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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云中子眼中多了些阴霾,此次前来没有算到阎罗殿会派出鬼煞来,此时人数上他已不占优势,若是单独与萧云逸一战,心中还有些胜算,现如今多了个白无常“等等!”云中子此时心头一颤,黑白无常从不分开,白无常在此地难不成......

“云中子你在找什么?”白裳玩味的笑道。

云中子看到白裳的表情便知道,那个当年兵临皇都一人单挑二十个江湖高手的黑无常必定在此地。

“你是在找我么?”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在云中子耳边响起,云中子警惕着四周,身形快速向后暴退,却被凭空出现的一根乌黑发亮的木棍直击后背,云中子忍着剧痛飞身跳向房顶,大喝道:“黑无常!”

“正是李某!”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飞上房顶的云中子身旁,正是与萧生一别多日的李牧白,此刻李牧白却没有动手,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奇怪了!就算皇宫里伙食太好,美人太多,也不可能弱成这样!你究竟是谁?”

“观云阁阁主!”

“不!”李牧白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萧云逸说道:“二十年前从萧天阁主带着你们去碧落岛时,云中子便喊我李老鬼,为何如今却叫我黑无常了呢?”

云中子脸色一变,随即便要逃走,却听李牧白悠哉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手中乌黑发亮的木棍如同活物一般拦住了云中子退路。前后都被封了去处,云中子没了办法,只能挥着手中长剑抵挡,“铛!”电光火石间云中子手中长剑竟硬生生断裂开来。

“果然是个假的!”黑无常冷笑一声,说道:“云逸剑乃是剑宗两大至宝之一,怎会如此不堪一击!说真正的云中子在哪里!”

云中子见身份暴露,将手中断剑扔向黑无常,随即袖口射出一道黑色金属小球,金属小球在空中爆炸开来,形成了巨大的白色烟雾,白色烟雾遇风而涨,瞬间将整个县衙府都掩盖住了。

“憋气,烟雾有毒!”李牧白喝道。

许久之后,烟雾渐渐散去,却见后院场地上,除了萧云逸,秦枫和白裳之外,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知死活。

“老李别追了!”白裳走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玄玉子身旁,探了探玄玉子脉搏,又在其身上摸索一番后,笑骂道:“看来这家伙并不受贾似道待见呀,啥也没有,老萧他还活着,要不...!”

“贾似道这样的人能对谁有真心呢!”李牧白从屋顶落下,拨开白裳蠢蠢欲动的铁爪,说道:“先留他性命,咱们闹出的动静也不小,我想贾似道必定会有后手,此地不宜久留,将他带回阎王殿,等过了阎王大会再说。”

白裳点了点头,望向萧云逸道:“老萧,花小妹已经将长公主回碧落岛了,你要不要...”

萧云逸沉思良久,叹道:“一别多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李兄,月儿之事,就麻烦你了。对了还有那少年!”

“萧相公我已让徐管家送去秦家了!”说着李牧白看向角落里正抱着已经四道的鸟儿哭泣的秦枫说道:“小泰山王,贾似道的人等会便要过来了,你若是不走就得哭你自己了!”

秦枫抽泣的身子突然一愣,抬起头撅着屁股四处张望一番后,万象步法催动到极致,一溜烟便消失不见“李长老咱们秦家再见!”

“这家伙!”李牧白微笑着摇了摇头,与萧云逸二人告别后,纵身飞上屋顶,便向秦家方向掠去....

当萧生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口干舌燥,费力的睁开双眼,只见自己早已换了一件墨绿色长衫躺在一张非常非常非常大的大床上,大床的不远处,一张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和美酒,在这八仙桌旁一个年轻男子正趴在那里睡觉,此人便是秦枫。

萧生想起身却感觉四肢无力,干咳了几声,咳嗽声惊醒了还在美梦中的秦枫,秦枫赶紧来到床前,盯着萧生片刻后问道:“萧兄弟你可醒了,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这是哪里?”萧生干涩的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秦枫一只手托起萧生使他半躺着,一边说道:“徐管家将你送进秦家,我担心贾似道会派人去府上搜查,你知道的现如今还不能与贾似道撕破脸,所以我变偷偷将你转移到了一个好地方,绝对没人能发现你!”

“水!”萧生此时只觉口干舌燥,哪有心思听秦枫讲故事。

秦枫一愣,耳朵贴近萧生嘴边,外面的声音太大,他很难听清萧生在说什么。于是又靠近仔细听了一遍,这才微微点头,严肃的说道:“萧兄弟,记得前咱们在集市上也算是萍水相逢,只是没想到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取去!”

萧生也是一愣,想说些什么只是干涩的嗓子现如今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

“明白,兄弟稍等!”只见秦枫快步走到八仙桌旁,端起酒壶倒满一碗酒,端到萧生面前说道:“來兄弟,喝!”

不由分说,直接抬起萧生的脑袋,往萧生嘴里灌,萧生被灌了整整一碗酒,都快翻了白眼,却只听得秦枫赞叹道:“萧兄,好酒量!”

这时,屋子里的门被打开了,一阵阵嘈杂声从外面传进屋里,很少喝酒的萧生此时满脸通红,脑袋又开始蒙蒙的,只是不断地咳嗽。

“萧相公怎么样了?你怎么选这种地方?”隐隐中萧生能分辨出声音是李牧白的。

此时秦枫满脸得意,放下脑壳嗡嗡作响的萧生,骄傲的说道:“来李长老请上座,我们躲在这里凭他贾似道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想到的。”

李牧白此时哪有心情吃饭,走到萧生床边号了号脉,看了看他肩上的剑伤,疑惑道:“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为何体内血液流速这么快,奇怪!应该没什么问题呀,可是脸为什么这么红呢?”

“哦,刚刚萧兄弟说他想喝酒我便给他喝了一碗,您别说,能让您这么看重的果然不凡!”秦枫探过脑袋赞许的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生说道。

“啪!”李牧白此时气不打一处来“胡闹!你以为谁都跟你叔叔一样喝酒解渴吗!他这是受了伤,你还给他喝这么烈的酒!”

秦枫有些无辜的揉了揉后脑勺,委屈道:“是他自己说要酒,我才给他喝的!干嘛打我呀!”

李牧白瞪了一眼秦枫,一把抱起萧生说道:“胭脂之地,人多眼杂!镇外苍山上有一处废弃的土地庙,我在那里盖了座茅草屋这几日便住在那里,你等会带些吃的从大门走,我带着萧相公从窗户走,茅草屋那里碰面,记住!别再生事端!”

“明白明白,这百花楼是我秦家名下的,我这就让后厨准备,保准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秦枫赶紧点头哈腰道。

李牧白一阵无语,他倒是忘了泰山王秦家是阎王殿的财库,家大业大。永宁县的秦家只能算是秦家的冰山一角,秦家的贸易早就渗透了整个武朝,除了武朝国库,武朝上下没有再比秦家更有钱的了,秦枫乃现任秦家家主的孙子,下一任家主秦无敌又将泰山令给了他,自此秦枫自然而然成为了新泰山王,以后将成为秦家掌舵人。但是一个嫡系子孙为何一直呆在永宁县便不得而知了,可能就连秦枫也认为他叔叔让他来此地是为了历练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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