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
三人早早出发去市里。
“这次一别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了。”云之凡看着开着车的张逾言说道:“这种感觉真是让人讨厌。”
“马来西亚好不好啊?”李晓光在后座伸着脖子问道。
“还挺好,欢迎你来玩。”张逾言回道。
“当然要去了,好好宰你一顿。”李晓光笑哈哈的说道。
“小哥,以后之凡还得你照顾一二了。”张逾言说道。
“当然,都是好兄弟嘛。”
“对都是好兄弟。”
云之凡打开了车窗点燃香烟,看着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深吸一口香烟。
“带两条烟走吧。”云之凡看着窗外说道。
“行。”张逾言回了一句。
一路无话,嘴上都说着不介意,三人还是在机场红了眼眶。
云之凡坐在车里看着张逾言那班飞机飞走才和小哥开车往市中心开去。
“我说小哥你得学驾驶证了,你跟我混不能老让我开车啊?你知道我不愿意开车。”云之凡看着李晓光说道。
李晓光笑了笑:“我才不学那玩意儿,再说我还得喝酒嘞。”
“接下来去哪?这才八点多钟?”李晓光问道。
“买房。”云之凡嘿嘿一笑。
“买什么房?”李晓光挠了挠头。
“开店,不得用房子?”云之凡反问。
“你不是没有钱了吗?”
“买个门市的钱还是有的。”
“给我舍利钱。”
“都说了,店铺算你股份五五分,你随便出点力就行了。”
说着说着云之凡就把车开到了东区的丧葬一条街,干阴阳活计还得这地方。
云之凡也没乱找,他把车停在了街外的一家房产中介。
“我要买门市,后面那条街的,要大,两层能住人,价钱不是问题。”
这话一出中介炸锅每个人都要来介绍,后来还是经理带着这俩土大爷看了两处,云之凡嫌小都没看上,第三处是一个老旧门市房以前干饭店的,在这个街里有些突兀,云之凡开了门看着门口的钉子路口:“就它了。”
见了房东,拿了钥匙,只是过户手续办理完要过几天才能拿到。
两层300平250万一天搞定了。
二人晚上站在只有一张木床的空荡房间,互相看着。
“云之凡,你太不地道了,你让我住这破地方你回家去?”李晓光生气的说道。
“哎呦小哥,这250万呢咋还能是破地方。”云之凡笑着说道。
云之凡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黄纸袋扔给了李晓光说道:“十万,给我整干净的,剩下算你的。”
李晓光打开袋子看了看,从云之凡手里抢过钥匙便给他推出门外锁在了外面:“去吧回家吧你这我肯定能整好好的,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哦对了我手机坏了用你钱买个手机你不介意吧哈哈”
云之凡有些无语:“我背包给我啊?我车钥匙还在里面呢。”
话音刚落背包就飞了过来。
没搭理李晓光云之凡就开车回那个三年没回的家了。
这三年手机号都换了,算是一个失联状态,一想到老爹骂骂咧咧那个嘴脸云之凡赶紧抽了根烟压压惊。
他家住在东城区,龙湾山庄,一个富人别墅区在半山腰处。
“开个门。”云之凡朝保安室里的老头喊道。
“外来车不让进。”保安室里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着云之凡那个脏的不成样子的车喊道。
云之凡把头伸出窗外:“咋的,张叔我那些酒都白喝了,我都不认识了?”
“哎呦,小凡这都三年没看着你了,你跑哪去了。”老张头一拍脑袋说道。
云之凡下车递了根烟。
“嘿嘿张叔,还在这干呢,我都寻思换人了呢。”
“一把老骨头了,凑合两年就养老了,你回来是有事吧,那时候你爸回来时候跟了两台车,家里来客了吧?”张叔说道。
“我也不知道,三年没联系了这不今天寻思回家看看。”云之凡笑了笑。
“你这孩子真野,去吧先回家吧,叔给你开门。”
“回见叔。”
云之凡上了车轻车熟到了一栋别墅门口,看着门口有四台车也就没有开近停在路边走了过去按响门铃。
没一会儿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声音:“是谁呀,别按了,再按就坏了。”
“你找谁呀?”中年妇女问道。
“你是谁呀?”云之凡反问道。
那中年妇女趾高气昂插着腰说道:“我是这家保姆,你找谁啊?”
