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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左右。

老黑眉间两个白点对立,爪子尖与尾巴尖是白色的,其余身上全是黑色的毛发。

咬着玩具球,跑来跑去,对着玩具球,露出凶狠的模样,对峙着,独自玩耍。

白妹浑身雪白,半截腿却是黑色的毛发,无聊的趴在茶几边看着。

老黑是先出生,是只公犬,凶狠,白妹是母犬,十分安静。

吃完饭两个小时后,

小雪委屈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靠着茶几,手拿铅笔一脸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看着花姐,诉苦道。

“我不要爸爸了!坏爸爸!写字好难啊!小雪不喜欢写作业!怎么这么多啊!我太难了!”

作业,这是每个人年幼时的噩梦。

“好了,在写一遍就写完了。”

花姐一脸好笑的安慰小雪。

小雪只好无奈低头继续与“魔鬼”斗争着。

郝正义在厨房收拾完残局,端着两杯牛奶,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来,小雪,一会写完喝杯牛奶,能长的更高哦!”

郝正义递给花姐一杯,端起另一杯放到小雪面前,对着小雪说道。

“爸爸!我能不能不写作业了?我不想写了!我不想上学了。”

小雪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对着郝正义撒娇道。

“不行哦!小孩子就是要上学的,你看隔壁大姐姐也天天上学写作业呢!”

郝正义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

“你不是很喜欢花姐姐吗?她小时候也是和你一样的,所以也要好好学习,好好上学呢!”

“那……那怎么才能不写作业呢?”

小雪纠结的问道。

“长大就可以了!”

郝正义摸了摸小雪的小脑袋,温声地说道。

所以说,男女平等是扯淡的话题。

母系时代,封建时代,现代,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一方高过一方。

如果男孩子敢这么说,肯定立刻就会迎来老父亲的一顿“疼爱”,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那种。

“那什么时候会长大呢?”

小雪天真的问道。

“很快就会长大了。”

郝正义微笑地说道。

“那我要快快长大!”

小雪认真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郝正义突然一愣,摸着小雪脑袋的手停了下来。

他突然想到,想到了小雪长大,长得亭亭玉立,突然有一天,带了一个“面目可憎”的男孩子回家,而此时他已经老了,小雪也不再听自己的了,不再只是自己的宝贝了……

想到这里,郝正义就是十分的气愤,十分的不甘,与无奈……

时光的洪流,谁也抵挡不住。

郝正义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眼神突然的暗淡下来,有些呢喃地说道。

“小雪长大了,爸爸就会离开了……”

“爸爸为什么会离开小雪?是小雪做错了什么吗?”

小雪疑惑的问道。

郝正义宠溺地看着小雪,眼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惜。

“小雪长大了爸爸就老了啊!老了就会……”

“你是不是傻了?想什么呢?小雪才多大,你和她讲这些。”

郝正义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姐打断了,花姐无奈的开口说道。

“你在家平时都是这么多愁善感的吗?”

“啊?哈哈哈!一时间,想的太多了。”

郝正义一愣,突然想起来,小雪才多大,他就想到离谱的飞边子了,顿时失笑地看着花姐说道。

“不知从何时起,我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我这不会是更年期

提前了吧?”

郝正义心里默默地想到。

“叮~~~”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一人身穿正装,面色严肃地凭空出现在客厅。

“管灵局时报:近期,龙都附近发生多起人员失踪案件,请各位居民尽量晚上不要出门,出门也选择人员密集,繁华的地点,不要答应陌生人说话,不要……”

此人侃侃而谈,说完,“咻”的一声消失不见。

这是新世纪最新的3D投影技术,如今家家户户都有,一个纽扣大小,就能身临其境的感受一切的电影电视剧内环境。

便宜又实惠。

“怎么龙都也乱起来了!”

花姐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

自“红月事件”后,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各地陆陆续续有一些灵异事件。

对普通人来说,虽然没有什么重大事件,但终归没有了以前的安稳。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龙都附近怎么会……”

郝正义看着这条消息,怔怔了片刻,嘴里呢喃道。

“小花!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吧!”

郝正义皱着眉头,对着花姐说道。

他不可能将小雪一个人丢下送花姐回家,又很不放心花姐一个女孩子家家大晚上一个人回家,于是这么说到。

但郝正义又没想到,一个男人对一个未婚的女人这么说意味着什么。

“啊?”

