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时候和学校的制度抗争,和老师抗争。
工作的时候和社会制度抗争,和领导抗争。
在家的时候和父母抗争,和周围充满以上至下的“老人言”抗争。
找工作的时候和这个社会的偏见抗争,和那些自以为是的“道德”高位抗争。
我曾无可救药地颓废过,在那最好的年华里,我难以想象我竟花去大半的时间自怨自艾和自我放弃。我更难以想象世人和身边人的那些标签差点毁去我大好的年华。
言语不过是上嘴唇和下嘴唇之间的轻微触碰,却足以将一些人捧上云霄,将一些人打落谷底。
我们深受其害,又反施伤害。
我们把别人施加在我们身上的伤害加倍的施加在那些比我们弱小的人身上。我们嘴上说着最难听的话语,却用“道德”“替你着想”挡上一块遮羞的布。
我们既肮脏又要表现纯洁。我们明明满身的世俗却偏偏表现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
我们也会在无人的深夜被自己邪恶的想法吓一跳。我们竟一时不敢相信那也是我们人格的一部分。
于是我们一边自我安慰那不是自己,一边去唾弃别人的“恶”。
我们习惯性未经他人疼痛而理所当然的评价着,高谈阔论着,发表着自以为是的看法。
我们甚至将之用“八卦”,“闲聊”一笔带过。
我们自以为善良,然后以此做着伤害别人的事。
我们被这些善良伤害,也以此伤害别人。
我们放眼望去的人,无论是笑着的,哭着的,怒着的,亦或者是乐着的,无不是为了自己。
人们总是羞于承认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自己,所以总是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进行搪塞。因为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样一个被社会谴责的自己,即使那些谴责的人中,也有自己。
所以人们学会了伪装。
这世间最红火的产业,从来就是面具的买卖。
从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