“我找云江。”云之凡淡淡的说道。
云之凡看着中年妇女心想家里啥时候有保姆了他那老爹不是最不愿意找保姆嘛?
“云江也是你叫的,小小年纪没有礼貌,今天家里有客人不方便见你。”中年妇女不耐烦的说道。
“咋的我家都不让回了?”云之凡被气的都笑了。
“你家?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家呢,小伙子你吃错药了吧。”那中年妇女指着云之凡说道。
“我不爱搭理你,你进去就说云之凡回来了。”云之凡气的又按了两下门铃。
“李阿姨,谁来了呀,怎么一直按门铃啊?”一个温柔的女声传了出来。
女子30多岁一身休闲装一头短发鹅蛋脸一双大大的眼睛生的极为好看。
云之凡看着出来的女人开心喊道:“大嫂,我回来了。”
女人看到门口的俊美少年快速跑到院中:“小凡,真的是小凡嘛,你这三年跑哪去了,我们都着急死了。”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看着从小就疼自己的大嫂掉了眼泪赶紧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先把门给我打开呗大嫂。”
大嫂赶紧摸了摸眼泪对中年妇女说道:“赶紧给门打开,这是小少爷。”
中年妇女听到小少爷三个字吓得一激灵赶紧开门。
打开了门大嫂赶紧扑了过来抱着云之凡然后摸着云之凡的脸说道:“让嫂子看看瘦没瘦,瘦了咋瘦这些呢。”
“嫂子我这是结实了,别看弟弟瘦浑身疙瘩肉哈哈。”云之凡打趣道。
“走上屋,咱爸和你大哥二哥知道你回来了肯定特高兴”大嫂说完拉着云之凡就往屋里走。
“还没吃饭呢吧,屋里正吃着呢,对了林叔他们一家人也在呢,进屋问个好听到没。”大嫂像嘱咐小孩子一样嘱咐着云之凡。
“林叔哪个林叔”云之凡问道。
“还能有哪个就是和咱爸那个老战友,小时候还去村里看过你呢。你忘啦?”大嫂回应道。
云之凡走到门口有些紧张,说不出来为啥一想到他老爹那能吃了他的眼睛就紧张。
但是到门口了也不能走再说了他大嫂还拽着他呢。
在门口鞋柜换了鞋,就开门而入,屋里热热闹闹,云之凡穿过玄关客厅走到那大餐厅的时候突然寂静。
云之凡尴尬的要死,挤出来一声:“嗨!”
桌上一共八个人被这一声嗨搞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离云之凡最近的男人用中指拱了拱金丝眼镜发现没有看错人后突然失态的喊道:“小弟,真的是小弟,大哥可想死你了。”
“爸,大哥,二哥,二嫂。”云之凡挠着头喊道。
方桌主位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50多岁眉眼和云之凡很像撇了一眼云之凡道:“野够了,回来了?”
