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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昏睡的众人醒来,看着面前的一切。

“头,醒醒,我们怎么到地牢了!”一个喽啰起得早。

“地牢?”赵闯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周围喃喃道:“不会是到官府地牢了吧!”

“瞧着不行,我喊喊。”为了验证自己猜测,喽啰嚷嚷道:“哎,有么有人,给口吃的啊!要饿死了。”

好一会见没人回应,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吵什么吵,到了饭点,自然会给你们送饭。”

众人这才将目光看向声音发源地,不是官府的人,因为他身上没穿官服。

长舒口气后,不解的问道:“这是哪里?”

男子拄着拐棍,头发花白,呵呵道:“关进来,竟然不知道这是哪里。”

老者笑了笑就走了,也不回答问题。

“这老头,硬气什么,老子出去腿给他打断。”喽啰叫嚣道。

赵闯显得冷静,思考过后道:“我要是没猜错这里就是程家地牢。”

“大哥的意思,那家伙骗了我们?”

赵闯冷哼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喽啰露出愤怒的表情,叫嚣道:“大哥要不出去跟他拼了!”

“你个傻帽!”赵闯怒吼道:“玉石俱焚的前提是你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你占哪一样。”

额,喽啰大气不敢喘,直到大哥消气,他才嘀咕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当砧板上的鱼吧!”

看了看身后的众人,赵闯知道他们跟自己这么多年,都是野路子出身野惯了,长时间关着肯定不行。

“先示敌以弱,看看对方是什么意思。”

有了想法,赵闯他们继续呐喊,出乎他们意料,这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银洋。

“赵大哥以及诸位朋友们好啊!”他嬉皮笑脸道。

“老弟,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解问道,没有之前盛气凌人的样子,甚至都没有带上怒气。

“哦,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着众人能安心在我程家好好当差。”

“当差,老弟这是说笑了吧,我们野惯了,不喜欢有人管着。”

银洋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看着。

见商量不成,赵闯也不说话,气氛很尴尬。

看时间差不多了,要午时了,银洋也不搭理他们,径直离去。

一晃,一天过去了,赵闯他们饿的前胸贴后背,在没有之前的诸多想法,唯一的就是想吃东西。

大早上银洋前往地牢,手里拿着剥好的虾以及端着的酱大骨。

香味瞬间在地牢散开,众人如狼似虎,趴在栅栏边上,苦苦哀求道:“让我吃一口吧,我快受不了。”

见有人要吃,有些则还是嘴硬,他知道是时候发放食物了。

赵闯跟哪位喽啰硬着头皮,面壁思过;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

“哎呀,老香了,你看这肉丝。”饿的狠得人,也懒得估计礼仪,吧唧着嘴吃起来。

赵闯愤而起身嚷嚷这些兄弟们道:“你们以前是没跟着我吃过好的,还是没咋的,一个个那样子,我都不惜的说。”

跟班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嘴硬如他俩就在哪里吞咽唾沫,直到身边有人要给自己递骨头,赵闯眼冒绿光道:“什么味道啊!”

嘴硬喽啰赶忙提醒道:“大哥,士可杀不可辱。”

赵闯连忙摇头,这才恢复理智。

银洋苦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煮熟的鸭子嘴都是硬的。

见分配完,他也懒得管对方,一天就这么一顿。

银洋刚走,赵闯连忙将手下吃剩的骨头拿起来,“看什么,都背过身子去,我是看这骨头能不能制作成锋利的逃跑工具。”

见众人都安心放哨,他这才细细品尝,果然是纯正肉味,没有掺别的东西。

跟班眼瞅着也想啃一啃,但还是忍住了。

“大哥,我这还偷偷藏了一块,你吃饱才有力气挖不是。”

好家伙还真把我当苦力了,腹诽着接受过这块肥美大肉块,赵闯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跟班时不时瞄一眼,砸吧着嘴道:“赵哥,吃完能不能让我也舔一舔。”

赵闯吃完,毫不犹豫就扔给了他。

小喽啰像是如获珍宝,双手捧着舔,见对方吃的快,还省的有肉丝,更加令他感到喜悦。

啃呀啃,磨呀磨,本来手掌大小的骨头,硬是被搞成了鹅卵石大小。

隔一天,银洋又来。

众人第一时间快速趴在栅栏边上,口中嚷嚷道:“快给我,我受不了了。”

他们没有发现的是,银洋压根就没有带任何东西。

“诸位不要着急,我这才来虽然没带东西,但是我要说的是,如果各位愿意归顺程家,那么大鱼大肉的日子,炙热可待。”

众人听见,连忙答应。

抛去赵闯,只有他跟这个小喽啰在哪里苦口婆心道:“诸位不要再上他的当了。”

银洋立马道:“诸位,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慌,天打五雷轰。”

“轰隆!”一声巨响在众人耳朵旁边响起。

我去,运气这么差的吗?”银洋无奈道:“守护者,外边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老者在银洋来地牢就时刻陪护着,这会似是想到什么,老气横生道:“程二长老忘记已经过了腊八吗?”

