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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的开启肯定是过完年,家家户户都在张贴春联。

上联:天和地和人和和融华夏;下联:歌美舞美花美美在今宵;横批:新春大吉。

这是银洋出门凑热闹,看到人家门口上贴的。

他出门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买春联,看来看去,都觉得不错。

想到自己是属兔的,他在摊子上看了看买了个关于兔年的春联,反正这事他全权负责,别人想说什么,也没得法子。

看着自己对联上写的字,上联:兔毫抒壮志;下联:燕梭织春光;横批:兔年大吉。”

他买这个的原因是后边的横批,前面的几个字他却不在意。

“喂,颜如玉,你知道这幅对联是什么意思吗?”

想着对方书读的多,跟她唠叨唠叨,免得这么长时间不聊生疏了。

“吵什么吵,没看见我在睡觉吗?”

银洋有时候都在想,她估计都不是个人,是个假想物。

这话说的有点抽象,类似于柔弱书生走进破庙,片刻后,一位落魄女子也款款而来。

上衣露出大片雪白,欲做掩面哭泣状道:“书生你好,我本是良家妇女,跟随丈夫省亲,不曾想路上遇见强盗,他为了救我,惨死在刀下。”

“那你?”

女子一想到这个趴在书生身上,哭的更厉害了。

尤其是她还环抱着书生的胳膊,两大片雪白兔芒随意挤压。

吓得书生扭过头,非礼无视道:“既然姑娘已有夫君,莫要与我不清不楚的。”

说着,使劲扯了扯胳膊,想拉又不想拉出来。

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温热,书生心脏狂跳,他能感受到体内的气血在翻涌。

脸庞也涨红了不说,鼻子哪里一抹猩红不争气流淌下来。

“哎呀,公子,这是怎么了,奴家给你擦一擦。”

擦着擦着,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对方身上。

书生赶忙将他推开,嘴中念念有词道:“姑娘请自重,姑娘请自重啊!”

听着他嘴里的嘟囔,女子莞尔一笑,长袖挥舞间,又来到书生身边。

“公子,人家冷嘛!不要离奴家这么远!”

书生反手支撑着身体,警告道:“姑娘,我只是一介书生,您也是一位妇女,莫要公子、奴家的称呼,这样有失大统,脏了读书人的名声。”

见对方这么不上套,女子做欲去道:“既然公子不收留,我这就离去,外边强盗横生,是生也好,是死也罢,怨不得别人。”

话罢,女子没有一丝犹豫就要离去,站起身子。

丝绸花带随意飘动,看的书生移不看眼睛。

边看边想,也是,她丈夫都没了,外边都是强盗,我不能见死不救,连忙出声道:“姑娘,还是在这里躲一躲吧。”

还没到门口,女子止住步伐,回身施了个万福道:“谢谢公子。”

做完动作,马上朝着书生莲步走去。

吓得他连连摆手道:“姑娘,你就在一处待着就行,天一亮,记得早作打算。”

这女子马上道:“公子是嫌弃奴家吗?”

“不不,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终归不好。”

“喂,醒醒,怎么不说话,在哪里迷瞪什么呢?”

吁,银洋猛然惊醒,看着这对联,心中骇然不已,只是看一会就能联想到这么多,最近真是脑子有毛病。

“在呢,在听,说什么?”

颜如玉直言不讳道:“哼,我看你就是在做白日梦,指不定又梦见那个女子了。”

额,猜的还挺准的。

银洋辩解道:“没有,说正事,这幅对联是什么意思?”

颜如玉伸了个懒腰,翻看着书籍道:“让我给你看看啊!”

自顾自在桌上翻看,时不时笑一笑。

银洋等了好久,站在大街上,看着人家贴对联,对联都贴完了,也没等到她回复。

喊她半天也没回应,忍不住嚷嚷道:“肯定是自己也睡着了,而且还在做白日梦。”

走在回去的路上,银洋可以听到耳边的祝福声。

他扭头看去,有男子以右手握拳,左手抱右手,自然垂于胸前祝贺;女子则是以右手抱左手,并且左手手心不握拳。

还有小孩子带着虎头帽,在哪里点爆竹。

“啊!”银洋喊了一声,吓得小孩一愣,爆竹瞬间炸响,伴随着的还有孩子的哭声。

吓得他慌忙逃脱,再不敢乱吓唬人。

还没跑多远,后方传来声音。

“那个小崽子,这么坏良心,霍霍孩子。”