“嗯呢,回来了。”云之凡看着比三年前老了许多的父亲和那头白发心里也是有些伤感。
云之凡家的餐厅很大中式的方桌坐20个人都不显得拥挤,父亲坐在主位,左边一排坐着家人二哥二嫂然后是大哥,右边坐了三个人一男二女。
男的和云之凡父亲年龄差不多身材魁梧小麦肤色,国字脸面色刚毅。
女的旁边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头发盘起,鹅蛋脸,脸上一直挂着笑脸温柔似水也就差不多这样了吧。
在妇女旁边坐着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长的和妇女很像鹅蛋脸,年轻的缘故五官更显精致些,皮肤也是特别白,扎着一头马尾。
云之凡盯着女孩,女孩也盯着他。
“这也太帅了吧。”这是女孩的第一想法。
女孩看着面前的少年松松垮垮的衬衣加上休闲西装裤和休闲皮鞋,外面穿着白色的呢绒大衣,那张俊美的脸配上那三七分的发型这不妥妥大明星嘛。
“来,过来叫人。”云江叫过来云之凡。
云之凡脱下大衣递给了大嫂,就走了过去。
“这是爸爸的老战友。”云江站起身拍着国字脸男人说道。
国字脸男人刚要站起来就被云江压了回去。
“哪有小辈给长辈问好还要站起来的,不成体统。”云江笑道。
“这是你林叔林国栋。”云江说道。
“林叔好,我记得林叔小时候还看过我呢。”云之凡笑道。
林国栋拍了拍云之凡的手说道:“臭小子还记得我呢,小时候长的就像小丫头似的,长大了更漂亮了。”
云之凡一脸黑线,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漂亮了,小爷这是帅懂吗?没有办法这种场合下只能陪笑。
“这是张玉,你叫婶子,也不知道国栋修了什么福了娶这么好一个媳妇,哈哈哈”云江拉着云之凡走到那妇女旁边说道。
“云大哥说笑了,哪有您有福气,三个儿子一个赛一个。”张玉笑了笑说道?
“这是林嘉,你林叔的宝贝闺女。”
“小嘉,这是我小儿子云之凡比你还小两岁呢。”云江笑呵呵的说道。
全都介绍完又跟二哥大哥寒暄了几句,添了碗筷坐在大哥旁边吃饭。
云之遥从自己碗里夹了块肉给云之凡说道:“多吃点瘦啥样了都。”
“大哥明明就是你不想吃肥肉就给我。”云之凡看着碗里带着皮的肥肉又看了看云之遥碗里被扯下来的瘦肉低声说道。
“你懂啥,大哥这是为你好。”
云之凡白了他大哥一眼,狠狠咀嚼着那块肥肉。
“国栋啊,听说城西荒废多年的医院被你搞到手了?”云江边吃边聊。
“大哥,你快别说那医院了,我这些天都因为这个医院愁死了。”林国栋皱眉说道。
“怎么回事?”云江问道。
桌上的几个人也把目光放在了林国栋身上。
“说来话长啊,主要还是我没听劝,老大哥你知道那块地便宜吧。”林国栋问道。
云江点了点头。
“大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医院闹鬼。”林国栋说道。
“闹鬼?”云江放下了筷子问道。
“拿下医院我找了日子时辰,可拆迁那天,挖掘机无故熄火,要是一台熄火可能是巧合,可是五台一起熄火就有些奇怪了,后来好不容易把五台挖掘机拉出医院刚出医院那挖掘机就好了。”林国栋说道。
“还有这么邪乎的事。”云之凡的二哥云之苏有些问道。
“这还不是最邪乎的呢,我们没办法只好把医院的院墙先拆了,可是那天晚上留在工地看着的两个工人死在了医院里面,就死在住院部一层的大厅里,尸检说是心脏骤停。”林国栋说道。
“我当兵这些年当然不信神啊鬼的,当天晚上我就带着十几个人去那住院部一层,住了一宿,可第二天醒的时候我们都在楼外,等我们在进去看的时候那墙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林国栋的声音越往后越有些颤抖。
“什么字?”云之凡下意识的问道。
“别动我们的家,密密麻麻都是这几个字别动我们的家。”林国栋说道。
云之凡皱了皱眉头,听林国栋讲完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是比较棘手的灵异事件,而且前身还是医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地怨气有多大。
“之后没找人看看?”云江问道。
“找了过几个阴阳先生,和出马仙,可是他们都不敢管,前几天有个敢管的,他在那楼里就没出来。”林国栋叹了口气说道。
“没出来?”云之凡问道。
“嗯没出来,后来我的人白天在楼里找了三天也没找到人,你说一个大活人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太可怕了。”林国栋喝了口白酒压了压激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