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流光眉头紧皱,怀疑的盯着蔷薇。
蔷薇不理会流光的问话,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那些人中有人曾经参加过与朝云的战役,见过慕容垂,认得那一身黑袍银甲。再加上慕容垂死的实在太过离奇,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怎么可能因为水土不服,急病而亡?顺着这个再往深处想去,就会觉得慕容垂叛变一事疑点多多,朝云当年是风林大陆上第一强国,慕容垂又位极人臣,妻贤女幼,无一处不风光,无一处不得意。而反观赤焰,当年不过区区小国尔,究竟有什么利益,竟能使得慕容垂抛家弃女,堕声名而不顾,硬要坑杀四十万朝云精兵,背上这千古骂名?”
“这样的事情,怎么想也想不通,久而久之,附近的牧民就都说那慕容将军也许是有天大的冤气发不出来,因此被缚于冠军堡中,这才领着无数鬼卒,夜夜出来做乱。而将军坟一名,也就这样被慢慢叫开。”
流光紧紧的盯着蔷薇,摸不透蔷薇讲这番话的用意。
虽然这番话字面的意思很好理解,是在为风林大陆第一叛将慕容垂开脱,辩白,可不要说她现在顶着一个赤焰公主的身份,就算只是蔷薇自己,身为赤焰子民,似乎也不该为一个敌对国家的叛将开脱。更何况,这叛将叛逃的国家,正是赤焰。
略略沉吟一下,流光忽然开口问道:“公主长年身处深宫,如何知道这许多乡野传闻?”
“这个……”蔷薇顿时语塞,只顾着想要在流光心中种下一点慕容垂也许是冤枉的念头,却完全忘记了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念头数转,勉强说道:“都是听宫中仆妇们杂谈时说起的。”
“公主身为赤焰皇族,又为何如此为一个朝云叛将开脱呢?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若不是慕容垂坑杀四十万朝云精兵,大大折损朝云实力,赤焰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迅速扩张,甚至使得朝云也不得不俯首称臣。”
“我……”流光的步步紧逼让蔷薇惊慌失措,她究竟在做什么?赤焰的公主,怎么可能会为朝云的叛臣辩护?她这么做,岂不是在自曝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