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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东海之上有座宝山!”江右低声说道。

“宝山?”萧生冷哼一声,看来这家伙不会轻易吐露那份名单,于是有些为难道:“你也知道我剑陵最不缺的就是钱,一座宝山就当作投名状有些牵强吧!”

江右却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座宝山可不寻常,就算整个武朝加起来也不及它的三分之一。”

“接着说!”萧生‘蹭’的坐起了身子,一座连武朝加起来都不及三分之一的宝藏他还闻所未闻。

江右见萧生来了兴趣,于是侃侃道:“在东海之上有一座岛,附近渔民都叫他碧落岛,就是指来自天上的岛屿,此岛鬼斧天工,有高耸入云的城墙,有似巨剑般的山峰,在那山峰之中黄金数不胜数,更有玉石翡翠不计其数,用宝山形容它毫不为过。而且冒烟的山峰上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碧落岛?冒烟的山峰?”萧生疑惑,他知道那是阎王殿的所在地,但却没听李牧白提起过,于是说道:“你说的玉石黄金我倒是能信些,毕竟东海之上海盗盛行,余个三四代的宝藏不为过,可是这高耸入云的城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越州城的城墙已经算是很高了,但也不可能高耸入云呀!”

“越州城的城墙可不及它十分之一,站在城墙下往上看是看不到边的你说说它多高!”江右不经感叹,也不能怪眼前这位大人不信他,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信。

“你是在给我讲故事吗?”萧生有些不悦,要知道就算是越州城的城墙久经风雨也得及时维护,真有那么高的城墙还不被一阵风给刮倒呀。

江右叫道:“我怎敢欺瞒大人,确实真有!”

“行行行!”萧生有些不耐烦说道:“就当有,那么多宝藏以及这高耸入云的城墙,若是有人守在那里,我们如何攻破?”

江右拍手道:“这正是我要说的,我手中有关于碧落岛详尽的地图以及兵分布图,大人听说过七月七鬼门开么?”

萧生点点头,顺着江右的话道:“‘七月七鬼门开’这说的是阎王殿两年一次的阎王大会,这是我剑陵的死敌,我自然知道。”

“没错,七月七到七月十四中元节正是鬼门大开的时候,每两年阎王殿便会邀请江湖上名门望族、江湖豪杰齐聚碧落岛举行盛大的阎王大会,而此刻就是最好进攻碧落岛的机会。”江右看了看萧生的脸色,接着道:“而今年邀请的所有名门望族、江湖豪杰的名单正好落在我手中,若是二国师能把握好,便能一举剿灭这帮逆贼!”

“哦?”萧生面不改色道:“你说的天花乱坠,不如拿出来给我看看?”

“大胆!进了地牢还不老实!”正当江右准备掏出地图和名单时,一个狱卒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这个男子萧生见过,正是胖廷尉口中的大司马。

“大人,那个便是从誓水之畔上岸的异人,据他自己说他叫张三,当初抓他的时候他吵着嚷着要见二国师!”狱卒恭敬的站在阴柔男子面前说道。

阴柔男子冷哼一声:“贾似道的走狗?到了我天机宫管辖地界还想见贾似道,拉出来严刑拷打,定要审出与贾似道是什么关系,来此地究竟为何!”

“是!”狱卒得了命令,打开牢房直接将江右架出了地牢。

“滴答!滴答!”随着狱卒带走江右,地牢里突然安静的可怕,只剩下阴柔男子正一动不动的望着地牢里的萧生。

“我不知道你来此目的为何。”最终还是阴柔男子先开了口“究竟是奉监察院的命令,还是凭一腔热血,也许你一直身在永宁县不知道,在都城你的名声都快赶上涂云公子了,虽然有监察院从中推波助澜,但确实七天两起离奇命案都能迎刃而解必不可能是酒囊饭袋之辈,我来此地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代天机宫宫主传个话,天机宫大门会一直为大人打开,虽然天机宫现如今势力不如剑陵但只要大人加入,我天机宫必会如虎添翼,日后高官厚禄任由大人挑。”

萧生心中咯噔一声,没想到这么快他的行踪便被天机宫掌握,那剑陵多半也是知道了,思索再三道:“我自小便仰慕大国师,他单骑喝退入侵我武朝的游牧民族勿吉更是传为佳话,只是我的行踪被剑陵发现,无奈只能躲进守备营地牢。”

“哦?”阴柔男子皱了皱眉“先生这次来越州不想被剑陵知道?”

