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样，只要在本地就是半消失状态，一两个月见面一次，每次都有男同学在场。忙于求生存的我，依然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大家生存都艰难，夹缝求生忙到没有空联系是可以理解的。他优秀着接受着各种人的捧哄，还有我这个名义上垫底的女友给他衬托，表面上优秀的闪闪发光。

很快就到了中秋，依然孤单一个人过中秋在网吧蹭热闹。之越打电话过来问：“你在哪里？”

“友人网吧蹭温暖中……”我随意回。

“你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我为什么要网吧蹭温暖？”

“我半小时后过去……你等一下！”之越说。

“还是你等一下吧，你不是该在外地上学？明年才实习？”

“家里有事回来一趟，我吃过晚饭出来逛逛你别乱跑，我过去。”

程锐和他是从小到大的同学朋友，以至于，程锐表白后，我就再也不思考我与之越的可能性了，我把所有对他的好感，全化成野蛮言语对他的攻击。我好像从来不好仔细思考总结，总觉得背后黑暗，得拼命往前冲，才能甩掉过往。

之越过来了，和往常一样，给我买了瓶可乐，一句话也没说，自己隔我两个座位开了台机子打游戏，时间到十点他就送我回去。

回去的路上，街道两旁边的树静默地守护着，路灯稀稀落落，突然觉得眼眶发酸。

这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一直放在心里从没跟他说过，我就是那么卑微地觉得我配不上美好的一切。

晚风吹过发梢，很是温柔。他就和我保持五米左右的距离，不远不近。

有什么东西在心中融化放下，感谢这一路陪伴，这个人，从此真的就只是同学，我希望他过的好。

如果我此时安静冷静思考我会发现，他其实以各种理由，每年的重要节日都在陪我，每年都是在网吧，隔着两三个座位，安安静静陪我一会儿。程锐每年节日都说自己家里有事，从不出现，偶尔一大群同学朋友上网顺便带上我，然后我顺便叫之越，之越随叫随到。

送我到楼下，我假装上楼，又跑回去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我在心底跟这个漫长的暗恋做个告别，跟青春做个告别，好像就是在那一天，我彻底放下之越。

“之越，再见，我第一次喜欢的人，再见!"

我在外贸公司上班，学操作技术，回来教闪闪，闪闪一边学一边领悟试着操作。这是我的理想初步创业想法。

当然，想法是美好的，说好的资金呢？她说她放她老公那里买基金暂时取不出来，时间到了再取。我先操作她听我的，她不知道不会。

于是我出钱拉宽带请人制作个人网页，交房租押金，钱用完了，差个四千左右注册银会员，我以为她会出。她说：“我什么都不懂，我就靠你了，我听你的，赚了钱再投再注册会员！”然后她搬了她家里的电脑说这个算她出的。

网站会员都没注册，靠我从外贸公司带回来的几个客户@资@源，怎么也拉不到业务，因为基本都是稳定交易了不会随意换。她每天无聊地呆着，几天后她说：“我得去找我老公备孕，家里催生小孩。”于是扔下走了，每次走半个月，回来呆两三天，再走，一会儿家里爹妈不舒服回家看爹妈照顾爹妈半个月。

我设想的是我上班学技术回来指导，她也上平台找客户，后来发现，那是不可能的，她说的是我不会，就是她等我干活，但是我在外面上班学东西。

就是这么说吧，投钱那是不可能的在基金里取不了，做事我不会听你的一意思是你干我看。

熬了两个月多，熬不下去，基本见不到她的人，我打电话跟她说散伙的意思。

期间程锐只出现过一回，听说他家亲戚送他家一辆轿车，特意开到我们公司楼下在，必须要我下来看他一眼，问我：“帅不帅拉不拉风？”说完开车走了，去拉天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男同学，一起去兜风。

