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两人已没有了作战能力,默契的向前打算做最后进攻。
“今夜好生热闹呀!想不到堂堂烛影阁会欺负两个后生。”
杀手们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白衣男子侧躺在屋檐上,摇着折扇,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让人感到深不可测,此人正是李帆!
“既然知晓我等的身份,那便请公子行个方便,日后烛影阁定有大礼奉上!”
一个襄有金丝袖口的黑衣杀手拱手行礼说道。
“你们是黑,我是白,毫无交集,何来大礼?”。
“咦……居然还派了一名烛影过来!你们未免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李帆不屑的摇了摇头嘲笑道。
烛影阁分三层等级,一为烛光,为外部弟子,二为烛影,是为中层管理者,最后便是被称为烛芯,是整个烛影阁的引导者,每一位都是江湖响当当的人物。
那名烛影并未动气,只是挥了挥手,身后的杀手们便朝着昏迷的两人杀去。
李帆收起笑容,手掌朝着屋檐上一拍,顿时沙土飞溅,身子便腾空了起来,然后借力翻滚着朝着杀手飞去。
要是田星游在此,肯定会惊掉下巴,这轻功!罕世未见!
刹那间,李帆旋转着身子带动着强大的气流冲破了杀手们的阵型,凡身形所至,皆是人仰马翻。
“鹰落!”
那位烛影已经认出了李帆的功法,忍不住惊呼道。
李帆一个后跃稳稳的落在地上,甩了甩额角的龙须发,展开扇子,脸上瞬间又挂满了微笑,谦虚着弓下腰说道:“在下不才,学了点皮毛,还望这位烛影大人指教一番。”
鹰落这招本身是禹朝天骑卫的秘学,曾随着历代禹皇征战各国,此绝招在重骑马上一跃而起,随后利用身上的盔甲的尖刺,借助轻功及内力旋转杀敌,往往无往不胜!
后来上任禹皇驾崩,天骑卫上下五千余人便离奇失踪,这也间接导致了现任禹皇势弱!
后不知这门秘学如何落入了烛影手中,也有江湖传言烛影这个组织就是失踪的天骑卫!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尽管被伤数人,这位烛蜡还是保持着一丝冷静,烛影在江湖上虽然干着刺杀,绑架这种下作之事,但手底下却小心谨慎行事。
“醉梦楼,李帆!”
黑衣烛影倒吸了一口气,这下是遇到硬茬了,醉梦楼的背景人尽皆知,是皇室所创立,楼主李帆也是让无数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做事全凭喜好,倒也是江湖一侠士。
“还请……李楼主将此二人交于烛影阁,日后楼主有需要,全阁上下任你差遣!”
李帆眯着眼,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之前的老者此刻已坐在轿椅上,他似乎更加虚弱了起来,止不住的咳嗽,让人不免一阵担忧。
看清说话者之后,李帆也收起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拱手行礼道。
“李帆见过阁主,在下年少时游历江湖,阁主对我有恩,按理说阁主开口要人,在下不得不放……”
“但是这二人,在下不能交于您。”
老者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当真不能交?”
“当真……”
老者又开口道:“当真?”
“当真不能放!”
“哦……好一个当真,楼主当真不能放人?”
“当真不能放人!”李帆咬了咬牙,眼神坚定的望向老者开口回答道。
老者拉下帘幕,叹了一口气开口道:“那多说便无益了,老朽只是想知道,这是楼上那位的意思嘛?”
“当真不能放人!”李帆词不达意的重复了一遍。
老者摆了摆手,抬轿的人便转了方向,朝黑暗处走去,两旁的烛光们也慢慢退隐到黑暗的地方离去。
李帆见对方离开,拱手弯腰道:“恭送阁主,还望阁主保重身体,李帆改日必将登门谢罪!”
地上此刻还躺着两位少年,李帆却没有看他们一眼,仿佛刚才竭力护住两人的不是他一般。
远处高楼,中年男子背着双手,偌大的斗篷罩住全身,见烛影阁众人退去,他喘着粗气极力的掩饰着情绪,然后对着底下人吩咐道:“让李帆将两人送还于陈府。”
“像,太像了。”男子喃喃道。
李帆一手抓着一个跟拎小鸡一样,后来嫌弃陈祁太重了,索性将他拖着走,就这么一路给两人送到了陈府。
陈思泽此时在府内焦急的来回踱步。
许胥忍不住开口道:“哎呀,你别晃悠了,这两浑小子估计又在哪个地方喝花酒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众人的喧闹声从院子内传来,陈思泽等人心一沉,完了,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少主。”“祁儿”“绍辰”……
陈瑜杵着拐杖从后院走了出来,大声呵斥众人道:“都鬼哭狼嚎什么,人又没死,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磬堂堂主留下。”
待众人退去后,陈瑜赶忙摸了摸两人的脉搏,得知并无生命之忧后,陈瑜收起一脸心疼,沉声问道:“何人所为?”
“回大老爷,磬堂并未查到何人所为,但送少主和于堂主回来的是醉梦楼楼主,李帆。”
“皇室所为嘛?那何必多此一举?”
“磬堂上下还在查,不管是谁,磬堂必定将他揪出来!”
陈瑜皱了皱眉毛,心里不停地思索着:“连磬堂都查不出来!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此事秘密调查吧!另外,将消息放出去,刘家行刺我陈家少主和渡堂堂主,让刘家三日之内交出真凶,不然我陈家必上门讨个说法!”
“遵命,属下告退。”
明日注定是要引起商禹城的轰动,陈家未来的家主遭遇到刺杀,刺杀者竟还是他们的死对头刘家!
不得不说,陈瑜这招棋可谓是高招,虽然未找到真凶,但在这时候嫁祸给了刘家,师出有名,对比之前那些小打小闹,无关根基,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牵扯到陈家少主被刺杀,哪怕是朝廷也要给陈家一个交代,也让那些墙头草们不得不站好队伍。
但他还是紧锁着眉头,真有这么巧合?总感觉走到这一步是有人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