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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女的服侍中,李尧坐进了浴桶中,看着自己身上这过去一年修炼所留下的疤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一年,功力,修为都提升了不少。可为什么心中还是这般惴惴不安,克鲁的紫色清气到底是不是无人之地中的力量,杀死云沧国使臣的人又究竟是谁……”

还在这般想着这些事情的李尧,被李煜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老三,洗好没?再洗下去朝会就过了时辰了。”听到李煜这般说,李尧也是赶紧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后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防止意外发生,还戴上了护云,这也使得几人到了政宣殿的时候跟侍卫解释了好一阵才进去。

李煜,李舜都穿着朝服,几位年轻小将也都穿着自己的面圣衣甲,只有李尧与程襄因为这几年都未进宫所以便穿着自己的衣裳,李尧自然穿的是李征送的熙云手中拿的也是皓鲲,程襄还是那身天蓝色的女裙。几人进入政宣殿后,纷纷跪地行礼

李煜说到“儿臣李煜,携吾弟云贤侯李尧等入殿面圣,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远禅气定神闲的说到“平身……”

几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声谢陛下后,同时起身站在了一旁,片刻之后虎豹狮狼蟒五位将领和薛魁还有李征也走了进来向李远禅行礼,全部人员站定之后,李远禅再次说到

“正月初二之时,云贤侯与太子出宫办事,这期间发生了让人愤慨的事情,一国的太子与公侯竟然于那街道之上遭人袭击,且不论此事究竟因何而起,但重伤一国储君之罪已是死罪,今日召诸位前来,就是论一个究竟!”

李远禅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身为一国之君的霸气,使的这段话听在每个人耳中都是那般的掷地有声。

在李远禅的示意下,李尧与李煜将正月初二当天发生的一切都悉数告诉了屋内之人,述说之后,屋内之人无不心中一紧,云沧国,一个弹丸之地,竟然赶在堂堂京城就敢动手。

李征上前行礼后对李远禅说到“陛下,老臣心中有些许想法,不知陛下可否听闻?”

“皇叔这是哪里话,朕愿闻其详。”

听到李远禅这般说后李征缓缓开口道“老臣心中所想,应与陛下与云贤侯心中所想相差无几,那贼人所求之物乃是那《圣莲心经》与扩脉丹,可据我所知此两种物品皆是助人修炼之物,且这《圣莲心经》更是有着可以让错过修炼年龄的有修炼之心的人重新修炼,且与扩脉丹相辅相成,那修炼进程便是一日千里,故这左工贼人的幕后之人应该是个现在还毫无修为之人。”听完李征的讲述之后,众人皆纷纷点头,随后李煜接着说到“皇叔公所言极是,煜儿心中也有些思虑,这幕后之人应是有眼线在我朝中,因我与三弟的行程并非所有人可知,哪怕再是我二人在拍卖会上嚣张跋扈,但不至于这贼人与我二人初见时就喊出我二人姓名,所以这贼人一定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谁。”随后的一个时辰里屋内之人纷纷献上了自己的想法与计策,一直到正午看到了德总管进屋禀告李远禅午膳已做好后,众人在李远禅的示意下齐齐走入了御膳房并落座。

李远禅说到“事情固然要查,但是这饭也要好好吃,今天是初五,从古至今一直将就一个破五之礼,今天开始就要为今年的事情做出努力和表现了。”随着李远禅的一席话说完后,众人纷纷开始用膳,席间,李舜看着李尧与李煜的眼神,除了嫉妒以外还有一丝愤恨。

用完膳后,众人纷纷离去,李征在李远禅的示意下留下来了,李尧也是留下来后,见众人离去,李远禅说到“尧儿,朕今天一见你就觉得你心事重重,到底怎么了,可以和朕还有你皇叔公说,我们二人都是你能绝对信任的人,但说无妨。”

闻听此言,李尧跪地行礼后说“父皇,儿臣想说,那左工康五郎身后之人应该是那无人之地的人或者是那里的人在这人间之地的使者所谓,年宴之上,几国使臣身上与让那克鲁皇子暴走的紫色清气的气息在左工康五郎和随行忍者的身上也有,而儿臣所想则是这些贼人能够堂而皇之的在我朝之中行事,我想,应是那六部之中有了奸细。”说完之后,李尧看向李征发现他的这位皇叔公并没有因为无人之地的事情惊讶心中想到“难道皇叔公也知道无人之地的事情?”李征与李远禅听完李尧的话后默默点点头说到“我们二人也曾怀疑这六部之中有奸细,我和你父皇还有你那去世的母后都知道无人之地的事情,尧儿,你心细如发,能有这般发现已是立了大功。”

李远禅转身拿出了一块金色纹龙玉牌说到“尧儿,这是朕的贴身腰牌,明日开始,你持此令牌可在六部之中随意调查,若人手不够,则可以从除了天鉴司以外都可以为你提供人才。住你查事。”李尧接过腰牌之后谢过李远禅。转身对李征说“皇叔公,我想向你借一个人,以住我查案。”李征说“尧儿直接说要谁便好,不用提借字。”李尧说

