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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只是察觉到自己丹田深处上多了一个五芒星图案的东西,只是好像是残缺的,可能需要什么东西去填补!

目前他感觉自己最大的变化是自己变成了一个稚嫩的孩童,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可惜了陪伴了自己的多年的二弟也是变成了孩童模样。

沐宁打量着周围,来回踱步,却发现这片空间好像没有边界,光凭脚程好像无法逃离出去,他蹙眉自言自语道:“这可咋办呐!”

在他来回踱步的过程中,脚下忽然一空,他来不及反应,便惊呼了一声坠入了突然冒出的传送黑圈......传送口还时不时传来咒骂声:“我顶你个肺,要是知道谁这么搞我,一万遍啊!一万遍啊!”

在宇宙的最深处,连大能终其一生的都无法寻觅的幽暗空间中,只见这里周围布满黑洞,任何生物被吸入必定是十死无生,这里仿佛没有时间,没有温度,冰冷刺骨。

如此之地,却诡异地发出“阿嚏~~~”的声音,为原本死寂的空间增添了一生机。

顺着声音的源头寻觅而去,只见一道身影身上散发五颜六色的光芒,看不清男女,最为恐怖的是这道身影周围环绕着一颗颗古老的大星,显得十分威严。

这道古老的身影垂下排扇般的羽睫,拢了拢耳畔的青丝,略微嗔怒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只见这道身影微微转身,身后的星辰也是跟着晃动了起来,如同主仆关系般,言听计从。

最后这道神秘身影,朝着遥远的地方望去,露出半张脸,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邪魅一笑,大袖一甩,在转身的瞬间,忽然小声喃喃道:“就怕你受不了......”

随后伸出双手随意地撕开面前的空间,伸出如玉葱般纤细的手指,轻托羊脂玉般的下巴,眯着眼缓缓抬头眺望前方,面容就像覆盖一层薄霜,陡然冷了下来,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如临大敌般严肃,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

“这么挖多久是个头啊!?”一位挥舞着锄头的黝黑精壮大汉光着膀子跟旁边的老者抱怨道。

耄耋之人停下手中铁铲铲土的动作,伸出如同枯木般腐朽般的手指,掸了掸掉落在破烂衣衫的尘土。

浑浊泛黄的双眼望向全村人合力凿出的小坑,挠了挠头道:“咬咬牙吧,只能继续挖了,不然全都白费了。”

似乎是经常挠头的缘故,耄耋之人头顶秃噜了一块,在烈日的照耀下“布灵布灵~~~”的。

黝黑精壮汉子好像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眉头紧蹙,狠狠地朝地下就是一下子,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咔嚓!”泥土猛地被震了上来,由于用力过猛,精壮汉子咔咔就给干断了。

“小虎,你咋这么虎呢?”耄耋之人察觉不对劲,一边踱步走向黝黑精壮汉子,一边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教育汉子。

他捡起地上只剩一半的锄头,摩挲着,满眼心疼:“你不知道这是我费多大劲才弄来的吗?”

“败家玩意儿,你不知道现在少一件工具就会增加我们的工作时间吗?”老头指着名叫小虎的黝黑汉子鼻子痛骂道。

意识到犯错的小虎,此时如同一个小病猫一般,一脸吃瘪的样子,任由老头臭骂。

老头由于上了年纪,最近又带着全村的人开辟新的水源,连挖几天,身体难免吃不消,本来还想多发泄一下这些天挤压的情绪,还没待出口。

“咳......咳......咳......”老头忽然捂嘴狂咳了起来,小虎摸了摸后脑,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来,轻轻拍打老者的后背,模样温顺得不行,哪还有之前的血气方刚。

老头是这个偏僻村子,所有村民推选出的村长,在全村也是德高望重的,带领全村开辟了很多次水源,化解了许多次缺水危机,在这片土地,水比黄金贵,因为没水不能活,黄金又不能当水喝。

