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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没目的的走,先给自己定个目标,就是先寻找水源,可是这对我这种生活小白来说很不现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找!

然后我就想朝着目光所及之内最高的山峰前进,所谓站的高看的远,哪有人烟哪有河流分分钟能看到!

但是呢就是没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树屋的地方为啥没看到水,可能树太高太大挡了我的视角,可能是暗河需要进什么山洞里才能看到之类的,总之就是,我知道水往低处流,可是我身在此山中,不知低处是何处!我只能往高处走。

果然是深山老林,走了半天后,陆续的能看到一些动物了,只是我太过敏感,一有声响我便提前躲了起来,其实山里很多野果只是不认识,我渴的厉害了也会摘些那种被啃咬过的果子吃,就这么走走停停,只怪野果太过喜人,在嘴巴麻了苦了辣了酸了无数次后,我的背篓里终于装上了一种蓝白渐变色的果子,长在攀爬着老树的黑色藤上,一颗颗蓝白相间的果子错落吊在上面,地上也落了一地被啃过的果子,椭圆形拳头大小,虽然酸,但是水分超多,渴了就吃它,饿了就啃肉干。

天黑完后我也走到了山顶,坐在树下用力揉着酸痛的小腿,休息好后我得爬上树去,树太大,就算我上来了,大树也挡住了我的视线,根本无法看外面!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把背篓放在树杈上,防止地上的虫子爬进去,毕竟里面有吃的。

一路走来,我可以说是踩着虫子过来的,刚开始的时候踩到虫身爆汁时软软的不适与作呕,如今双脚早已看不出本来的模样,都已经包浆了!就好像穿了袜子一样,现在我已麻木!

树越大偏枝越多,毕竟也没人专门给它们修剪,层层叠叠,我踩着树瘤与枝条手脚并用着,爬到树顶已经是满头大汗,树顶的叶子更密,就像一块绿毯子,我扯着树梢维持平衡慢慢站了起来,山风拂过,顺着我的汗从头凉到了脚脖子,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差点歪了站不住。

月光倾泻下,目之所及都像是附上了一层银纱,我来的方向一片乌黑,面向来时的正对面方向再过两座山头后隐约可见树木开始稀疏,再远就看不清了,俗话说人烟处哪来的草木深!怀疑顺着走可能是出口,但是再远处也是乌黑一片,有待考证。

左边好似是一大片平地,树木长的没有多大起伏,随着山风一层一层摆动着,就好像一片树海无边无际,浓浓的深邃既视感,好似掉进去就出不来了一样,看着都害怕,我不禁更加用力的抓紧树梢转到了右边。

一眼看去我就惊呆了,隔了两座山峰的脚下,隔的远的原因看不真切,一条银纱若隐若现,月光照射下还冒着淡淡的雾气,蜿蜒影入群山……

我不禁看呆了,这就是河吗?

此刻我心里生出向往之情,只想马上跑到河边,好好的在水里玩个够!

确定好路线,我便迅速下了树,来到放背篓的地方,把深褐色皮毛裹在身上,在高点的树杈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兴奋劲一过,浓浓的瞌睡感袭来,年轻真好,瞌睡说来就来!

醒来时是被吵醒的,我的的背篓吊在地上,

我趴着向下看向罪魁祸首,两个跟夕阳落幕似的的橙色团子,可能只有我两个巴掌那么大一团,想抓果子又抓不起来,一边抓耳搔腮嘀咕,一边在玩背篓里面的肉干和果子,还有一些散在地上,人脸却长了一圈毛,有手有脚,毛色蓬松杂乱,一条细长的尾巴高高翘起,尾尖又小小卷了一圈,这是小猴子?

我虽然心里很气愤但是也很庆幸它们没发现我。

也不知道大猴子在不在附近,听说猴子可是很记仇的,要是误会是我偷它的崽,就我这身板哪里扛得住哦!这种一看就是没断奶,嘴巴啃了半天,那果子一点印子都没有。

这种猴子应该跑不远,窝应该就在附近,我窝着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常,我壮着胆子爬了下去,捡起地上的干肉和披着的毛皮往背篓里胡乱塞好,果子都不要了,也不管这俩猴子对着我叽喳个啥,反正我也听不懂,背着背篓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靠在树边直喘气。

休息了一会,也不管别的抱着肉干就啃,这可是我唯一的主食,果子什么的,到处都是!

