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原本浅浅的水潭,此时早已深不见底,原来之所以浅应该是鼍龙伪装在此地。萧生此刻有些神志不清,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喝了第多少口水了,拼尽全力的往上游,去不想此时潭底竟产生了小小的旋涡,眨眼间旋涡变得越来越大,原本已经拼劲全力探出水面的萧生背着无形的吸力直接拽下了潭底不省人事。
“咳咳!”当萧生再次意识清醒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处潮湿的溶洞之中,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站起来,四周一片漆黑根本无法视物。
“什么鬼地方呀!”萧生摸了摸喝得鼓鼓囊囊的肚皮,低声咒骂道。
话音未落却见溶洞之内火光四起,萧生定睛看去溶洞不大四个角落上都有一方天然形成的石坑,坑中满是黑色如脂般的粘稠之物,这些火光便是通过这些黑色油脂燃烧起来的,闻着味道像是某种动物的油脂。
“嘿嘿!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耐不住寂寞来了!哈哈哈哈!”似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从溶洞里面传来,也不知是人是鬼!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萧生差点七魂出窍,萧生真心越发的后悔自己这东岛一日游的决定。
“咦?”溶洞中尖锐的声音略带停顿,带着冷笑,似自语道:“不是那老不死的?你说你们也真奇怪,老的来不成小的来,小的来不成又来一更小的,是不是改明儿送个婴儿过来呀!”
萧生能分辨出声音是从溶洞的那黑漆漆的门洞中传来的,所以只得鼓起勇气,尴尬的笑了笑,压低声音尽量使自己能够威严一些:“走错了道儿!不知前辈出去的路如何走?”不卑不亢语气,萧生自己甚是满意。
“哈哈哈哈!真是个没毛的娃娃!你进来我告诉你怎么出去!”声音变得正常了些,没了刚刚那尖声尖气取而代之的是厚重低沉,萧生啧啧两声“这声音才够威严!”
“晚辈就不打搅前辈清净了,你告诉我如何走便行了!”萧生可不敢羊入虎口,谁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小小娃娃这么这般扭捏!出口就在我这里!”声音似乎有些生气,萧生市井混迹多年,知道对付这种生气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
“那晚辈就打搅了!”萧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还好溶洞内也有火光,借着火光萧生看到一个乱糟糟的老头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地上靠着墙壁挖鼻屎“前辈你好!”萧生尽量让自己显得有礼貌些。
“行了行了!看你这样子应该不是他们派来的!”老头儿似乎不想和萧生费什么话,挖完鼻屎的小拇指在嘴里嘬了嘬后,指着右手边的石门说道:“那边!沿着石梯一直往上走,尽头后右转推开石头便能出去了,记得回头别忘了给我把石头堵上,外面山风大,人老了风吹久了容易受凉!”
“明白明白!”萧生微笑着点头,打心里佩服自己英明的决断!
“等一下!”老头儿歪着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萧生,道:“你不该问我些什么吗?比如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萧生心头先是一颤,随即不露声色道:“可是我并不好奇呀!”
“额?”
“这个...我可不可以不问呀?”萧生生怕老头儿发起疯站起来咬自己,所以每句话都小心翼翼的。
“哈哈哈哈!”老头子不知为何突然拍着大腿笑的前仰后合:“我以为你是故意逗我,问我出口,与我作乐的!可是没想到却真是个实诚的小娃娃!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萧生却不想与之多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若是说多了他可能就真的出不去了,一般被关在此地的人大多是穷凶极恶之辈,最好别与之攀谈。于是礼貌的点了点头,边往石门处走,边抱拳“打扰!打扰!”
“站住!”老头子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冷声道:“那个石门后连接的是上面的泉水,你若是不怕淹死打开便是!”
“啊?你骗我?”萧生回头有些愤怒道。
“你看你看,年轻人一点肚量都没有,跟你开个玩笑就当真了!我问你你为何来此地?”老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态问道。
“你以为我愿意来呀!”萧生越想越生气,看来出去是没那么简单了,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破罐子破摔,说道:“我想着刚来此地,想欣赏欣赏外面的风景的,没想到穿过森林竟遇上狗熊和大鳄鱼打架,结果被波及直接掉入潭中了!”