星夜，弯弯的月儿高高挂着，我正在难过，他买了车，首先想的是来我炫耀，带男性兜风，这是什么操作？

“喂，南奕啊，我今天开了一天的新车，那离合器、那刹车脚感真的是不要太好了。好车就是不一样，我们家亲戚太抠了，我爸跟了他一辈子，之前我爸说不想干了，想自己出去创业，他给了50万块钱，然后就是另外这一辆车。有钱人就是太抠了，太过份了，一辈子跟着他白手起家创业，只得到这么一点东西，这辛苦得值得吗？我爸这半年把50万给亏光了，想让他再拿30万，他都不肯。只给了这一辆车，叫他回去上班，还当车间管理员，再过几年给我们家一套房子。话说得好听，30万只是他的九牛一毛都不愿意给，垃圾人，买了辆车还是让我爸替他管理工厂。”程锐提到他亲戚都咬牙切齿的。

“你要知道你家亲戚不抠了，每个月发工资，走的时候还给了50万，还买了一辆车给你，这种好亲戚全中国就没有几个，你是没有遇到过一毛钱不给，还要利用白干活，说闲话泼脏水，还背后捅刀说坏话的亲戚……”

“我草你麻痹的，你是什么意思，替黑心的白眼狼说话，你女强人啊，我以后还靠你不成。”程锐很愤怒的地挂了手机。

“……你不懂，我家亲戚就是这样，所以你们以前说我的出身条件很好，我就跟你说过，这是误会，我家有钱的亲戚，别说50万，五千都不会给，背后花钱请人捅刀的…………”这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想让他学会感恩这位亲戚，因为你只有遇到特别差劲的亲戚才会明白，这个社人好人有多少。

50万此时可以全额在我们这三线城市市区买两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这不少了好吗？

隐约觉得程锐这人不太靠谱，于是我跟我妈说：“能不能安排我相亲，我就差不多的相一个结婚，踏实过日子的就可以。”

我妈回：“你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别相了，赶紧赚钱，有钱怕什么。”

“妈，你看不出来？我们是不会有结局的吗？再说我也等不了，现在再不结，我以后年纪就算是大的了。”

母亲没有说她要给我相亲，也没有说不，只是哦了一声，然后沉默。

三天后，请了一个男的帮我们调整那不稳定的网页，闪闪正从外地回来在收拾衣服打算回老家。此时毫无豫警地，有人敲门，我妈亲自来了带着全家七大姑八大姨奶奶婆婆十几人一起过来，没有提前跟我说，甚至到楼下都没有打电话，直冲到我的出租屋来拍门。男方并没有出现，是一群不相干的人，七嘴八舌地指着我说“哟，身上没有几两肉，这看起来不好生养。”“要是像旁边那位看起来结实高大就好了。”“这样子的三十斤的东西都挑不动吧，这身体不太好吧。”“这么瘦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于是，我在十几个七大姑八大姨的嫌弃中，尴尬不已，更尴尬的是有一个男的在屋内，更不好解释。那位男的是我们初中同学，学网络设计的，身高160左右，没有我高。出门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那些人说得没错，你要是再高一些再胖个二三十斤，像丽夏（125斤）那样子，我就考虑娶你。”闪闪在旁边笑出喝喝喝的声音来。闪闪也125斤左右，和我差不多高，就是我穿平底她穿中高跟，刹一看，她比我高比我壮实多了。

我一天受了几十次打击，连一个农村住破泥巴屋的160CM男的，都嫌我不够高不够壮入不了他的眼。

看在我妈初次犯糊涂，我拉住正笑得莫名的她轻声细语：“我这是出租屋只有一间，没客厅不能会客，会被人笑没家教，相亲要么我回家相，要么附近休闲吧！”

我妈一句也不回，收回刚才得意的笑，绷着脸，一脸阴沉。

第二周星期三，我正睡得迷糊，听到敲门声，接着我妈捏声尖尖地说：“奕啊，我带人来相亲了。”

