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陆伯伯之前说的老友,只是两人应该都喝酒了为何此人身上没有半点酒气
没等白玉开口,那老者有说道“老夫名叫林远山,是你陆伯伯陆清风的至交,也是这忘尘楼的楼主,既然你叫陆清风伯伯,那便叫我林伯伯便好”
“林伯伯”白玉恭敬的鞠了个躬
看的林远山在一旁连连点头
“林伯伯,陆伯伯怎么样了”
“清风喝醉了,在我的房间里休息,我无事可做便出来观星,便遇到小友”林远山看着天上的星星缓缓开口
白玉不解为何两人喝酒只有陆伯伯醉倒,而林伯伯却无半点事
仿佛看到了白玉的不解,林远山有开口道“我与清风已有一年未见,今日本该把酒言欢,不醉不休,只是若我两人都喝得憨醉,何人来照看着忘尘楼,故只得醉一人,今日便便宜清风了哈哈”
原来如此,白玉点着头,是啊,我与素儿两人都不会玄功,原来是保护我们
“小子,伸出手来”林远山说完便向白玉的手腕抓去,两指搭到白玉的脉搏之上,左手捋着胡子,仔细的把起脉来
良久
林远山慢慢的摇头,经脉中有九处堵塞,还有几处已经断断续续,能活下来就算是奇迹
说完便看到白玉一脸的坦然“林伯伯有心了,只是身体玉儿早就知道了,正如林伯伯所言,我很感谢现在的奇迹,让我可以陪着素儿”
林远山也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老夫有些累了便告辞了”说完林远山便要走,但是白玉突然叫住他
“林伯伯且慢,玉儿有一事相问”
“哦?何事”
“林伯伯既然是这忘尘楼的楼主,那敢问今日可有见过手提酒坛腰间佩剑的白衣人”这件事情在心里悬着,白玉不吐不快,他想要迫切的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看错
“玉儿这酒楼一天百余人来往,这白衣佩剑数不胜数啊”林远山也是皱着眉头“可记得那人的面目?”
“我见他时,他正坐在正门房檐之上,当时天色已晚,看不清面目,只记得他说我本人间客,奈何入魔途”白玉努力回忆着昨晚的经历
“这,并无印象”林远山也是努力的回想着,但并无此人印象
“那谢过林伯伯,林伯伯早点休息吧”白玉一揖后便回房躺到了床上
想来也无用,还不如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不久便进入梦乡
就在白玉入梦之时,在遥远的北界之处,寒风呼啸,夹杂着的冰粒让人举步难行
而在这缥缈无垠的冰雪世界中,一个白衣少年望着前方的山谷一脸决然
少年白衣似雪,一尘不染,就连头发也是根根银缕,握着佩剑的手已经变得僵硬
“雪儿...我一定会救你”便疾步跃进山谷之中,消失了踪迹
似迎合着少年,本是狂风的世界突然停驻了几秒
而在这短短的几秒之中,山壁上的两个大字赫然入眼
极关..!
少年步入的竟是这玄灵北界令人闻风丧胆的禁地
云宗
此刻距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
云宗上下确实灯火通明,忙的不可开交
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咳,大家先停一停”
原本忙碌的人瞬时便停下了手下的工作,静静地看着声音的来源处
“想必大家都知道,今日这般是为何,呵呵,不错,是二少爷要回来了”此人身着华服,体态雍容,但却双眼明亮,神采奕奕
话音刚落下,人群便沸腾了起来一阵阵的欢呼
以为侍女模样的女子竟然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公子在外三年,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消瘦”
“公子要回来了,太好了傅老”
“是啊是啊,二公子虽是最小的少爷,但是分外懂事,对我们也是格外的关照”
“太好了,终于又能见到二公子了”
“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二公子”
如是声音此起彼伏,久久未歇
“呵呵,大家先静一下,今日家主设下此宴便是为公子接风洗尘”此人名叫傅承,是云宗的管家,在云宗已有五十年,名望颇深,对于下人也是慈爱有加,整个云宗都称他傅老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日此宴除了为少爷洗尘,还有便是老爷偶然得奇药,今日便会为少爷消除桎梏,重获修玄之体,届时定然世家齐聚,见证此刻,所以,今日之宴重中之重,莫要让别人说我云宗待客不周哈哈哈”
傅老说完了竟然自己先开口笑了起来
我云宗待客不周那可是为所未闻啊
“所以今日定要仔细慎重,若有任何瑕疵之品,不用汇报,直接弃之,大家可是明白”傅老说完人群便是整齐的回应
“是,傅老”