“哈哈哈哈!倒霉蛋本蛋!”老头拍着腿笑道:“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你这小娃娃不错!只可惜我背后被传了琵琶骨只能呆在这里,不然就带你出去了!”老头儿晃了晃背后那粗大的铁链,似乎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
“怎么样?”老头儿张牙舞爪的说了这么多,却见萧生依旧置若罔闻。
“哎呀!好啦!”萧生不耐烦站起身子,看着老头子期盼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被人穿了琵琶骨困在此地?”
“啪啪啪啪!”老头儿忍不住鼓起了掌,大笑道:“说出来!把你心里想说的说出来!是不是觉得神清气爽了!”
萧生给了老头子一个白眼,随即又坐在地上发起了呆。
老头儿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本是南疆人,平日里爱养养花种种草,养些小动物啥的,后来因为得罪了人所以便被关在这里了,也不知多少年了,我只记得我当时被关着的时候正少年!”
“这么惨!”萧生望着眼前这个满头华发的老人家,虽然人已老但是心性却如孩童一般,心中不禁心生怜悯,“只不过你一个南疆人为何会来到一座小岛上呢?”。
“说来话长,算了陈年旧事了,不值一提!”老头儿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提起。
萧生心中忍不住咒骂一番,刚刚的怜悯之心也荡然无存:“你这人真怪,刚刚吵着闹着要我问你,现在问你你却又搪塞我!”
“小娃娃会武功吗?”老头儿却没接话,硬生生将话题转移。
萧生点头道:“学过几个月剑法。”
“几个月?”老头儿指了指萧生怀中鼓起的地方嘲讽道:“几个月学这玄元剑录等于没学,这剑法虽然不算上乘,但好歹也是巴蜀第一剑派的武学,可不是几个月能学会的!”
萧生摇了摇头,尴尬的笑道:“我只是学了上面的剑法,内功心法没学!”
“没学内功?太好了!你且过来!”还没等萧生走过来,老头儿便拖着背后重重的铁链来到萧生身旁对其上下其手,恨不得把萧生浑身都摸了个遍。
“好根骨!”老头儿龇牙咧嘴的笑道:“哎呀呀!好根骨!没想到老天终于开眼了,送了这么好的徒弟给我!哈哈哈哈!跪下!拜师!”
“啥?”萧生只觉得莫名其妙,再说了眼前这老头儿如此不靠谱,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传授别人技艺的人。
老头儿见萧生愣在原地,也不多说什么,闭上双眼一只手搭在萧生肩膀上,萧生只觉一股磅礴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身体,在自己筋脉中转悠数圈后落入丹田。
“靠!”老头儿嘴里骂骂咧咧的睁开眼睛“道、佛、法!看来被人捷足先登了!果然优秀的人才到哪里都是抢手货呀!”
“老头儿,你可别乱来,我这丹田说爆就爆了,你若是能吸点走便吸点,千万别在往里硬塞内力了呀!”萧生急道。
“切!就这点内力也好意思跟我比!再说了!就算谁说内力一定要靠丹田了?”老头儿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自顾自道:“看看你厉害还是老子厉害!”
萧生只觉得血液不断往大脑上冲,脑瓜子嗡嗡的,满眼冒着金星。老头儿瘦若枯柴的双手不断挥舞,萧生身体慢慢腾空而起随即悬浮在半空中不停旋转,老头子双手挥舞的越来越快,在老头儿的四周,阴暗潮湿的溶洞中竟然开出了花朵,花儿无风自动,似在欢呼似在跳舞。
“老头儿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去!”萧生现在四肢无法动弹,只能叫道。
“哎呀!可苦了我这把老骨头喽!”过了很久老头儿才轻轻将萧生放下,这是萧生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被人渡入内力。只是有点奇怪,为何眼睛看见的事物都有些扭曲,于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禁大叫起来。
“咳咳!”老头儿靠在墙壁坐下,干咳了两声,耸了耸肩:“正常反应吧!”
“你把这叫做正常反应?”萧生指着自己变得臃肿的身体和四肢叫道:“你是不是偷偷往我身体里注水了!”
“哼!”老头儿也不甘示弱,大叫道:“这怎么能怪我!你这丹田奇怪的紧,我费劲力气终于将你这六虚打通,如今这是正常反应,我年轻时比你还要胖!过一会儿就消肿了!你再生气只会变得更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