“叔公,我要你天子监二层先生今年的探花,谢仲谢轩辕先生。”李征也是没有犹豫便说好。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李尧回到了东宫李煜安排的房间里,开始盘膝在床运行周身清气以环行周天,看着自己刚刚破镜没多久的到达洞罡二境的修为池居然有所震荡,这也让李尧心中不免惊呼,这修为池乃是一个人修行的根本,一旦修为池被破,那轻则跌境,在刻苦修回来,重则一身修为被废,在无修行可能,这次的'战斗差点就被废了,要是没有秦淮燕和薛开童,这次定是十死无生啊。修行了几个时辰稳固了境界之后,李尧便睁开了眼睛。

夜幕降临,李尧带着《圣莲心经》与扩脉丹来到李煜房间说“大哥,这两样宝贝的功效早上叔公都已经说了,本来拍卖回来就是为了助你修行了却心中遗憾的。之后的几天你就按照《圣莲心经》上的运行去修炼,据我估计不出七日应该就能摸到束首一境的门槛,到时候服下这扩脉丹,更能助你修行,如果不间断,那在我正月十五离开京城时,大哥你的境界至少应该也到束首二境巅峰了。”听完李尧的话李煜点了点头说

“大哥知道了,不过你要查案从哪开始查呢?”

“今天开始,虎子他们几个就要收拾东西准备随我西行了,柳辛与郭懿青在今天就已经踏上了前往西郡的路了,这京城之中可随我查案的,就只剩下薛开童和你家秦淮燕了。”听到李尧这般说,李煜低头想了想,随后在李尧耳边低语了几句,李尧听罢,眉头舒展离开了房间,而李煜看着手中的经书,没有犹豫,随即便开始修炼,后来有宫女说齐天十九年的一月初五,看见东宫处的半空中隐约出现了一只像牛又像龙的金色虚影。

正月初六,一大早,谢仲与徐玄两个人便和薛开童一起来拜见李尧,商议查案之事,至于秦淮燕,听说李煜在修炼非要嚷嚷着要去给李煜护法,李煜也拗不过她就由着她来了。

几人敲定了如何查案之后,刚要出门查案,李尧说到“几位,我们要先去借人。”薛开童问道“借人?借谁啊?”李尧说到

“大理寺少卿,京城人称之为与秦淮燕齐名的瑶燕双绝色的皇甫瑶。”薛开童一听懵了直接“三殿下这不是闹着玩的,兵部尚书皇甫耀阳的女儿,跟咱们一样洞罡二境,十九岁的大理寺少卿,跟你查着无头无尾的案子,人家能来吗?”李尧晃了晃手里的令牌,薛开童看到令牌后会心一笑便不在说话了,几个人骑上快马来到了京城之南的大理寺,大理寺共六层分为上四层,下二层,由高到低分别是宗,兵,客,审,刑,牢。几人进入大理寺后,出示了令牌便上了第三层的兵堂,而要找的人也在这兵堂之中。

几人来到兵堂之后,只见那演武厅之内正有一女子手持木枪与几位同样披甲持兵的男子战斗,女子一头秀发扎着高高的马尾一根红带扎在头发之上,眉心出一条细细淡红色的祥云纹抹额衬托着那精致的脸庞显得格外美丽,一双眼睛冷冽如冰,却也难掩饰那透露出来的一点温柔,高高的鼻梁,朱砂色的嘴唇,鹅蛋的脸型,都仿佛在告诉别人,此女子面容真乃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凹凸有致的身材穿着金鳞红边的铠甲,一杆木枪在几位男子只见辗转腾挪,女子灵活的身法也显示着,她的功力之高,面对攻击,压弯长枪,瞄准时机一脚踢向枪杆,枪头犹如离弦之箭弹起向着男子扎去,即便男子反应过来,之时也已经被那强大的力道震飞数丈之远,另一位男子飞身跃起一木刀劈向此女子后背,女子顿感不妙,一把抓住枪头末端,来了一记回马枪,又是一个身影飞出去好远,几人走进一看,演武厅旁边的枪架上放置着一杆长枪,长枪长一丈零八寸,枪头处,有一狐狸张嘴的模样作为枪隔,红缨之下,则是一狐尾样式的螺旋纹盘旋在枪杆之上,整根枪杆为淡红色,枪身中间镂空作为血槽,看到几人进入,皇甫瑶停止了联系,擦了擦汗,一脱身上的护甲走进了礼物,半个时辰后,洗漱完毕后换上了大理寺少卿的官服出现在了几人面前,对着李尧行了一礼说“大理寺少卿皇甫瑶拜见三殿下。”李尧说了平身之后,身旁的薛开童低声咬耳朵说到“这皇甫瑶被人称为惊神官,传说她带回来的犯人不超过三天就能全部招供。”

李尧听到这话,心里也有点犯嘀咕,心想“这十几天都要通力合作,会不会不太好相处啊?”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到“在下云贤侯李尧,见过瑶世姐,未来几日还望能请您能帮助小弟破获案件找到线索。”