说完便再次忙碌起来,只是手上的速度变得慢了些许,疲惫之色全无一脸的喜悦
太好了二少爷要回来了。
天刚微亮之时,白玉便被街道嘈杂的声音吵醒
睡意朦胧的睁开眼,入眼的便是素素一脸微笑
“公子你醒啦,昨日睡得可还舒适”素素说着递来一条热毛巾
白玉擦着脸一脸疑惑“我可能是安静的太久了,如今一点声响便被惊醒”
听着楼下的街道的声音一脸的疲惫
“对了陆伯伯呢?”擦完脸之后白玉清醒了许多
“陆伯伯去备马车了,陆伯伯说公子体弱,连续赶路怕是不妥”为白玉宽衣道
马车呵呵,定然是素素提议,想到昨日憨醉的陆清风,白玉自然不会相信他会想到马车,八成又是匆匆拉着我们赶路,想到这里不自觉笑了起来
匆忙的吃过饭菜后,陆清风便催着两人向马车走去,边走还一边小声的抱怨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破事,整个天征城就像炸了锅一般,路上围的水泄不通,现在看来倒是疏松了不少”
“看来今日的天征城比起昨日却是热闹了许多”白玉也皱着眉头道
不过越走便越发现有些蹊跷
“哼,为何人群与我等路径相同,这一路上人马是不是太多了”陆清风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抱怨
这等进程何时才能回府
忍无可忍,陆清风唰的一下跳下马车,随手抓了个人问道“今日莫不是天征皇帝娶亲,为何如此拥堵”
被抓那人先是一愣,随后便奋力挣脱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嗯?你刚才竞对圣上出言不逊,你这可是死罪,识相的便放开我,爷我就当没听见”
突如其来的回答差点让陆清风闪了老腰
“混账”说完便一巴掌打了过去,那人当场昏迷了过去
马车里的白玉探出头来,看着一脸怒容的陆清风,讪讪的缩了回去
“谁人能告诉我这天征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站在人群中间陆清风大吼一声,震耳欲聋
“这人有病吧..”
“说不定是个疯子,还是离得远一些好”
“对啊,你没看到刚才竟然大打出手将人都打昏了”
人群嘀嘀咕咕的围绕着白玉一行人空出了方圆一丈的空地,如同避讳瘟神一般
陆清风刚要发作
“这位前辈莫要动怒”就在陆清风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让晚辈来为前辈解答,今日既不是皇帝生宴也不是皇帝喜宴,今日是云宗二少爷回宗,宗主设宴洗尘,言情八方,着来往之人中八成都是为施三吊钱而去”
哎呀!
陆清风恍然大悟,原来竟是玉儿,想到这里不禁老脸一红,哎呀呀自己竟然没有想到此事
事已至此只能故作镇定道“原来如此,既然是云宗之事,这么大张旗鼓也算合理”
话音刚落,人群之中便传来阵阵嘘声
什么叫云宗之事这么大张旗鼓还算合理?
方才天神下凡般的气势怎么一听到云宗便胆怯了
见陆清风如此,方才避开的地方很快就被赶路的人潮填充起来,众人无视一般的从他身边经过,满脸的鄙夷之色
那陆清风见到此景恨不得钻进马车之中
“前辈不必介怀,这人群有八成为了施舍而去,还有些许是为了借此机会攀寻云宗而去”那年轻人又开口道
“哦,那年轻人你是为何而去?”陆清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笑着问道
“晚辈不才,只是一介书生,传闻云宗二公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自是神交已久,今日特来拜会,也不知可否有幸一睹英容”说着便看向云宗的方向,眼神炙热
听到那人所言,白玉悄悄挽起车帘看了他一眼
那人十七八岁模样,一身素袍,虽不华贵但也是干干净净,那眼神的炙热却是毫不虚假
悄悄的放下车帘,白玉单手扶额轻轻一叹
惹得素素一阵娇笑
诗词歌赋吗,呵呵这世上当真是有追寻此物之人啊
“嗯,不错那云宗二少爷的确如你所言,老夫就此别过,望你早日与他相见”陆清风并没有告诉他,这车厢之中便是他要寻得的人,但从他的眼睛之中陆清风便知道她定然会遇到玉儿
“果然如此,传言果然不虚,多谢前辈”年轻人双手作揖深深一躬
继续前行,街道上的人陆陆续续也走了许多
一言不发,全力赶路
云宗香殿
坐于香殿的云澜正盯着手上的悬浮的玄灵草看的入神
不知这玄灵草功效是否能帮玉儿重铸经脉,不,就算不能重铸,至少此奇药定然会让玉儿体质有所改变,至少让玉儿不再那么虚弱便好
而整个云宗早已经张灯结彩,阵阵余香从侧厢传出,下人们端着菜品虽满头大汗,但也无法掩饰住开心上扬的嘴角
每个人都在忙碌
每个人都在期待
每个人都在忙碌之余看一眼大门处
一想到二少爷,每人脸上都显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