于是我慌乱中赶紧穿起衣服爬起来，把乱扔的东西塞床底。开门，门口站着三个人，男的，老小一起来了，这次相亲主角也来了。

我心情来不及波动，主要是还没清醒，就看我妈邀请他们进屋做。

我们就那么尴尬一会儿，我都还没刷牙呢？你让我开口说什么？

很不幸，就是有奇葩存在，这次人家看上我，挺满意，我也觉得可以，对方也是一个瘦高个，也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样子，走一起，就是一对筷子。就是我深深怀疑，这么奇葩的相亲，他们不怀疑我们的行为，不觉得不礼貌，不觉得没有教养？

最后我妈不肯给对方互换联系方式，理由是，对方看起来脸太小，要肥头大耳的肚子凸挺的才有福气，这种的一看就不行，必须不给电话。

等他们走了我终于明白我妈就是要搞臭我的名声让我嫁不掉，每次突袭就是想看我有没有可能门一开，程锐和我一起在，然后媒婆等一批人一起见证，这就不怪她不让我结婚了。

可惜程锐和我同城的时候基本不在一起，一起你也搞不清楚谁是我男友，因为他们，对，是他们会一起出现，一般不会只有我和程锐在。真哪天我们在房间里面，也是在上网，开门你可能会以为在三P。

于是我妥协了跟我妈说，别再介绍了，你的心我明白了。果然，够黑，别再陷害我了，求求你。

于是我妈说：“三百，给你介绍相亲来回开销车费什么的三百，你先给我一下。”

我反应不过来，于是拿了三百给我妈，看着她嘴角露出鄙夷的嗤嗤从我眼前走了。

就怕醒来又有敲门声，一开又一堆人，早知道不给钱，心有余悸。

果然，过几天，我以为闹剧已经结束，我正上班，我妈打电话：“我带了一批人在你楼下了，下来开门。”刚好那天房东把一楼铁门锁了，等我跑过去的时候，他们绕到房子背后去了。

这是秋天晴好的天气，碧蓝晴空白云朵朵飘着，空气清新透亮。

我穿好穿了一套粉红的运动装跑过去，这次又十几个乌泱泱一群人，男的亲自来了，长相比上次那个还好，身高约有180CM。

我什么都没想，全身沸腾的就是愤怒，就希望他们赶紧滚，但面上还得礼貌地身笑，点头。

接着我看到那男的傻笑。于是他姐姐起哄：“就这么成了，走，马上定了。”

七大姑八大姨一起说：“定定定，现在就来。”

我妈开口：“她租的房子就在这前面，我们别站着一起去坐坐。”

媒婆起哄：“走了开房，现在就马上来一场，上！”

我很不开心：“你没提前说，我这个时候是上班时间，我跟领导说半小时后回去。”

我妈一脸的笑僵脸上，明显不高兴。

他姐赶紧说：“那你们俩个自己走走，互留电话啊记得。他一紧张就口吃，不爱说话。看出来我弟很喜欢你呢！”

我整个人都在愤怒中，我妈刚那话就是故意现在陷害我，不紧张口吃的我也不要。我妈介绍的保准成不了，她又不希望我嫁。

走两步他就故意碰一下我的手，我瞪他一眼，有这么紧张的？于是他说：“我、我侧（错）了。”

这神普通话我也好久没听过了。

晚上我打电话求我妈别再瞎整了，我终于领悟，我妈，没变，还是小时候的一样妈，保真，纯熟了。

担心我们看上，因为互留了手机，我妈故意说：“哇今天这个这么帅，我年轻的时候要是看到这么好看的也会心动，180长相也可以，听说家里挺有钱的呢！”真希望我嫁，齐也180以上，长得也不错，她要是不搞破坏不要求我只要活着就得养全家，突然转性成好人，我立马回头找齐。虽然今天相的这个帅，但我身边还有更帅的程锐，更有阳刚男性荷尔蒙气息的齐，还有标准绅士作派气质超群的之越。

