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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通过这三天的观察,察觉到火月王府的人,对自己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

冷淡的秦穹、温和的秦白霜、啰嗦的秦如雨、温柔的秦柳儿等等。

至于秦如雨的儿子赵名轩,一次也没见过。

据说那真真是一个浪荡的公子哥儿,年龄比秦川大那么两三岁,却什么都懂,什么事儿都敢干,成天混迹在秦楼楚馆,不怎么着家。

每个大家庭里,似乎都会有这样一个人。正如每个班级里面,都会有一个胖子。

刚从苦海归来时,秦川住在偏僻的小跨院,不经常走动,两天的时间,见到的不外乎是家丁和护卫,其他的亲戚,还未见过。

火月王府的护卫对秦川的态度自然是恭敬的,家丁对他更是好生伺候。

至于大护卫丁老七所说的黑白二使、三大玄师,更是不见人影,可能隐蔽在王府各个角落。

秦川躺在床上三天,全然放松的时候,才感到了身体的异常。

血脉温和,皮肤却极其冰凉,如同触摸到了寒冰之上!

这或许也是水中马夫误以为已将他杀死的原因。

在血脉之中,还有一股温热之气在不断游走,如同涓涓细流,清爽而舒适。

秦川试着控制那股气息。

没办法控制,似乎天然就是这个路线游走。

难道,这就是……真气?

他想起来秦穹将一股气劲注入了他的血脉,感到异常舒畅。

秦川刚穿越过来时,还试图默念系统、签到、觉醒之类的,没有一点动静。

直至杀了马车大夫,才知道会一些功夫。

如今才真正察觉到或许是令自己强大的基础-真气!

他转眼看了看陈为安,试探问道:“陈叔,我是不是会功夫?所以杀死那个大夫。”

“必须啊,你小子可是我调教出来的,杀个兵啊贼啊,跟砍个菜瓜一样简单。”

“你个土老帽,能教出来什么好功夫?”秦川顺嘴说了出来。

“诶,你看这不是正常啦!能记得我叫土老帽,说明你小子还有良心。”陈为安咬着稻草,点头道:“咱们在海上漂泊太久,你又经历了生死火劫,还被大夫谋杀,大概惊扰了心窍,不用担心,慢慢会好的。”

“我的父母,记忆中完全没有印象。”

“秦紫风将军和冷若月小姐!”陈为安叹了一口气。

“你的父亲是神州大地之上,大名鼎鼎的飞龙将军秦紫风,曾经征战土番,建功无数。你的母亲冷若月,可能是天下最为美貌也最为心灵手巧的人,总是能在紫风将军陷入困境之时,从容化解危机。”

“他们这么厉害!”秦川用天真的眼神看着陈为安,表现出来的是十二岁孩子应该有的表情,“只是,为何他们不在了?”

秦川并不知父母生死,以“不在了”发问,最为稳妥。

陈为安本是嬉笑的脸色,变得黯然,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功绩卓越,树敌无数,防不胜防。你的母亲曾经交代过,如果你不问,我决不能透露以往的事情。”

“这么多年,你是第二次问他们的事情,第一次还是在你五岁的时候,看来你小子长大了。”

陈为安又笑了笑:“想那么多干嘛,咱们好好过日子,你看着王府,这么气派,将来再给你找个媳妇儿,生他十个八个孩子,咱得让这小院热闹起来。”

秦川也只好跟着笑道:“确实气派,有点过了头!”

陈为安顺着秦川的话,转移话题,说道:“怎么气派都不过分!火月王府是鸿蒙大帝专门给火月王挑的地方,坐北朝南,占据了西凉城最北面。所以这么大的西凉城,没有北大门!北大门是咱们王府的大门!据说建了一年半,工匠就用去了上万人。”

“这让其他四王非常羡慕,甚至嫉妒。但谁让咱们火月王的功绩非凡,排在五王之首啊!若不是鸿蒙大帝在乱世之中揭竿而起,老爷子坚定地跟着他平定四方,也不会有现在的太平天下。”

秦川第一次对火月王有一点敬佩,但随即想到他冷淡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对于陈为安转移话题,也有意见。

说明自己的父母,一定有秘密!

咚咚……

陈为安似乎非常肯定来的人是谁,直接说道,“是小环送药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小环?”

“听脚步声,我教过你,仔细想想。”陈为安转而狡黠一笑,“每个人的脚步声如同面相一样,皆有不同,要不要打赌?”

秦川摇摇头:“不跟你打这个赌,太低级。从敲门声上听,拘谨而小心,一定是个家丁之类的人。这个时候是该吃药的时候,送药的一直是小环,这个我也能推断出来。”

“你陈叔可是听脚步声,听出来的。”

“那好!”秦川话锋一转,“咱们要赌就赌有难度的,赌谁能听出来小环穿了什么衣服!”

陈为安惊讶得稻草差点从嘴角滑落,皱眉道:“这个有难度!倒是可以跟你赌一把,输了,老规矩!”

“什么老规矩?”秦川明知,但还是要问一下。

“无条件为对方做件事儿!”

在海岛上,两个人经常打赌,赌下不下雨,赌海上的暴风会不会把人刮走……

陈为安真的跑到暴风之中,摆臂随风而起,还叽里呱啦地喊:你小子看看,我说这么大的风,一定能把人刮走。

两天之后,陈为安才从海上游回来,还顺带抓了一条鲨鱼。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秦川赢,他让陈为安做了很多的事儿,比如杀蟒蛇、射野兽之类的。

秦川会取出来蛇胆交给陈为安,甚至还用兽皮做了一件不怎么蔽体的兽皮长衫,被陈为安珍藏着,一次也没敢穿。

“今日小环外面穿的是长衫,挂了香囊……就这么多吧。你小子能再多说一样,算认输。”

秦川看看房门,仔细听了听,说道:“小环穿的是青色长衫,配了蓝色香囊,里面是白色短衫,胸前内衬是红色……”

陈为安嘴角的稻草又掉落下来!

这小子是不是昨晚跟人家睡觉了,他迫不及待地向外喊道:“小环,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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