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隐隐的兴奋。

在秦书旁边的徐家主闻弦知雅意，待周锦成走近站定之时便止住了言语，微微偏头看向周锦成。

“丞相大人、尚书大人安，小生周锦成。”周锦成行见礼。

秦书侧身看向他，在心中暗叹气质绝佳的同时想起帝后二人与其前后脚先到的行为，眉眼间不由得添了些笑意。徐家主则是盯了周锦成好一会儿，心里想的全是：算是俊俏的小子，跟上次见到之时相比又胜了些。勉强配得上我家窈窈。

秦书缓了缓神色道：“探花郎不必多礼。”刚想张口的徐家主听闻此言有些发懵，将盯着周锦成的视线移到了秦书身上，内心疑惑：嗯？名次是现在就可以说的吗？疑惑的神色片刻后不见，又成了平日不苟言笑的徐家主，安安静静的当着背景板的想法作罢，浅行一礼，略微点头便告别了二人，向周家主而去，宋家主看到徐家主走进向其点了点头。周家主也回过神来脸上带着和以往周家主的官方温和笑意。

周锦成也有些微愣，觉得秦相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岂料秦书不按常理出牌又是一句：“明日得空与否，润春楼观茶。”将话题堵得死死的。周锦成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眸色亮了些许自然点头应是。

二人也不说话，心里百转千回。

下一瞬，秦书面上的笑意开始加深，心里暗骂对方小小年纪像个老狐狸。眸色一转朗声道：“明日润春楼馆茶，诸位可否得空？有幸与今天下第一公子同席！”话语间满是笑意之外的饱含深意。

在场都是人精，领会了其中意思。场面气氛凝滞了一会儿，在大家又齐齐应声之时突然热络了，只是放在周锦成身上的毫不掩饰的目光多了起来。

闻言，周锦成侧身认真向诸位家主行了一礼。起身之后转向秦书更认真地道：“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合该是小生有幸与您，与诸位大人同席才是。”

路安驿站此时案上光晕闪动的更为厉害了。秦书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分了些神赶回去。

场面好像一如既往的能臣宴会，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地明白全然不同。众人眼中神色深了很多，交谈之间也开始恢复往常官场言语。周锦成默不作声将一切尽收眼底，交握身前的手捏着暖玉，指尖攥得发白。只是视线触及周家主时顿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常模样。秦书自是察觉到周锦成的变化，心里咬牙切齿觉得流年不利，最烦和这种妖孽打交道，现在路安驿站奇怪的光都快要闪瞎眼了，没错的话这次不知道要待多久。上次这样自己拨回原迹回去是殚精竭虑一辈子最后还飘了好几年。回想往事，心里有了些绝望。

······

能臣宴会所发生的事儿能传出来的都传出来了。有学子相邀共聚分析此次宴会。但比起这些，此次更为热络的话题是“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头。市井长巷，人人皆知：周家郎君实为天下第一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