话音渐行渐远,银洋依稀还能听到孩子的哭闹声。

“善哉,善哉,阿弥陀佛;我本无意,孩子有心。罪过!”银洋双手合十赎罪道。

来到门口,看着光秃秃的门扉,银洋组织人手来张贴对联。

来的人有程阴、麻瓜、玉秀以及众多杂从们,杂从们负责清理墙、地面。

待他一拿出对联,众人傻眼了,这写的不对了吧。

“程哥,这写的什么意思?”麻瓜耿直道。

“好好贴画,不该问的不要问。”

画纸展开,杂从也清理干净。

“程哥对照上了没有?”麻瓜站在梯子上,左右摆动方位。

银洋仔细比对,用手指看着放在笔挺间。

“往左,再往左一点。”银洋斜着眼看向左边。

贴完左边,麻瓜下来查看自己的成果,眼神古怪道:“我说这不对劲吧?”

麻瓜端正脑袋,竖起来一根指头道:“好像偏左。”

“颜如玉这对联到底什么意思,再不说,回头有你好果子吃。”趁着没人在意自己,银洋赶忙询问道。

随后放下手指,大声嚷嚷道:“程哥,确实偏左。”

银洋被他吓了一跳,捂着他的嘴同时把脑袋往右边撇了一点。

“对了,这就对了嘛!”麻瓜嚷嚷道。

玉秀捂着脑袋无语道:“行了,换人,麻瓜在底下看着。”

说着她爬上梯子,玉秀叮嘱道:“银洋,你可得给我扶好啊!”

他随便敷衍几句,继续跟颜如玉道:“快点,马上就要用到了。”

“麻瓜,对准了没有?”玉秀在上边轻微移动。

将手指竖放在鼻子上,麻瓜点了点头道:“对了,这就对了嘛!”

“啊!”

一声惨叫从玉秀嘴里发出,银洋又被吓了一跳,再去扶着梯子,玉秀已经跌落下来。

听到颜如玉问答自己,银洋一时半会没反应。

“书上解释是兔子大声叫着,似在抒发胸中的豪情壮志,燕子在空中来回穿梭,编织着美丽的春光,预示着兔年大吉大利。”

听着对方的讲解,银洋苦恼道:“你可害死我了!”

专心听对方解释完,银洋想搀扶玉秀,没来得及被麻瓜抢先一步。

迎接他的是一整天的埋怨,大过年就这样,他表示很郁闷。

闲着没事来到地牢,先去看了看程爽道:“程哥,怎么样了啊?”

程爽面壁思过,也不搭理他。

银洋端着饭碗,大声说话,似是为了宣传发泄似得道:“程哥,今天给端了鸡腿,还有大肉串欧!”

“洋哥,洋哥给我,他不吃我吃。”隔壁一间房内传出声音。

银洋端着走过去道:“呀!这不是张家少爷吗?你瞧瞧我这记性差点给你也忘了。”

张世灿灿一嘿,嬉皮笑脸道:“看洋哥说的,你可是贵人,有道是贵人多忘事嘛!”

“对对。”银洋被这话逗乐了,一个不小心碗掉在了地上。

“啪嚓!”清脆的响声在地牢中传开。

张世看着掉落的饭碗,先是一愣,赶忙将肉往自己这边扒拉。

见对方这样,银洋出声宽慰道:“慌什么,张老弟不要急嘛!”

用脚将肉往里边踢了踢,边踢边说道:“爽老弟,再不吃,可都给人家张老弟了,你看人张老弟吃的多开心。”

他们之间都是随便称呼,这也算是同龄人之间戏耍吧。

听着对面牢房里边发出的吧唧嘴声,张世咽了口唾沫。

虽然嘴角流淌着口水,但他绝对不能扭过身子,这是男人最后的尊严。

真是煮熟的鸭子嘴都硬,银洋心中不屑的看了俩人一眼,转身消失在了楼道里边。

脚步声音消失,程爽赶忙扭身,刚准备站起身子,一个踉跄又跪了下来。

转换为匍匐前进,朝着食物的同时嘴里嘟囔道:“给我留一口,给我留一口。”

张世置若罔闻,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看着地上碎掉的碗,程爽拿起来小碎块,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有气无力道:“好香,好香,是油水的味道。”

一会功夫,碎碗块被他舔了个干净。

没法子,地牢里边的饭菜每天都是老三样,粗茶淡饭没的说。

油水这东西也就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能尝到一点,平时想都不要想。

今天晚上要守夜,因为是除夕。

至于为什么要守夜,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过年的时候会出现吃人的怪兽。

它体型壮大,整个身躯足足有三丈高,挥一挥手掌就能把人给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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