“好,可以。”听着简短的三个字,几个人都是一懵,尤其是都做好了被拒绝,准备拿出令牌的李尧更是恍惚。

“你们的事,燕子都和我说了,这个婆娘求了我一晚上,正巧今天殿下你们来了,刚好一举两得,我当然会答应了啊。”听着皇甫瑶的话,几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就这样,查京城奸细的队伍就组成了。

“童哥,我还有九日不到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之后的调查就得有劳二位了。”

“三殿下哪里话,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不过我们要从哪里查起呢?”薛开童看着李尧,报以询问的眼神。

“去礼部,查今年年宴的贡礼单,看看哪些使臣和官员出席了年宴。”说罢几个人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六部之一的礼部,到了礼部门口之后,李尧并未拿出腰牌而是规规矩矩的对着门口的守官抱拳行礼道

“官人,在下云贤侯李尧,今日奉圣人之命来次查案,求见礼部尚书黄文杰黄大人,烦劳官人通报一声。”守官一听是来人竟是公侯,自然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回身进去禀报。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蓝色朴素官袍的中年人慌慌张张的小跑着走出来对着李尧几人行礼说到“下官,礼部侍郎蔡棠,黄文杰黄大人近日身体抱恙正在家中静养,几位有什么想调查的事情,尽可吩咐下官,能办到的,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办到。”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几个要查案的事情朝中大臣都不知道,可今日早上天鉴司在街上的眼线回馈给薛开童的情报则是这黄文杰明明来了礼部。

不明所以的几人倒也没去跟这位蔡大人争论什么便一齐跟着他走进了礼部的议事厅几人落座之后。蔡棠便开口询问“不知侯爷几人来此到底是要查探哪些卷宗呢?”几人一听这蔡棠称呼李尧是侯爷而非殿下,便得知此人至少不在年宴之上,但刚刚他撒谎黄文杰没来礼部理事,让几人没办法相信这位蔡大人。

李尧顿了顿说“蔡士郎,本侯奉圣人之命来查案,所查卷宗便是这齐天十八年的年宴就席者和各国使臣献礼进宫的名单。”

蔡棠闻听此言便一脸为难的拱手作揖说到“回侯爷,这…这献礼的卷宗好拿,但是这…这进宫就席者的名单,属于天字号卷宗,现在尚书大人不在,下官这官阶是不能接触到这天字号卷宗的。”

听到这,还未等李尧起身说些什么,皇甫瑶直接拍案而起说到“你这狗官,一直搪塞吾等,黄尚书在不在这礼部尚且不说,小侯爷乃是奉了圣人之命来次查案,你这厮,莫非要阻碍吾等查案不成!”

蔡棠听到这话也是收起了为难之色厉声说到“下官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但也是朝廷命官,官拜正三品,岂是你这一个小小的女随从可以出言不逊的!”皇甫瑶也是没惯着这蔡棠,直接回问到“蔡大人真的是高瞻远瞩呢,在下本官皇甫瑶,乃是大理寺少卿!”说罢便将大理寺的腰牌扔到了蔡棠面前的桌子上。

蔡棠一下冷汗直流心想“这大理寺少卿虽然是个从四品,但与天鉴司一样乃是直属于圣人,若得罪此女子,对我的仕途是弊大于利啊。”看着两人僵持不下,李尧赶忙起身打起了圆场说到“蔡大人,皇甫姑娘,二位先不要争吵,我们都是为圣人当差,为圣人查案,都没错。先坐,先坐。”安抚住俩人之后,转身又对蔡棠说到

“蔡大人直接拿卷宗给我等查看便是,出了任何问题,本侯承担,若此案可以破获,不但对蔡大人您的仕途毫无影响更可能有升迁之喜啊。”一番话下来,李尧还偷偷忘这礼部侍郎手里塞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蔡棠犹豫半晌后说

“好的侯爷,那下官这就去寻找卷宗。”

待到这蔡棠走后,皇甫瑶忿忿的说“殿下,你干嘛拦着我,这狗官该骂,分明就是在阻碍我们查案。薛大人都说了,这黄文杰明明来了礼部,可他却说没来,这厮就应该被押到大理寺严刑拷打一番再说!”看着皇甫瑶的模样,李尧无奈的说到“皇甫姑娘,我们几人进来之时我便叫童哥用他的白眸之术探查了整个礼部的房屋与庭院,这黄文杰确实不在礼部,但是这礼部有没有什么暗室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敌不动我不动,若这礼部之中真的有我朝官员当别国细作,那我们就必须揪出来,现在还是静观其变的好。”皇甫瑶听到李尧这样说,再看看其他三人的表情,便坐下来静心等待蔡棠的归来。

薛开童进来之后一直在施展眸术,就在刚刚突然一阵脱力差点瘫倒,还好定力足够,就连李尧都没有察觉到,这时他和李尧说到“殿下,这礼部议事厅旁边的侧房之中貌似是这黄文杰的理事房,在这侧室的一面墙后,是我的眸术无法探查到的地方,若这黄尚书人在礼部我们却找不到,那只能是在这面墙后。”李尧听罢点了点头,就在几人暗暗交流之际,蔡棠拿着四卷卷宗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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