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飞剑,挂下一直巨蟒的蛇皮,看着这白花花的肉和鲜血的混杂,还没开嘴,吴起已经开吐了。干呕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止住,继续刮蛇皮。
刮下之后又砍下蛇最中间的部分去掉肠子这些内脏,慢慢五六斤的肉又用刚刮下的蛇皮包裹起来系上扣子。
本来想讨巧,让飞剑拖一下,但刚挂上去操控一下,因为速度太快蛇皮直接就被崩断了。碎肉直接掉了一地,没办法,又重复了一遍这令人作呕的过程,将冰凉的蛇皮又继续裹附在自己身上。
刺骨的寒冷顺着皮肤穿到进入神经。吴起感觉这只死了很久的蛇好像在后背上缠绕着自己一样。有幽灵的感觉,颤颤巍巍的操控着剑头前带路。
向着茫茫的荒野挑了个东方就走。边走边念叨“蛇大哥,天地万物嘛,你吃我,我吃你很正常,你没吃成我,被我体内的神经病杀了,我要生存借你一下血肉,您也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肯定是要上天堂的,您是个好蛇,大蛇不记小人国,莫来找我,我保证将您的血肉吃了之后,替你为这个世界添砖加瓦,为世界大同做贡献,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多做贡献。您老人家放心嘞,小弟就一个要求,您别来找我,托梦啥的都别拖。我都理解。,,,,,”
背着肩膀上几斤肉,耐着饥饿走了不知多远,可能约莫十几公里,任然是茫茫一片,但吴起已经饥饿的不行,水源也没有找着,诺大的草原,竟见不到一条河流。天空也是明晃晃的丝毫不见下雨的意思。再也走不动的吴起找了颗阴凉的大树,用宝剑在一块干木上飞速摩擦,勾起一团火焰,捡了根木质,吴起终于还是朝那堆蛇肉下手了,寄生虫什么的想也想不到了,想到了也得吃总比饿死好最多就是给蛇肉削成薄片,多烤一会,考成肉干。
再慢慢吃。折腾了几个小时,终于得吃上这香喷喷的伙食,下了第一口,强行忍着呕吐,不断的心理暗示我是贝爷我是贝爷我是贝爷。终于勉强将之下肚。将剩下的肉干收进被自己抗干的蛇皮里,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
终于快要把人给迷晕。之前吴起是随便挑了个方位就走,完全没有思考过背后的意义,但当自己越来越渴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干了。
再乱走下去,估计还没见到水,自己就得喝尿了。就算是喝尿,自己的汗水一直蒸发,这也是入不敷出了。必须得找到水源,在慢慢的探索这一方世界。
找了跟老藤,准备先飞让飞剑升空,自己爬上去,看一下能不能找到水源,但是帮上老绳,飞剑速度太快一升空绳就崩断,一点一点的前进也不行,瞬时加速度太大,老绳还没反应又断了。最后吴起只能才去最古老的办法,飞剑先升空,然后自己扔藤蔓,但是剑太快了,碰到剑尖滕就断,碰到剑柄就算成功,问题是一直碰不到,本来20几米的老滕扔着扔着变成10几米,然后变成几米,后面还不如怕颗树上看管用。吴起也懵了,要这破剑有什么用,真就只管安全不管人死活呗。
没法,最后还是妥协了,找了颗高处比较高的树,看了站在树顶环绕四周,经过观察,周围确实没有啥水源,到处都是枯草,动物们也早就已经迁徙。或许有那么一两天臭水勾,问题是自己也已经看不到了。
看到绝望的吴起趴下树,绝望涌上心头,可能这把剑就是生命最后的绝唱了。但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再次活过来,一定会牢牢抓住每一个可能的生机,他要继续走,走到彻底走不动,走到所有的生机断绝,走到彻底绝望再说。他躲在树底下阴凉的地方躲着太阳,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程。既然水源找不到,那就只能找生物水源了,水果可以得糖尿病总比茹毛饮血好,生物血也可以,总比渴死好。
吴起,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要相信,如果你最后活了下来,那么命运就会告诉你,你所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你将会变得比所有人坚强,你会拥有一把无所不能的飞剑,俄,速度很快的飞剑。你会回到家,看到亲爱的,和他完婚,花光那数不尽的钱。坚持下去,世界不一定是你的,但是你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番心灵鸡汤过后,吴起躺下身子休息,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或许是之前睡得太多。不管是调整什么姿势,冥想,放松身体,各种一千百试百灵的经验完全失去了作用。越是这样,吴起越是心慌,如果白天不睡,晚上睡了又有什么用,白天睡觉可以减少水分流失,晚上走只要走的不快,能够流失水分的只有呼吸。
但怎么养都睡不着,吴起只得挺着将军肚,在原地盘坐。尽量减少自身运动。终于夜幕降临。但神奇的是全然没有困意。
飞剑前方开路,一路上萤火虫闪着光,四周全是各种奇怪的虫鸣,各种虎啸龙吟,狼嚎狸沸。月明星稀,没有乌鹊,但幸运的是照的大地亮堂堂的。吴起选择的路线是顺着树林走,不走草原。树林相比于草原无疑是最危险的,蚂蝗,蛇鼠,各种毒蛇,但植树造林的意义在那里呢,就是防止水土流失,树林里一定会有水源,即使没有,现在百草枯萎,一定有水果,这也可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暗夜中的猎手往往比狮子老虎更可怕,吴起完全没有意识到,阴暗的角落里,一直花豹已经盯上了他。他能注意到的只有一直响尾蛇在不停的打着响十一生人勿进,然后飞剑略过,又只有了远处的动物和近处虫鸣。
吴起正得意只是,一只花豹从树上扑了下来电光火石之间,吴起压根来不及飞剑回源,只是本能的挥拳应激和闪避,但任然被咬中胳膊,反应过来的吴起未等花豹做出反正飞剑回援一剑砍断豹子的头颅,代价是巨大的破空声几乎挣破耳膜。
还未来得及反应,周围无数的蚂蝗已经蜂蛹二来密密麻麻的的身影直叫人头皮发麻,幸好自己穿的是牛仔裤。操控飞剑将这堆该死的小动物剁的七零八碎后,吴起迅速结下自己的裤腰带,勒住了流血的伤口,刚刚复原的手臂,又被咬出两道及深的口子,手臂也被豹子巨力的朴压甩的脱臼。
他么的他么的,吴起不停的叫骂着,忍着剧痛绑扎好后,找颗树强行回正,巨大的痛苦不断的冲刷着神经,挑战着自己的忍耐极限。他就是不停的叫骂着,不是因为想骂谁,可能是世界,也可能就是他自己。在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后,他瘫软的找了颗树坐了下来,等着陷入梦境,等着复苏,等着让梦境中的那个人格发泄这份不安,但是剧痛任然清晰无比,人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只得不听的操控飞剑套圈乱飞,一颗不停的制造着破坏,等着黎明的到来。玛德,走夜路果然不安全。飞剑一圈一圈的环绕,还为转圈多久,地上已经被自己弄出一条大缝,吴起知道不能继续转下去了,再转的话明天自己怎么出去都是一回事。这么个深坑,其他动物也不可能靠近了。叫骂一整后,终于想起来要节省体力,闭了嘴。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