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你哥不就丢失了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二魄而已。”梁城斌一边打着手卦一边说道。
……这样还而已啊,那什么样的才算不而已?
几次接触下来,梁城斌对老季很是了解,不用想,此时老季定是一脸惊讶或者疑惑。
“你把这个给季丞带上,他丢失的一魂二魄,就不会走的太远,一周之内找回就可以了。”
说话间,一张符箓从棺中飞射而出,待到离老季面门只有一拳远的距离时,缓缓落下。
“回吧,有事明天我们见面再说!”
老季拿着那符箓就如同宝贝一般,很是小心。
虽然这女鬼和他二哥有关,但他们是双胞胎,他总是觉得害他之人不是他二哥。
至于梁城斌所说什么时候见面都是次要了,老季连忙应了声,“好,来时打电话,我让人来接你。”
之后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香烛店。
待院内彻底地安静了下来,梁城斌缓缓地起身,看着斜挂在天边的月亮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
心道,这一夜,可真是精彩,精彩到想睡个安稳觉都难!
……
“爸,你说什么?那个……棺材铺的骗子要来给我妈看病?”
“闭嘴,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么?知道什么叫做世外高人么?”
“爸,医生说我妈是因为撞车伤了脑袋,脑袋中有淤血,等血脉通了,我妈就能恢复了!”
“行,就按你是心急我妈这病,有病乱投医了,可你怎么也得换个人吧!”
“那么多得道高僧,或者有大能之人,你不找,还对棺材店那个骗子,一口一个大师的叫着,那样子恨不得把人打个板拱了起来,我看不你不是病的不轻,就是疯了!!”
接人回来的阿伟,尴尬的看着身边的梁城斌,见对方面上并没有过多情绪,只能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老季一脸不悦的,低声吼了这不知好歹的女儿一句,“闭嘴,你要再这样,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之后变脸如翻书一般,换成一副笑脸,把病房门打开。
好似之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地对着梁城斌道,“梁老弟,有劳了!”
“哼!”一声傲娇的冷哼响起。
“阿英!”老季低沉的换着女儿的乳名。
然后他又看向梁城斌一脸歉意的道:“这是小女阿英,从小骄纵惯了,我替她向您道歉,还望梁老弟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梁城斌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一身绿衣的女子,不得不说,这打扮也真是够可以的。
“季老哥,你这是说的哪的话,我既然称呼你一声老哥,又怎么会和小辈计较!”
“真能顺杆爬,见到有钱的主就往上贴!”
梁城斌的话落,那边季岚英嘲讽的话就直接崩了出来,场面有一度的尴尬起来。
“侄女,可是大学毕业?”
“侄……你……废话,我可是清云大学的高材生!”
“原来清云的高材生啊,定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老季你这女儿真是给你张脸的很!”
“那是!”季岚英蔑视的扫了梁城斌一样,后又说,“还算你有点眼力见!”
“那定也学过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又或者学过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这些都是小孩学的……”
“对,我忘了,那大侄女定是知道宋代理学家、思想家朱熹这个人的儒学的精髓,‘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可是做人的基本道德呢。”
“你……你……你骂我!你凭什么……”
老季尴尬的看着梁城斌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每一句堪称都是经典,直直的戳这女儿阿英的心肺!
“啪!”一声巴掌声的脆响响起。
“爸,你居然为了这个外人打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不是我爸,你定是被他下了什么降头!”
季岚英捂着脸,双眼通红地怒视着老季。
“阿英!闹够没!没的话,赶紧给我滚,别逼我在动手!”
老季有些脸面的挂不住直接对女儿吼道,他不怪梁城斌,这几年确实是自己疏忽管教了,在加上她妈妈的溺爱,哎!
梁城斌看着哭着跑出去的季岚英,伸手拍了拍老季的肩膀道,“好好管教就是,孩子不是打就能成材的!”
……老季这老脸一会红一会白的,看着梁城斌那叫一个无奈!
这家伙还真的很能挑事拱火!
把那公主病缠身又很是傲慢无礼的季岚英气走,梁城斌这才上前去给老季的媳妇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老季看着梁城斌那一系列操作,若不是最后梁城斌掏出来的是撰写符箓用的纸和朱砂笔,而不是针灸,他还以为梁城斌会中医的医术呢!
他不知道的是,梁城斌所用的确实也可以算是医术,而是道医祝由术,或者说成巫医。
医学的演进,始而巫,继而巫和医混合,再进而巫和医分立,以巫术治病,古代很是普遍现象。
《古今医统大全·卷之一》上曾记载,“上古神医,以菅为席,以刍为狗。人有疾求医,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古祝由科,此其由也。”
梁城斌把黄纸放在了老季媳妇的额头之上,在上面用朱砂笔写了一个祝由密字,用的密字其中的一种,五雷符。
五雷符章,是雨字为君,鬼字为臣,各字为佐使,可治病驱邪。
还有一种以尚字为将的密字,以食字为兵,以各字为先锋,用以治病。
总之不管梁城斌写的什么还是弄的什么,在老季的眼里都是很神乎其神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个微弱咳嗽声从老季的媳妇口中传来……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媳妇有反应了!”
老季按响呼叫铃,没等对方说话,便焦急地喊着。
两分钟没到,呼啦啦的医生护士都涌进了病房之内,检查仪器的检查仪器,查看病人的查看病人……
直到主治医生问病人苏醒之前的事情时,老季这才想起梁城斌……是他刚刚弄的东西生效了!
他尴尬不知怎么和大夫说,媳妇醒来的起因与经过,就想问问梁城斌,才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