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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君漆黑如墨的脸庞再次抽搐,心里祈祷,我的祖宗呢,你可别再回来了,你再回来两次,我这乌纱帽就不用戴了。

想到这里,阎君再次低头哈腰道。

“肖兄弟放心,包你满意,包你满意!”

“那就好,那各位大佬先忙着,我先去也。对了,黑白无常两位神官,下次欢迎再来抓我哟!”

肖长青对着黑白无常做了个鬼脸道。

惹得两位翻了个白眼,不禁肺腑。

抓你大爷,赶紧滚,好不容易到手的打神鞭都没了,脑壳疼,心肝儿疼,全身哪哪都疼。

待得肖长青走出阎王殿,桌案主座上,悄声无息出现一个身影,头顶紫金玉冠,身穿黑色长袍,面容俊郎的男子,一脸肃穆开口道。

“老秦啊,事情办妥了?”

“回禀冥帝,事情办妥了,不过这小子手有点黑啊,还记仇,打神鞭没了。”

“小问题,那打神鞭本来就是给他的。”

“敢问冥帝,这小家伙啥来头?”

“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你的事情就行,我走了,还有人等着我呢。”

话音未落,人影就从主座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留得阎王殿众人面面相觑。

幽冥殿中主座上,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右手持青竹杖,左手拿个酒葫芦,一脸惬意的喝着酒。

空间一阵扭曲,冥帝出现,快步走到其面前,作揖道。

“启禀师尊,您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老头仰天灌了口酒,用手抹了一下嘴,懒洋洋道。

“嗯,我知道了,办的还行,记得让他带记忆还阳,不然他要认不得我,那才尴尬咯。”

“好的,师尊,我立马传令下去,他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吗?”

老头突然从座椅上,站起来一脸不爽道。

“废话,你个小兔崽子,反了你了,现在成了一方霸主,开始怀疑老夫的眼光了?”

冥帝连忙作揖,满脸堆笑道。

“哪有的事情,天大地大,师尊你老人家最大,只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有些担忧,才这么问的嘛!”

“放心吧!老夫还要亲自去辅导他呢,问题不大,再说了,老夫一个人也扛得住,只是上面那帮老匹夫,一个个自扫门前雪,看得我恨不得去揍他丫的,算了算了,提起来就烦死个人,走咯走咯,看我的美女去咯。”

不待冥帝反应,老头一溜烟儿不见,留下冥帝一脸苦笑道。

“师尊啥都好,就是这点癖好有点恼火,但愿小师弟不会被带坏吧!”

南彩国京都,南阳城王府之中,灯火通明,丫鬟下人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王府之外一排排军队,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大殿之中一位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一脸怒气道。

“谁干的?谁来告诉我,这是谁干的?世子为什么会成这样?”

此人便是肖长青父亲肖尧琅,南彩国王爷兼兵马大元帅,战功赫赫,当朝皇帝的左膀右臂,家中就一独子,可惜孩子不争气,每天不是遛鸟,就是逛青楼酒肆,无所事事。

肖尧琅刚好班师回朝,刚卸完战甲,还没来得及进宫,便收到肖长青出事的消息,急匆匆赶回王府,看见躺在床榻上,面色漆黑如墨的独子,这位大元帅怒不可解。

床榻旁边坐着一位身穿华服的妇人,头戴金钗,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蛋,此刻满脸泪水,神情担忧的看着少年,此人正是肖长青生母郝亦梦。

听到肖尧琅的质问,房间里所有人噤若寒蝉,其中两位身材高挑,脸蛋不输于妇人的丫鬟,双膝跪地,战战兢兢,一脸焦急的看着床榻上的少年,显然无比的担心。

“吉祥、如意,你们俩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世子为什么会成这样?”

听到肖尧琅的问话,两位丫鬟吓得瑟瑟发抖,最终年长的吉祥鼓起勇气道。

“启禀老爷,世子说今日他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不让我和如意跟着,奴婢也不知道。”

“哼,待得我处理完事情再收拾你们,御医,世子情况怎么样?”

御医一脸难色,颤颤巍巍道。

“启禀王爷,世子中的是世间罕见的奇毒,而且毒性蔓延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怕是无力回天,还请王爷降罪!”

听到御医的回话,肖尧琅心中更是怒不可解,大声吼道。

“来人,把这两个贱婢,和这个庸医拉去斩了。”

殿外急匆匆冲进来几个官兵,拉着三人就往外走,三人面色丧如考妣,心道完了。

听到闹哄哄的声音,肖长青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感觉手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神魂内视一看。

肖长青心里暗骂,你个该死的阎君,该死的判官,你他娘的办的什么事,身中剧毒,丹田破碎,这他娘的还怎么玩?

这时床榻之上,少年手指微动,费力的睁开双眼,有气无力道。

“父亲,饶…饶了他们,这事情和他们无关。”

肖尧琅急忙上前,抓着少年的手道。

“青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你别说话,父王答应就是了。”

“父亲,没事,我歇歇就好,别担心,娘亲,你也别担心,我真的没事。相信我!”

少年缓慢转过头,看着满脸泪水的妇人道。

肖尧琅难得面色好一些,对着官兵挥了挥手示意退下,继续开口道。

“御医,你快来看看,青儿怎么样?你不是说没救了么?”

御医连忙上前,伸手把脉,一脸见鬼的表情,转身作揖道。

“启禀王爷,奇迹,奇迹,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世子的毒居然在自行退散,五脏六腑已经恢复正常,只是…”

“说,只是什么?”

“王爷,世子身体受毒素侵害,丹田似乎还被人打碎,经脉也受重创,怕是再难踏上武道。”

肖尧琅脸色一僵,慢慢缓和下来道。

“那也好过没命强,算了,你退下吧!”

在大殿之中,一道所有人都没发现的人影,或者说完全隐形的存在,看着悠悠转醒的少年,一张漆黑的脸露出了笑容道。

“还好来的及时,他娘的,差点这二货又得回一趟阎王殿,乌纱帽算是保住了,这该死的判官,回去得好好敲打一下,没一个省心的,一天天擦屁股都忙不过来。”

那道身影渐渐消失,偌大一个大殿,包括整个京都,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一异样。

肖长青缓了缓,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吉祥如意,继续道。

“父亲,今天这事是我考虑不周,不怪吉祥如意,饶了她们俩,整个王府我就喜欢这俩丫头,也习惯了她们的陪伴!”

“你俩就谢谢青儿吧!要不是他替你俩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奴婢谢谢世子救命之恩。”吉祥如意齐齐磕头道。

“起来起来!整天动不动就磕头,像什么话,没事了,你俩先回别院,帮我烧点热水,世子我要洗澡。”

“父亲,母亲,我没事了,放心!”

“青儿,真的没事了?”妇人开口问道。

“娘亲,真的没事了。”

肖尧琅站在旁边,双手紧握,深深的吸了口气道。

“青儿,御医说你的丹田已经破碎,从此再难踏上武道,是父王对不住你,放心,下半辈子父王养你。”

看着眼前一脸认真严肃的男人,面色担忧,满眼溺爱的妇人,肖长青眼眶泛红,鼻子发酸,回想前世无父无母,乞讨为生,眼前的夫妇让他倍感温暖,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

“父亲,没事儿,之前不也没修武道嘛,再说了,谁说丹田破碎就不能修武道了,男儿在世,当自强不息,勇往直前,影响不大的。”肖长青安慰道。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倍感震惊,这还是我的儿子吗?一场毒害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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