聪明如我妈，她立马猜到我想什么，也说了一句：“相什么亲，你身边的那些男的，是你相亲根本相不到的，个个条件好，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瞎的。”

媒婆催要不就这么定了，我妈说：“她有男朋友了，前段时间吵架，所以相亲。”

听我妈说媒婆很气愤，找我妈报销来回开销车费等，我妈又来找我要钱。

我无奈的坐在楼顶，吹了很久的风缓不过来，内心的抑郁纠结化不开，成团地痛。

公司来了一个外语学院的英语挺厉害的女的，长得很黑大小脸三角眼，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暗地里抢到单抢功劳攻击我英语不好，打报告，加上我英语本身不够好，于是，我这次不怪别人地，被离职了。

我已经到了不该选服务行业的年纪了，这几年网络发展很快，各种招英语客服的在招聘网上出现。

我选了好几家应聘，都无奈地觉得，是我知识面太窄，卖珠宝的我不知道几成纯度怎么说，卖原石的我不知道尺寸怎么描述，打孔有打圆的、方的、几寸、几边、正方形、菱形、六角形，外设切割要切六角还是菱形。

我怀疑人生。

于是我提心吊胆又给自己心理建设，全当做学习好了。听说这家就这一个秃头初中毕业的老板，一年纯收入五百万以上，就请了一个英语客服，把各种珠宝原石卖向全世界。他不带亲戚，所以他亲戚经常过来喝茶挖他家客服，但他只有一个客服用了两年多没有换，也挖不走。

学了一个月，都晕头转向的，当然也因为原来的那个客服没教，故意的。老板怀疑这个客服做久熟了拉私单没证据，本来招我过去想替掉她，还故意放她两天假，让我查，我这水平能查出什么？于是，老板忍不了了，给我五百让我收拾东西滚。

经过一系列打压，我妈想试一下我有没有改变想法、婚姻无望专心养祖宗命脉抱紧他们求饶。又让我表姐表妹联系我，试探试探。

堂姐也听说我没工作了，说有个朋友在一个新开发的学校，开了个网吧，刚开始，收网管和收银，让我去试试。

离上次介绍工作都七八年过去了，我现在自己能找到工作了，只是看挑什么样的而已。我只是打算进军网贸才一再受挫。

我不想去，我妈斜了我一眼，说：“去看看，你就知道了，”一脸的嘲讽。

我选了一个很不错的日子，说选日子是因为我身体差，每次出门一到地方就生病，一病就一两个月打针吃药也好不了。每次要是逢初八、十四、二十三这些日子，他们就会嫌弃地唠叨：“没有家教没有教养不看日子，看吧，生病了”。到了那边堂姐给我三百块车费，再给我一个地址，让我自己过去。

于是我自己去按地址去坐车，大巴转中巴，到一个码头坐轮渡到对岸，再做中巴换摩托车半小时。终于达到传说中的新开发学校。和我们老家差不多偏僻的地方，就是一个朝东一个朝南，没有直达车，要是在这里上班，回家就得先坐两三个小时轮换车船回省城再从省城回家。这里到省城来回车费事两百多，我家里都省城来回一百多。就是加等车时间我来回得十几个小时，车费四百左右。

我问了工资，他们：一天十二小时，没什么事，收收钱，有人离开搞一下卫生很轻松，第一个月包吃住450元，第二个月480元。另外他们负责人不在，要我等他回来面试过了才行。

我麻利滴地决定不等面试自己回来了。我回到省城晚上快八点了。给我的三百余45元，中间我吃饭喝可乐花了十几块。

回到家我妈问如何，我翻个白眼，懒得回答。这答案不早就知道，为何让我奔波一下，为证明什么？为了让他们有机会在村里说给我介绍了省里的好工作前途无量，我自己放弃了？

堂姐问要不我们给你介绍对象，一定给你介绍好人家。按他们给我介绍工作的经验，我拒绝了。我听说他们给我一个表姐介绍了个市场杀鸡杀鸭的男的到处吹介绍了个做大生意的好人家，订婚了拖着不办婚礼，后来怀孕了那市场杀鸡男还悔婚，闹了好久给了两千退婚，这两千还是拿去打胎的钱。