萧生点了点头,叹道:“既然天机宫知道了我的行踪,那么剑陵必然也以清楚,还请大司马帮我个忙我保证此次来越州必会重伤剑陵势力!”

阴柔男子思索一番,说道:“现在我只能保证没有人能从这里将你带走,至于其他我还得请示宫主。”

“多谢大司马!只是...”江右不能暴露,毕竟天机宫有自己的算盘,若是地图和名单被天机宫拿走,谁也不敢保证天机宫不会为了讨好武帝征讨阎王殿。

阴柔男子见萧生似有难处,于是问道:“先生还有何事为难?”

“刚刚带走的那个异人是我一个很重要的线人,还请大司马留他一命!”见阴柔男子点头,萧生这才松了口气,只希望江右身上的地图和名单别被搜出来。

阴柔男子离开片刻后狱卒带着浑身是伤的江右回到了地牢,只是带他回来的狱卒已经不是刚刚那个了。

萧生望着被重新扔进地牢的江右不经暗叹:不好好呆在碧落岛非要回来受罪,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华富贵。

“大人!”趴在地上的江右在地上挣扎一番,看来一条腿被审问时打折了,已经无法站起身,只能缓缓爬到萧生脚边,咬牙切齿道:“大人!地图和名单都被那狱卒拿走了!”

“什么!”萧生弯腰拽住江右的衣领,急道:“你招了?”

江右涨红了脸,拼命的摇头道:“没有招,他搜身时发现的,并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不过你放心,地图和名单都早已刻在我脑子里了,就算没了我一样能说给你听!”

“谁要你说!”萧生将江右推到一旁,站起身焦急的在地牢踱步,“怎么办,也不知到谁手里了!”

“审你的人是谁?”萧生问道。

江右回答道:“就是那名带我出去的狱卒。”

“什么?”萧生诧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一个小小狱卒是不可能单独审理犯人的,看来那个狱卒有来头。

“大人找我?”那名审问江右的狱卒又出现在萧生眼前,后面还跟着一名头上带着斗篷的麻衣男子,只见麻衣男子抱着一把散着寒光的宝刀,双手环胸。

“啧啧!”狱卒在牢门前来回踱步,手中还把玩着一块牛皮纸包裹的盒子,狱卒朝着牢里的萧生笑道:“别说是大人了,就算是大司马也不知道我是剑陵插在守备营的暗探。”

“你知道我是谁?”萧生问道。

“巡察使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只不过...”狱卒收起笑容,冷冷道:“大人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越州,又费尽心思的入了守备营地牢,究竟是为何?还请大人告知在下!”

萧生却笑道:“我若是不说呢?”

“你若是不说?”狱卒从怀中取出钥匙,打开地牢门,玩味的笑道:“听闻大人剑法超群,刚好我这位朋友刀法已经天下无敌,想要试试究竟刀剑孰强孰弱,哦,忘了此地没有剑能给大人使呀!”

“等等!”趴在地上的江右有些转不过脑袋了,疑惑地问道:“大人你不也是剑陵的吗,为何要手足相残?”

萧生知道若是再让江右说下去,那他必会暴露,盒子里的地图和名单保不住,于是只能大叫道:“救命啊,杀人了!”

“叫什么叫!不知道...”还好外面看守地牢的狱卒还算忠于职守,听到叫声便下来看看怎么回事,只是这一看吓得七魂尽出,连滚带爬的跑出地牢,大叫道:“救命啊!不好啦!有人要越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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