吃饱后把剩下的装好,继续向河边前进,心里只要有了方向,那么离希望就不远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黄昏时来到了河边,河很宽,河边很多大树,有的树倾斜着一半淹入河里,远看就像是有人侧着身子在河边洗头,我找了个河边靠近水面平坦些的歪脖子坐在树上,遗憾我脚太短,无法伸进水里,只能看着河里自己倒映的影子,小小一个,手里扯着树叶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水里扔去。

忽然,林子里传来了野兽的吼叫声,太突然吓的我差点没坐稳掉进河里!

条件不允许我去凑热闹,小命要紧,我急忙爬到河边把我的背篓找了个密叶丛里隐蔽起来,随手把褐色毛皮往身上一披,找了棵大树,想也不想的往上爬,那叫一个灵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点拖沓,没一会就上了树梢位置,坐在树梢中间,静静的往声音处望去,好在河边树虽多,却没林子里的密,视野还是很开阔的。

隐约看到100多米处一群人拿着棍子样的武器,成包围状,中间好像有三四头圆头大耳小短尾的猪?可猪也不是这声音啊?

因为我是先天性的瞎,所以很多物种都要重新认识和学习,这让我迫切的想融入人群,我唯一的优势是年纪小,没有威胁,弱势也是年纪小,若是遇人不淑,想要活着可能都是奢望!

更何况这里可是一点也不像和平时代!

也不知道为什么,野兽出去已经算是频繁了,我刚来那几天可是连个小动物都没看到,今天一下碰到两种类型的,证明森林越来越不安全了!

我得想办法合理的混进去!

这群人明明有能力杀了它们却只是围堵,我猜想他们可能是想活捉,活捉的话肯定是想圈养之类的,看他们不是很熟练的样子,以前应该没想过圈养,若是之前有成功的,那么他们已有成功的就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或者已有成功的例子,只是物种不同,捉来试水?

这些清一色兽皮加身的人,我可以肯定,这里只有原始部落,不会又是住树屋的吧?

也不知道这些人跟我来时的部落熟不熟悉,有没有恩仇,但是这可是我走了两天多,并且来到这方天第一次碰到的人,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这深山老林的,下次再遇见人谁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把毛皮绑在树上,马夹也脱了,我见他们都是光着身子,我也只剩个围裙,想着去水里泡湿全身,装作一副落水的样子,配上我胸口的受伤还没好透的黑红印子,到时候我就是个弱惨小可怜,完美!

说干就干,我悄悄下了树,直奔河边而去,没两步水面就淹没膝盖,我便直接躺了下去,直至全身湿透为止,然后起来慢慢地在河边往他们的方向靠近,以便于我上岸的第一时间能被他们看到。

近了!更近了!就在我摆好姿势准备上岸时,我的后面居然有水的划动声,我心里一阵紧张,悄咪咪侧头看了一眼,竟然对上一张满是尖牙的大嘴!

“啊!~~~”

吓的我大叫一声!三魂丢了七魄!

叫完那鳄鱼好像也被我突如其来的尖叫顿了一下,以至于让我三两步跑上了岸,并冲到了这群人前面,正好对上了抬着野猪往这边走的那群人!他们齐齐盯着我看!

就我刚那中气十足的吼叫和鱼口逃生一口气百米冲刺的利索劲,把我的柔弱造型丢的一干二净,怎么说呢?嘿嘿,好尴尬!

我除了对他们傻笑我能怎么办?

我嘴都要笑麻了,赶紧出个人来救救我!我在心里呐喊!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人群后走出了个女性,怎么看出来的呢?因为她胸口有用兽皮遮住。

她出来站我前面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说了些啥,反正就是听不懂,我懵逼了,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语言不通!

我此时脑海里只有一句话,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能继续咧嘴笑着,希望这人就算不打算收留我,也能留个好印象放过我。

这人说了半天可能说累了,就指了指我的嘴巴和耳朵,我寻思着她可能是问我嘴巴和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我直接摇了摇头,开玩笑!咱可是要进部落发光发亮的,男人怎么能承认自己有病,虽然我现在是个男孩子,但我以后是啊,有些毛病如果你承认了可能就得跟你一辈子!

没想到这女的也跟着摇了摇头,拉着我就走。

所以,这又摇头又拉我走的这到底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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