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礼觐见,罗太后也依礼赐座。陈安平推辞三次,终究没有坐——那是宰执的隆遇。
双方寒暄已毕,陈安平才有暇看向侧面的一副大纸。
上面涂抹了些纵横线条,仿佛一幢大屋。
可惜工笔极差,若是用来作界画,只怕屋子盖到一半,就要倒掉,把下面那些狗尾草压平。
应该是狗尾草吧,看起来极传神。
“苏卿可将画带来了?”
“臣已进呈。”
范海随即将其中一幅展开,看起来亭台楼阁清晰明白,歌舞伎人生动传神,便连风雪、炉火乃至宾客神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