这些日子里,蓟旸城内,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无疑都是聚焦在了秦辰重新崛起的事情上。
众人纷纷议论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好像当天的秦府族比,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一样,将打斗场面描述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
长房所在的院落也是在新血族比结束后,瞬间变得比之前热闹了许多,从大早上开始,便是一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景象。
蓟旸城各方前来庆贺的势力络绎不绝,几乎要将长房院落的门槛踏平了。
谁都明白,之前秦战的地位之所以会受到挑战和非议,就是因为其所生的两个儿子皆是天赋平平,不足以扛起秦府长房未来的大旗,但是现在这唯一的争议已经被秦辰所展现出来的天赋打压了下去,彻底失去了声音。
因而,在外人看来,不久的将来,一旦秦龙渊准备退位让贤,那秦战毫无疑问将是那唯一的接班人。
对于前来庆贺的那些势力代表,秦战和何曦瑜二人也是好生招待了一番,才将客人送走。不过,何氏那笑脸盈盈的脸上却是隐隐有着一丝的不快。
虽然长房从今起,在秦府的地位不仅将再次水涨船高,也会变得更加不可动摇,但所获得的这些名声却是源自于秦辰在新血族比上的惊艳表现,相应的秦辰的地位也将变得水涨船高了起来,这就导致了秦元在长房中的地位将受到极大的挑战。
面对着自家院落这般人潮汹涌的盛况,本就喜静的秦辰哪里招架得住,直接将这令人头疼的烂摊子留给了父亲去处理,自己则是当个甩手掌柜,偷偷地溜之大吉,图个清闲。
“辰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私下是不是有个老师再教导你,否则那些高阶源术,咱们秦府的玄武阁内可是没有啊。”
一天夜里,吃完饭之后,秦战将秦辰叫到了书房处,然后询问道。
听到秦战这话,秦辰放在椅子上的手掌也是忍不住的抖了抖,看来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新血族比上所施展的高阶源术,还是引起了秦战的怀疑。
“是的,父亲猜的没错,我确实在一年前拜了一位老者为师,我所学的高阶源术都是他教我的,气血枯竭的问题也是他帮我治好,只是他不允许我向外人透露他的信息,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所以才隐瞒至今。”
秦辰捎了捎头,沉吟了片刻后,直接如实相告。
“本来我答应师父要保守秘密的,但今晚父亲既然问起了,为了避免父亲担心,我也只能如实相告了,相信师父也不会怪罪于我,只是希望父亲不要将此事告知第三个人知道。”秦辰紧接着继续说道。
“好的,爹相信你的眼光,既然你的师父如此要求,那爹也就不多问了,只要那人是真心对你好,爹就放心了。”
秦战点了点头,他相信对方既然教导了秦辰这么多东西,想必也不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谢谢爹!”
见父亲不再多问,秦辰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否则要是前者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那他还真是要焦头烂额起来了。
“你今日取得新血族比第一,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可别骄傲,也不能因此而懈怠了修炼,只有踏入了聚源境,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炼的门槛。”秦战面色郑重的道。
“知道了,爹,我不会懈怠的,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继续修炼。”
房间里,秦辰也是收回了心中的思绪,看着敦敦教诲的父亲,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
“嗯,时间也不早了,那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爹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秦战看着懂事的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秦辰挥了挥手的说道。
“嗯,爹,那我先回去了。”
秦辰点了点头,便是直接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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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秦辰也是适当的放松了一下自己的修炼节奏,平日里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修炼日程,也是暂时的空出了一大半。
毕竟修炼一途,一张一弛才是正道,要是一直拼命的修炼,有时候反而会误入歧途,导致走火入魔,到头来反而是得不偿失。
在这般轻松惬意的日子里,原本早已经习惯了往日紧凑的修炼生活的秦辰忽然感觉有些空落落,浑身不得劲。
无奈之下,只好天天陪着姐弟两人四处闲逛打发时间,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之后,秦元也是逐渐地接受了秦辰,两人的关系虽然还略显尴尬,但总体来说在逐渐向好的方向发展。
现在的秦辰,无疑再一次成为了秦府中的焦点人物,无论走到哪里,敬畏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一声声恭敬的称呼,也是让的秦辰心中不胜唏嘘,这前后之间所带来的差距当真是有些巨大啊。
果然,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上,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代表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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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某一处昏暗的书房之中,两道人影正在进行着一场秘密的交谈。
“目前秦府内的形势,想必你也是很清楚的,如果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两虎相争的局面将不复存在。”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位站在阴暗角落的黑衣男子,将身形隐藏在阴影之中,不露真容,声音有些阴沉的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如今这局面暂时陷入了死局,一时间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扭转局势啊。”
坐在书房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眉头微微蹙起,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椅子上的把手,若有所思的说道。
“没想到沉寂了五年的废物,居然还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突然再次崛起,真是奇迹啊!”
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黑衣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哼,没想到六年前的那场暗杀竟然失败了,让其侥幸的存活了下来,否则哪里还会有今天这般窘迫的局面呢?”
中年男子重重地拍了下椅子上的把手,轻轻地叹了口气,面露无奈之色的说道,显然对于当年的失手还有些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