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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她们家住在一个北方的小城市,地处华北南部,平均海拔800米,市区四周方圆几十公里,都围绕着山峦。

使小城形成一个大山顶上的平原盆地,气候冬暖夏凉,冬天有四处的山峰阻挡,寒风很难吹进小城,夏天因为海拔较高十分凉爽…

1985年的八月下旬,这天平日里非常能干活的马玉,从苏州饭店送烧鸡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马玉流着男士短发,白净的脸上,一对透着闪着灵光的眼睛,笔挺的鼻子下面,小嘴上却叼了一只烟。

是因为她长年身穿的男士服装,言谈举止就像男人一样豪爽,还经常抽烟喝酒,这样的的举止,很难让人用美来形容她。

长时间没有从嘴上拿开的烟头,已经阴湿了弄了她一嘴烟抹,赶忙从嘴上把烟头拿下来,不小心又烫了一下手。

马玉赶快把手放在一旁的干净毛巾上,手一接触湿毛巾传来阵阵凉意,这时手感觉不疼了。

悄悄地瞥了妈妈一眼,见妈妈没有注意她,就又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马玉在想着,今天去收苏州饭店送烧鸡,张老板给她说,苏州饭店要转让出去?到现在还没有人接手。

马玉立刻想到这是一个商机,如果她要是把苏州饭店盘下来,那从此家里的生活?就不会为钱的事发愁啦。

虽然是异想天开的,我究竟能用什么办法?能把苏州饭店盘过来?苏州饭店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大饭店。

虽然马玉没有问张老板,转让出去得多少钱?可是光看饭店的装潢,就不是她一个小老百姓敢想的。

马玉不由得为她的异想天开惊着啦,心说我在想着蚂蚁吃大象啊,要是让别人知道他这种想法,还不笑话死她?

马玉不住四周看了看,店里就她和妈妈俩人,妈妈还在忙着顾不上看她,就是看她也不代表能看出他的心思。

马玉想还是回到现实吧,天天累得要死,烟都抽不起好的,酒也喝的几毛钱一斤的散酒,还想当苏州饭店的老板?马玉用手轻轻抽了自己的脸一下。

80年代虽然有了过滤嘴香烟,但是带过滤嘴的烟,一般都是上档次的好烟,马玉抽不起。

就这低档烟马玉也抽便宜的,曾经有一段时间,准备学门口边的老人抽旱烟,一是烟劲比较大,一抽老是咳嗽,再说烟味也实在太呛人了。

二是抽烟袋实在不方便,手还得经常干活,卖烧鸡叼着个烟袋,经常容易把烟灰掉在烧鸡上,所以就决定继续抽香烟。

马玉就在台面上,摆着三毛六一盒的大前门,在柜台下却放着一盒,九分钱一包的勤俭烟。

在外人看来马玉抽的是大前门,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她明面上摆着大前门,实际上却抽着呛人又难闻的勤俭烟。

“小玉你愣什么神?一回来你就心不在焉,嘴里还叼着烟,小心把烟灰掉到烧鸡上”。

一旁正在往托盘里摆烧鸡的马玉妈妈,手不停地干着活,嘴也不停地唠叨着。

“小玉不是我说你,你都20岁了,整天吊儿郎当,还抽烟喝酒哪像个女孩子啊?”

马玉妈妈40岁刚出头,长得就像50多岁,已显驼背,由于常年劳累营养还跟不上,都是因为家里负担太重啊。

马玉她们姐弟三个,父亲在修配厂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马玉妈妈又是个家庭妇女。

虽然大部分家庭,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可是马玉家里,还是早上稀米汤就咸菜,再加上几个玉米面窝头。

中午三天两头能吃上一顿面条,大部分还是小米干饭,和玉米面窝窝头,吃的马玉姐弟几个经常烧心。

晚上还是喝菜汤,汤里或者是南瓜,或者是土豆块,稀汤灌大肚,吃完饭不到睡觉时间,肚子就饿得叫了。

这些年政策放宽了,人们也可以做一些买卖了,马玉妈妈心里也想做点什么,就想起家里祖传的做烧鸡手艺。

东拼西凑的弄了点钱,在离家不远的街面上,开了一家烧鸡店。

马玉妈妈开的烧鸡店,味道很正宗,买的人很多,家里人的生活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早上也偶尔吃一些馒头,中午一天面条,一天小米干饭,总之棒子面窝头吃的少了,也不再烧心了。

晚上还是稀饭,又加了几个馒头和窝头,总算不用饿着肚子睡觉了。

可是马玉她妈妈一个家庭妇女,性格比较软弱,时常有赊账的,但大部分人几天就还了。

其中有一个不到30岁,叫陈平的无业游民,一开始赊上烧鸡,过几天就还钱了,后来赊账就不还了。

甚至还朝马玉的妈妈借钱了,到现在的帐越借越多,马玉妈妈的烧鸡店,几乎被赊账已经快不挣钱啦。

后来陈平的表姐,在马玉妈妈的隔壁,开了一家几乎一样的烧鸡店。

陈平和他表姐的自行车,几乎天天就挡着马玉家烧鸡店门前,到马玉家买烧鸡的人,走路很不方便,这就是要把马玉她家烧鸡店挤垮。

马玉妈妈回来说烧鸡店不想开了。

自从马玉妈妈开了这家烧鸡店,家里的生活明显好转,眼看没过几天好日子,就有人想挤垮他们家烧鸡店啦。

陈平就是欺负她老马家没人了,陈平一边白吃白拿还借钱,一边又让他表姐在隔壁开了一家烧鸡店,这也太欺负人了。

刚刚高中毕业的正准备找工作的马玉,知道这事后,想着家里因为开了这个烧鸡店,生活好容易过得去啦。

这时却有人想挤垮她们家的烧鸡店,这哪行啊?为这整天活泼好动的马玉,这几天话也很少了,可是她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跟她同学的张小芳问马玉,

“马玉,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整天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马玉闷闷不乐的说,

“我家开的烧鸡店,让人挤得快不能开了,我家靠烧鸡店的收入,日子过的刚好了这么几天,就有人上门找事了?”

张小芳根马玉在同学里是最好的朋友,张小芳也没有考上大学,这一段时间和马玉几乎长在一起。

张小芳长得还算可以,中等个身材十分苗条,就是皮肤黑了点,五官很端正,那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显的人很精神。

听到这事张小芳说,

“那咱们可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呀,得找人揍那个人一顿,把他打怕了,他就不敢挤你们家烧鸡店了。”

马玉也是这么想的,咬着牙狠狠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就得把他打得服服帖帖,他才能知道怎么做人”

张小芳发愁着说,

“可是凭咱们两个女生,能打过人家吗?要不你再回头找找刘占东吧?他对你可是一片痴情,他爸爸又是城区公安局长,正好管这些人。

马玉撇着嘴说,

“就刘占东那公子哥,整天把他老爸挂在嘴上,好像公安局局长是他当的是的,这种人真让我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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