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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让你们这的头牌来陪我,给我备间上等房。”

那老鸨立即两眼放光,可还故作道:“您也知这城就咱们这家最大了,那姑娘们也得陪客人不能怠慢了是不是?”

萧忆手握一枚淡蓝色丹药,缓缓放在老鸨手上。

“上等房,头牌,听没听着?”

“客官请,我让毕缕马上就来伺候您!”老鸨谄媚道。

等目送萧忆进了房间,老鸨赶紧让贴身丫鬟去喊那个叫毕缕的女子。

“你去把毕缕喊过来!”

“不行啊妈子,那霍松说他今天就要毕缕姐姐陪呢?而且毕缕姐姐已经得罪很多人了,我担心……”那丫鬟语气低了一些。

老鸨说道:“担心什么?与我何干系?凡事先来后到,他霍松也没放个银子来我着,更别说这难求的珍惜丹药了,你去拿这丹药让那群公子哥买了去,我亲自会一会那贱女人!”

不一会,老鸨就牵着一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来到房门前。

“你别想着那小子了,那小子想赎你早就赎了,你以为是那小子没钱吗?我告诉你,那小子的武功,我们城里就没几个是他的对手,你还不明白吗?好好伺候这位爷,指不定是个会炼丹的,赎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若是多让他拿多几颗更上乘的丹药,我就让你离开这,你是死是活,与我曾花无半点瓜葛!但我且告诉你为啥我如此敬这位爷!”

老鸨不急将女人推进房,给她拉到窗外看了一眼那摊血迹。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是燕沓关派来的细作,现在外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更可怕的是,那细作还是守城元帅关平的长子,人家死在这了,不明不白的,我再告诉你,就与那公子有关,你且看着办吧!”

说罢撤去身边的隔绝,让女子从容不少。

无人听清她们刚才争吵什么。

毕缕整理花容,端庄地打开房门,萧忆正好在藤椅上,旁边还摆了三杯茶。

房内已有琵琶,女子正欲开口询问,萧忆道:“姑娘先把门关上,我有事问姑娘!”

毕缕最后看了一眼严肃的老鸨,老鸨冲她直摇头。

毕缕毕恭毕敬地向萧忆喝完的茶杯中倒茶,萧忆此前只问她些琐碎事,听说她是人族,顿时有些在意起来。

“原来姑娘是人族!不知是哪里人?”萧忆问。

毕缕回道:“小女子也只是从北边雪国逃难过来的而已,有幸被妈子收养教诲,才练些琴艺,不然这诺大的狐城狐国哪有我的容身之所呢?”

“就听姑娘弹奏一曲吧!”

毕缕倒有些惊讶,心想:“这人倒毕其他男子好伺候得多。”

萧忆许久未听过管弦声,前面平铺直叙无甚意思,那女子熟稔是熟稔,却没有一丝感情,任凭弹得如何好听,也敲不动他的心弦。

没等毕缕弹完,萧忆便摆摆手道:“我不爱听这曲自罚一杯,把茶换成酒!”

毕缕有些不自然,心想:“我伺候的客人还没有一个敢说我曲子不好听的,这人是不是不懂音律啊?”

嘴上还是赔笑道:“好好好,小女子给公子献丑了,打扰公子雅兴,我甘愿自罚一杯酒……”说完便将杯中茶喝去,再斟上半杯,她这倒酒的手法可有讲究,她的半杯看似比寻常半杯多,可实际多不了多少,却又不显得小气,倒酒的架势还一气呵成,显然是经常遇见此事,不得不喝,也不可莽喝。

萧忆拍拍手,大笑道:“毕姑娘豪气!来,与我再饮一杯!”说完举着茶杯朝毕缕迎过去,毕缕只能拿着酒杯又斟上回迎。

萧忆正遇一饮而尽,毕缕却突然娇声道:“唉,我以为公子也喜欢毕缕呢,原来客官也瞧不上毕缕这般干腌臜事的人。”说着便哭起来,还有意无意让萧忆看到她的眼泪和绝美的侧颜。

萧忆只好上前安慰道:“我又如何惹姑娘不开心了,我向姑娘赔罪就是。”

“不敢,不敢,我哪敢对公子不敬呢?只是毕缕一弱女子喝酒,您喝茶,那毕缕再怎么海量也不够公子您喝呀,毕缕只怕喝醉了,丑态尽出,给公子看了笑话!”

“这是哪里话,我依你便是,换酒就换酒!”

毕缕心想:好,上钩了,跟我比酒,你还嫩!

酒过三巡,萧忆又让毕缕开始弹,毕缕么弹多久,萧忆就显得有些不耐烦,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说道:“本公子乏了。”

琴声戛然而止,毕缕颤颤道:“那小女子给你揉揉肩。”

“不必,我先小憩一会,姑娘不妨弹些容易入睡的曲子。”

这会功夫,有个高大的汉子进了楼,老鸨脸色煞白,让龟公上去招呼。

“霍公子,您吃了吗?我给您备点好酒好菜啊!”

来者正是霍松。

“毕姑娘在哪?”

“正在陪客人呢!”

霍松听到这话,怒道:“你耳朵是聋了吗?没听到我曾说只有我才能让毕姑娘伺候吗?到底是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

龟公道:“哎呀,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此事我半点不知啊,再说了,毕缕在我们这算是头牌,没有客人欣赏那算什么话,咱们这开门接客的,那能怠慢客人不是!”

霍松道:“狐人没有一句是真话!”

说完,周围几十道目光看过来。

一位抱着美人的狐人开口,怒道:“霍疯子,你要耍酒疯去外面耍去。”

一时间剑拔弩张,龟公立马向周围赔罪。

“你准备个上房,让毕姑娘来!”说完朝那狐人瞪了一眼就上了楼。

霍松本来走路就轻快,但现在每走一步都愈发沉重。

还没上二楼,又回去寻那龟公,问道:“楼上是谁?”

“您说哪位?”

“天字丙房那人!”

“哦,那客人是曾花请来的,没来多久,就一个时辰。”

在霍松若有所思之时,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颤抖。

“师弟,许久不见,甚是想你!”

霍松转过身看去,正是萧忆搂着毕缕出现,那毕缕看见是霍松,还低下了头。

霍松咬了咬牙,握紧拳头,思索一番后立刻化作青烟离开,那萧忆脸色戏谑。毕缕只感觉身子一重,旁边的男人不见了。

正在逃跑的霍松左顾右盼,没有一丝放松。

四周传来只有他能听到的心声。

“见到师兄跑什么?”

霍松的四周变得扭曲模糊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涌上头。

霍松强忍着疼痛,跪在地上哽咽道:“师兄,你行行好,放过溪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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