我又一个人租的房子里过年母亲吩咐我不用回去浪费来回车费。

又和往常一样，大年三十我一个人去网吧。

八点，又是之越打电话问在哪里：“友人网吧！”

我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可我自己挺难过孤单挺失落的，心头堵思绪万千纷乱便也没法想更多了，也不敢想。

之越不到十分钟就到达。

我问：“你大年三十不在家，跑市区干嘛？”

“我今年不得工作了吗？去叔叔家吃饭拜年，就在附近。吃完就打个电话看你在哪。”

原来大家行情都挺好的，孤单的是我。于是，他又隔着走两个座位坐下来。

看在大年三十的份上，他陪我上网到11点才走。送我回去后半小时，他打电话说到家了。

“到哪个家？”

“自己家，老家！”

我心里怪怪的，没多问，也没多想，更多的是大年三十一个人流落的孤单感。

春天，多美好的季节啊，我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慌张不安得紧。

有工作太忙太累，没工作内心焦灼，我没有一天觉得好受的。

元宵过后表妹打电话：“很久没联系了，姐妹有什么仇，能几个几年气没消。这次我请客，没有男人，只有我和我的一个女的朋友，还有你，去不去。”

没有男的在可以，我就答应了，出去放松一下。

白色奔驰飞奔而来，接了我就开车到一个破街算命去。

表妹第一个，老师傅说：“你这命要是不抢别人老公，就是没有老公的命，男人很多，都是抢来抢去的一场空。财运的话之前一直不好，这两年也一般，往后十几、二十年还可以。”

算表妹朋友：“你这也是和别人抢老公的命，也可能是没有老公的。没抢就没有啊。财运这几年还可以，要学会存钱，防老。”

这不是她们想听的，她们算是想听，如何抢如何改命才有老公。

师傅用一种高深哲学的语气说：“用心，用心抢……心变了，命就变，不过，八字会决定一个人的性格和为人处事，性格会反过来决定人生。”

表妹甩下十五元，很不高兴，这个老师傅次次说她没有老公得靠抢。周边认识的人里面，她最漂亮，咋就没有老公了？想结婚还不容易？不只是她来的时候这么抱怨，我也是这么想的。

轮到我：“……”长时间沉默。

看了我一眼，默了又默：“你不用算，不要问我。”

表妹和她朋友说：“一般说马上就要死的人是不敢说不能说的。这意思是她快死了吗？还有几天可以活，我努力这几天省一点到时候给她买花圈送一程。”

算命先生手一摊：“十五块。”我很郁闷地什么话也没说，就被收15元。

“等下，我还有一个要算。”我把程锐的生辰给他。

表妹和她朋友非常不高兴：“再算你自己花钱啊，虽然只有15元，但我们的钱也不是牛拉的。”我也没有要他们付钱，此时的我也被养成大手大脚了，15元不是事。

他又开始口若悬河叨叨：“这位兄弟一表人才，要是是今年大学毕业可保硕博连读。今年考运极佳，老婆娶得对的话，以后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婚姻不完美，搞不好最后也……（他沉默，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犹豫），会帮别人养孩子。”

表妹和朋友说：“找带孩子的富婆结婚，全都有了。笑死去年就毕业了有什么用，算不准，浪费钱赶紧走，算得准也没有用，又没有复读一年。”

师傅问：“这个是你的谁？”

“我弟。”我随口胡说，我站起来打算转身和那边骂骂咧咧嘲笑我的表妹一起走了。

师傅：“我知道你是胡说的，如果是你男朋友，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他会害了你的，你找别人更好。不是你配不上他，是他配不上你。”