花姐有些羞涩,又有些顾虑的模样惊呼一声,接着思索了片刻,这才转头说道。

“不了,大晚上,我在你这不太方便,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额~~~是我考虑不周了!”

郝正义这才想起花姐女孩子在他着很不合适,赶紧抱歉的说道。

“行了!没事我也先早点回去了。”

花姐起身,对着郝正义告别。

“小雪,姐姐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哦!”

“花姐姐再见!”

小雪礼貌(开心)的放下笔,对着花姐说道。

“小雪你去写作业去吧!爸爸去送你花姐姐!”

郝正义起身一把拉住想要跟着出去小雪。

“哦~~~”

小雪撇了撇嘴巴,鼓着腮帮子,又坐了下来,继续奋斗着。

郝正义跟着花姐走出房门,关上门,按下电梯,两人走进电梯。

晚上八点多,还回家的早已到家,电梯里空荡荡的,只有郝正义与花姐两个人。

“郝哥!我们认识多久了?”

花姐突然来了一句。

郝正义不明所以,可还是回答道。

“五年了吧!”

“是啊。五年了。”

花姐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接着扭头看着郝正义,有些委屈,带着哭腔问道。

“一个女孩子的青春又有几个五年呢?”

郝正义一愣,接着沉默了,有些不敢面对花姐的目光,微微偏过头去。

那时二十二岁郝正义带着一两岁的小雪,毫无带娃经验的他遇到了只有十八岁,仍旧稚嫩却母爱泛滥的花姐,频频帮助他。

一晃,花姐也有二十三了,可人又有几个五年?

“我毕竟离过婚,还带个女儿,可你还年轻,我……”

郝正义嗫嚅半天,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不介意,五年里,我一直跟着你。”

花姐一步步靠近郝正义,吓得他连退两步,紧紧贴着电梯墙壁。

花姐静静地看着郝正义,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凝声问道。

“你对我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我,可是我……唉!”

郝正义不知所措,这不是第一次花姐与他表白,却是第一次令他感到愧疚,无措,与感动,他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开口道歉。

“我对不……”

“不用道歉,是我自愿的!。”

花姐突然俯身趴在郝正义的胸口,伸出一根手指,竖在郝正义的嘴唇上。

花姐慢慢放下手,仰头看着郝正义,秀气明亮地眼里布满了雾气,哀求道。

“但请给我个答案好吗?我已经……等的足够久了。”

郝正义怔怔地看着花姐楚楚可怜,悲伤欲绝的模样,拒绝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

“也许!我是该给她个结果了。”

郝正义内心默默地想到。

他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却又是个内心脆弱,极重感情的人。

“唉~~~”

一声叹息,郝正义明显的感觉到花姐娇弱的身躯一抖,她眼中的雾气更加浓郁了。

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伤害到别人。

郝正义缓缓抬手,抚过花姐的黝黑的头发。

“如果愿意的话,以后余生,请托付给我吧!小花。”

“我愿意!”

花姐闻言,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哗哗流下。

郝正义心疼的拂过花姐的脸庞,轻轻地为她擦拭眼泪。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花姐摇了摇头,痴情地看着郝正义,搂住他的脖子,激动地吻了上去。

郝正义身体一僵,双手这才慢慢搂住花姐似水般温暖柔弱的腰枝。

“叮咚!”

电梯到了一楼,打开了门。

“卧槽!卧槽!卧槽这年轻人!卧槽!”

一位大爷看着电梯里温存的二人,立刻激动的叫了起来,电梯外其他地方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郝正义两人吓了一跳,赶紧分开,低着头逃也似的跑出电梯。

众人议论纷纷,大爷感叹的对身边人说道。

“卧槽!现在这年轻人真会玩!”

两人跑到小区门口,郝正义松开花姐的手。

“不好意思啊!小雪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要不……你就别走了。”

郝正义对着花姐抱歉,接着又有些意动的问了句。

“今天不行,我回去还有事情。”

花姐羞红着脸,摇了摇头,回了句。

“没事!你回吧!我走了。”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郝正义嘴里无味的点了点头。

花姐摆了摆手,扭头向前走去。

不时回头,不舍的再度摆手道别。

郝正义呆呆的看着花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此刻他感觉,内心充满温暖。

那是幸福的感觉。

“哼~~~哼哼~~~”

郝正义心情愉悦的唱着歌,一蹦一跳的像个傻子一样,无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脚步轻快地往回走着。

“叮咚~~~”

一道声音响起,那是小区业主的信息声,郝正义抬起手臂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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