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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湖宗是中洲小派,每代相传不过一两人。本门自立派伊始便是以捍卫中洲为己任,历代传人需秉性纯良,不得违背道义。林白,你可愿意入我门中?”

“我愿意!”林白坚定地说道。

梁今是伸出食指,点在林白眉间。

林白顿时感受到心神恍惚,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冰洲,回到了与那些野兽搏斗时的生活,鲜血与尸骸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他的心中不知不觉翻涌起了杀意,他想要杀掉所有看到的野兽,此时此刻这种杀不是为了生存而是———屠戮!单纯的为了杀而杀,为了高兴而杀!

然而杀戮过后,站在尸山血海中,他突然又觉得无比空虚和悲凉,他茫然不知所措,生是什么,生又是为了什么?

大堂上,林白不知何时已经身体扭曲地倒在地上面目狰狞,有时疯狂有时悲伤,有时高兴有时又癫狂,各种表情从他狰狞的脸上出现又消失。

梁雪看着林白痛苦的样子,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师父,小白不会出什么事吧?”梁雪担忧的问道。

“这是对他最后的考验,也是对他心境的磨练,现在他正在经历心底最深的欲望。如果他过不了自己这关,入门中只会对他有害无利。”

“师父,是什么欲望?”梁雪看到林白痛苦的样子,很不理解。

梁今是摇了摇头,“每个人的欲望都是不同的,我也没有看穿人心的法力。”

林白还在地上痛苦的扭曲,不一会儿汗水已经浸透他的衣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白的表情渐渐恢复了正常,他的脸上显出了久违的平和安静。他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跪了起来。

“师父,我刚才是怎么了?”林白茫然问道。

梁今是欣慰的说道:“刚才是对你最后的考验,让你认识自己心中的杂念,了解自己的心魔,并克服它们突破自己,找到自己的内心。”

“那我成功了吗?”

“你说呢?”梁今是笑着反问道,“想想你刚才醒来前心里最后想到了什么。”

林白看了看梁今是,又看了看梁雪,眼神顿时变得坚毅,他点了点头:“师父,我找到了。”

梁今是认可的点了点头,向着祖师牌位拜道:“天湖宗三十一代传人梁今是揖首叩拜,天怜吾宗,气运不绝。今收林白为弟子,必当悉心教导,天地祖师,伏惟照鉴。”

林白也对着牌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梁今是将桌上一个匣子递给了林白。

林白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三寸长的玉剑,以黄金镶边,以玉石做饰,剑身有宝气流转。

“这是我门中两大法宝之一的量天尺,现在你没有法力,等你日后修习有成就可以发挥他的威力。不过这件法器威力绝伦,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轻易使用。”

林白点了点头,看着量天尺心中无比喜欢,摸着它一种异样的感觉一闪而过。

还未等林白道谢,梁雪已经蹦跳到师父身前,嚷嚷道:“师父师父,我的呢?”

梁今是笑了笑,转身又将另一个盒子交给了梁雪。

梁雪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精致无比的羽衣。羽衣不知以何种材质制成,丝线如琉璃,轻薄如蝉翼,上面绣着许多不知名的仙草和神鸟。

梁雪将羽衣穿在身上,灵气流转,琉璃丝线顿时亮了起来,五颜六色的光从丝线里流动,伴随着淡淡的香气,羽衣上传来了阵阵鸟鸣。

梁雪高兴的转了圈,问向林白:“好看么师弟?”

华丽的羽衣映衬着梁雪的脸庞,美丽不可方物,林白竟然一时间呆住了,只喃喃说道:“好看,好看……”

梁雪看着林白傻傻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他向梁今是打趣道:“师父,师弟好像个呆子一样。”

梁今是看到两人和睦,捋起胡子也笑了起来:“可不许这样说你师弟!”

梁雪掐了个指决,那件羽衣就慢慢在身上消失不见了。

梁今是说道:“可惜你内力不够,不然这琉璃羽衣还可发挥出更多的作用,它可不单单是好看这么简单。”

“那徒儿以后一定认真修习。”梁雪拜谢了师父。林白也回过神来,忙拜谢了师父。

“还有一件事,从明天开始林白就跟着你师姐一起修习本门的法术。修行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也是一件难事,小白你要做好准备。”梁今是嘱咐道。

林白不理解,“为什么修行简单却又很难,这难道不矛盾吗师父?”

“你知道水滴石穿绳锯木断的道理吗?修行也和这两件事一样,修行不难,持之以恒才难。”

“是,师父!”听到要开始学习法术,林白的心中多了许多憧憬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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