表妹和她朋友同时出声：“老人家不要乱说，你看她长得一副童养媳被虐待惨不忍睹的样子。人家还长得白白嫩嫩一表人才的，谁配不上谁还两说。”

“她长得那个鬼样，程锐长得又高又帅，还是大学生，还配不上她？师傅你老了眼睛不好不怪你，再胡吹下去你要说她仙女下凡脸先着地了吧。”表妹甩下十五元，用劲拖着我走了。

出门后，她们两个还在埋怨，拖后几分钟影响他们化妆，等下要参加一个重要的饭局，然后问我：“等下有两男人，你要去吗？要去就一起走，不去的话，你现在自己回去，我们要赶饭局就不开车送你回去。”

我立马㔹身走掉，头也不回的。路过一家潮店，摸了我口袋里的钱，顺手就给程税买了一套衣服。

晚上九点多，程锐打电话过来，我就顺口跟他说了算命的事。

程锐回：“今天是今年秋季公务员报考最后一天，我早上报考了。”

后来，笔试成绩出来了，他第一名。他深感震惊，因为他天天打游戏，最后抱了一个月佛脚，就第一了。

震惊的他不忘跟父母说我年初算命的事。

跟他一样震惊的父母，马上带着亲戚开着车浩浩荡荡去找瞎子明算，算一个五百打底上不封顶的那里去算。

秋季笔试出来第二天，来两车人，瞎子好好给他们吹捧了一翻：“这是个可造之才，老婆娶对了，以后可能当sh长。放心，必过，不过来找我。他今年考什么都过。”

不久以后，真的过的，总成绩第二名，哪里有不过的道理。

他父母深感责任重大，强烈要求与我断绝来往，以求高门贵女提携当上SH长，大家都深深觉得这是个冉冉升起的新星。

在各种夸奖和掌声中，他忙得不亦乐乎，一个月后，他又打电话过来。

也许经过这几年时常打电话，我们比较熟了，他把这些告诉我。问我你要不要认真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要思考什么问题，我就说：“你有更好的就去吧，我不会阻止你追求更好的生活，说开了就好了，拖下去没意思，人生这么长，也许以后我能遇到一个跟我把锄言欢采菊东篱下的，岂不是浪漫。我觉得幸福就是这样的。每个人想要的东西不同，我一直想要的，就是有人陪伴。”

如果是此时他选择和我分手，我不恨他，不会最后拿回记忆后，选不原谅。

他温和地说：“我意思是说，你要不要花点时间研究一下星座或命理？”

“我那么忙，没空，研究这个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我再不找到合适的工作要饿死了。”

平生第一次放下电话后，他给我转了两千过来：“麻烦你别每天没事瞎忙，学会做家务，有空你就蛮研究一下？”

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研究？

摆摊算命的不都是男的？中国不流行女巫。

过几天他问：“你有没有认真看我的八字？”

“看不懂，不会。”我为什么要看？不都考上了，看什么？

“那你从现在学可以吗？”他又说。

是的。聪明如他，也害怕如果命中注定的那个所谓正确的是我，是全家要求远离的，完美躲过好的结局。如果我自己是那个人，我自己时间到了会懂。可惜，他给了我所有全部无可挽回重重的伤害后，刚好差一步我就记起来了。

也许此时的他隐约也知道，可能算命的和他一样，传统儒家教育出来的，说话不说尽，留一半。那就是他还有一个结局，算命的没说的：有可能，找不到正确的另一半，下场凄凉，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有委屈痛苦愤怒同时涌上心头，我当场选了不原谅。

他自己隐约也知道，可能算命的和他一样，传统中国人，说话不说尽，留一半。那就是他还有一个结局，算命的没说的：有可能，找不到正确的另一半，下场凄凉。

欲望与权利容易让人迷失，我们从此以后，便没有好好说过话，我尝遍各种蒙人洗脑技巧，我全身心绝望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