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屡屡禁止但还是阻不住老城居民们偷偷的乘夜间无人巡查时候在小湖里面游泳。
我们接到报案,有几个二十余岁的小伙子在市中区观光湖里游泳,一人脚被水草缠住,其他几人怎么也解不开他的脚,幸亏人多,把他硬拽上岸,脚上还缠着水草,还在水草中还裹着一个骷颅头。经过潜水队一天多的努力,我们在这片水域中打捞出的骸骨完整拼凑出了一个男性成年人,死亡时候年龄大概三十余岁,死亡时间大概是两年左右,头部有重物击打凹陷,应该是先死亡后抛尸水中。死者应该家境不错,牙齿虽然有不少龋齿但都补的很好。市中心附近各个主要街口都有摄像头,夜间还有不定时警巡,所以很可能是附近居民熟悉环境情况下抛尸的。对比了附近几个所里的失踪人口和牙齿就医记录,我们基本锁定了湖边胡同里的一个单身青年小申。
据了解小申父母前几年已经过世,家里就他一人,因为脑子比较活络,跟着别人干过几天服装倒爷,所以也算家有薄财了。因为小申平常早出晚归,跟街坊打交道不多,还是一年多前他家冬天水管冻裂了,水流的院子里到处都是,找不到他人,撬门后大家才发现他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痕迹了,这才由居委会报了失踪人口。死者屋里尘土挺厚,除了一进门的厨房间看着比较杂乱,再往里的客厅和卧室都还比较整齐,没有翻找痕迹。床垫下我们找到一个存折,存款有一百多万,看来不是因为劫财才杀人的。
根据死者的电话本,我们找到了小申生前的几个熟人。“我们是秀水市场第一批发财的,不过没几个落下好的”在戒毒所里我们见到了一位几进几出的瘾君子说“还以为小申没什么恶习,能落下好结果呢,结果他倒是死得那么早。真的,我们二十几个有赌博的,有再做买卖赔光的,还有我这样染上毒瘾的,小申真算不错的,市场拆了后整赶上他妈病重,他忙着伺候他妈,逐渐跟我们减少了联系,后来我再打他家电话就没人接,再后来居然停机了,我也就没再找他了。”“那你知道他可能跟谁有很大过节吗?”我问。“真没有,他在我们这些人里真算老实的了,跟谁都还过的去,本来嘛,大家都还挺挣钱的,关系都还不错。”
现在的秀水商厦后面的住宅小区了,我们见到了另一位联系人,范姐。她是这个电话本里面过得最好的一位了,据她说新市场建成后她贷款买了两个摊位,自己设计生产皮衣主要出口俄罗斯,现在已经基本还完贷款,去年还买了这边小区的一套住宅,已经算是小有身价的人了。她对小申印象很好,说因为他俩摊位紧挨着,所以死者原来还经常帮她搬搬货,她也曾到过小申家吃饭做客,跟他母亲还挺谈得来的,后来老人过世她还参加过葬礼,不过再后来她要拼业务,时常跑俄罗斯和国内各生产厂就逐渐断了往来。“妈,今天晚饭吃什么?”我们告辞走到门口,突然门从外面打开,一个四五岁小男孩眨着大眼问。“这是我儿子”范姐笑着说。一个看着就很老实沉默的中年男子跟着进来“我爱人,每天都是他接孩子的。”礼貌打过招呼,我们出了小区。“不对,我怎么觉的那孩子的大眼睛那么眼熟呢?可他父母都是小眼睛呀?”一起的记录员说。
赶紧赶回了对里。小申的相册里,小申和他母亲的眼睛都是很大而且是一单一双的眼皮,很有特点,和范姐的孩子一样。我们把范姐约到了警局,她不得不说出了自家的秘密“我结婚后五六年都没孩子,我两口子吃了各种要,都没用,后来到有些钱了找到了最好的医生,他肯定我老公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于是我们就想借别人的种生一个。小申是在一次酒醉后和我成就的好事,他也年轻,从那之后我们经常在附近旅馆偷会,很快我就有了喜讯,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和他妈都知道这孩子是他家的,不过我们都默认现在的这个生活状态,毕竟我比小申大了七八岁呢,而他条件也算不错,根本不缺女人嫁他的。”经调查小申死亡期间这个范姐不在过内,基本排除了作案嫌疑。
在小申卧室里面我们多处提取到了范姐丈夫的指纹,他是长期居京的,经过了一系列的盘问,终于突破了他的心里防线。“我什么都不成,做生意不成,生孩子不成,还好和范姐年轻时候就在一起了,她顾念多年感情。本来我们一家过的也挺好的,可是小申有一天突然找到我,说他还是喜欢范姐,并且他现在除了儿子这世上就再没其他亲人了,想让我出局。我表面答应考虑一下,半夜又找过来约他喝酒,然后等他喝醉酒解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