“哦!”银洋恍然道:“要过年了,那众位虽然野路子出身,想来还是要回家看看的吧?”

赵闯似乎找到什么突破口道:“是啊,我家里还有七八十岁的老母亲以及嗷嗷待哺的小妹妹。”

这次不光银洋笑了起来,就连他身后众兄弟都小声嘀咕。

自知说错了话,赵闯忙不迭道:“好吧,横竖都是一死,我宁可当一个撑死的也不要当一个饿死的。”

银洋知道他们心中的小九九,将地牢打开,本想请他们吃顿饭,但大家全都拒绝。

便送了钱财和锦囊,当然都是放一起的,怕他们到时候不知道打开看一看。

出来的几人,恍若隔世,喃喃不能自我道:“就这么出来了?”

“是啊!出来了。”赵闯重振雄风。

走在大街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特别是端着一个碗,那是银洋特意送给他的。

“瞧瞧,这人怎么这么不容易,给他赏点钱吧!”一対男女走在路上,闻到特殊气味,看到装扮奇特的一群乞丐,心中升起怜悯之心。

“就是,咱们也快结婚了,就当攒个功德吧。”

男子听从爱人安排,“叮当!”几枚金币掉进碗里。

“大哥,他好像在打赏你。”

赵闯单手握拳,牢牢抓着碗,直到对方走后,猛地将其摔在地上,愤愤道:“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小喽啰慌忙将金币捡起来,小声嘀咕道:“赵哥,咱们还是去换身衣服吧,顺便洗个澡。”

赵闯这才脸色恢复如常,洗了个澡,洗完之后去吃饭。

“你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不怕他们不回来吗?”

银洋躺在摇椅上,晒着美好的日光,今天气候极佳。

“怕什么,你都有后手,我只是需要点亮他们就行了。”

玉秀摇了摇头,继续去读她的药书去。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医者原本调平衡,阳化阴成气形。”

银洋听了几句就觉得烦躁,迷迷糊糊睡了一会,还没醒就感觉自己嘴干,迷迷糊糊道:“玉秀,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阳气太盛了?”

放下书籍,玉秀来到他身边,摸着脉络,细细诊断,片刻摇了摇了头道:“不中了,不中了。”

“不中了?我年方二八,还未结婚;正是啷当易壮,奋发图强的年纪。”银洋绷紧身体,挺直腰杆。

“没有。”玉秀狡黠道:“我只是说刚才背的书有一段给忘记了。”

银洋这才静静躺下,任由对方把脉。

玉秀拿起刚才的书,口中念念有词道:“你是不是最近很着急,而且口腔唾沫稀少,早说起来咳嗽的厉害,有时候还浑身瘙痒。”

对方越说,银洋越吃惊,到最后忍不住嚷嚷道:“好家伙,你是我肚子里边的蛔虫吧。”

“去你的。”玉秀把书合上,医书辩解道:“你这叫促脉,就那么一会,过去就行了。”

“没事,我给你开点药。”玉秀悉心嘱咐道:“你这是慢病,别想着吃几幅药就能好,得注意,不吃辛辣刺激,生冷硬的食物。”

“好的,玉秀医生。”银洋郑重其事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玉秀懒得搭理,直接去抓药了。

刚走出族内大门,“呀,这不是赵闯吗?”

“让他进来。”银洋丝毫不感到意外道:“坐吧各位,这此又回来干嘛呀!”

赵闯见对方明知故问,他略显为难,但又不能怪罪对方道:“程哥这是何必呢,我们已经决定改过自新,从新做人。”

“行啊!你先减个肥,减不下来我弄死你。”银洋现在烦的很,想来还是里热表寒,如玉秀所说一般。

“这!”赵闯不明所以道:“程哥这是为何啊!”

这才连称呼都换了,变成哥了,也真是够了。

直到对方离去,银洋想起他那一身肥肉,再加上脸上的凶狠疤痕,是不是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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