带领村民挖水这几年,各类钻石啊!黄金啊!......倒也挖到不少,可是每次村民挖到都是骂骂咧咧的。

毕竟他们要的是水!!!这鸟地方又不怎么下雨,没水就要渴死。

搬那玩意还费力,本来体力就是用来抬水的,用一分少一分,谁会干那倒霉玩意。

忽然,年迈的村长捂嘴的手心上多了一些刺目的腥红血迹。

“村长,你怎么了?”姗姗来迟的妇人带着水袋来照看村长,刚走进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瞅了一眼小虎,连忙推开小虎,以为是他用力过猛,毕竟自己家这傻儿子,脑袋不灵光,力气倒是大得很咧。“去去去,你看你给村长弄成啥样了。”

小虎满脸委屈,委屈地扣手手,正要解释时。

村长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怪小虎,老朽上了年纪,身体每况愈下所至。”

妇人瞥了一眼自己家的傻儿子,傻儿子也不敢对视,只是默默地低头罚站扣手手。

“喝口水吧!老村长!”妇人顿时满面春风地向老村长递出水袋。

“不必了,老朽也出不了多少力气,还是将水留给其他人吧!老朽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中用了!”说罢,老村长心生无限感慨,自嘲了起来。

妇人见老村长如此执拗,也没再多问,因为老村长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不要,那就是不要,要是跟他犟,到头来妹好果汁吃。

她将老村长搀扶到简易营地,将老村长安顿下来,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打了礼貌性的招呼后,

出了营地门,径直地走向黝黑精壮汉子。

“你这个木头,站在这干啥???你的工具没了,就先帮老村长干着啊!”妇人一把拽着黝黑精壮汉子的耳朵,愤愤道。

身形高大的汉子,也不再多言语,如同一个小鸡仔被揪到了开垦地继续干活。

可以看到整个村子都出动了,男女老少齐上阵,不过就是工具匮乏,并不是每人都有工具。

所以常常是轮换着来的,为此老村长看到小虎造成的后果才怒不可遏。

这里气温很高,水源匮乏,寻水之术便变得弥足珍贵。

老村长年轻时游历过其他国家,所以对此也算略知一二,至少可以延续村子的血脉,不至于灭绝。

像老村长儿时认识的其他村子,有好几个村子因为逃不出这片区域,也寻不到水,便尘归尘土归土了,和这片沙漠融为一体了。

村民都无比崇拜老村长,他是整个村子的精神支柱,每当村民们失去希望时,老村长如同黑夜中的一盏明灯引导着全村走出困境。

只是这次挖掘的时间比往些日子长些,村民难免会有些怨言,这些日子,时不时一些流言蜚语传到老村长的耳朵里。

夜幕降临,一天的劳作也快到头了,村民纷纷回到自己的简易营地里,和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畅谈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老村长颤巍巍地拿起自己的老烟枪,用枪头点了点旁边的一盏灯,然后心满意足地猛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烟雾来,缓缓朝向面前无人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块斑驳的小铜镜,镜像映在上面已经扭曲得变形。

他抖了抖烟枪上的烟灰,满眼温柔对着铜镜自言自语:“我快要来陪你了,你开不开心???”

一阵冷风吹过老头的华发,没有多余的声音回应他。

他莫名地笑了起来,望向那静伫的斑驳得不成样子的铜镜,点了点头:“哈哈哈,放心,老头子我还能坚持一些时日,至少要等这次的水源开发出来,老头子我才能不留遗憾地离开。”

说罢,老村长再次吞云吐雾了起来,望向铜镜久久出神。

“老村长在吗?我是小虎他妈,方便进来一下吗?”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老村长这才收回思绪,将烟枪放在桌旁,连忙把铜镜收纳了起来,随后云淡风轻地抽着烟,波澜无惊地道:“请进!”

听到老村长没有拒绝的意思,中年妇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何事啊?小虎他妈?”老村长吐出一口烟雾,轻声道。

中年妇女将周围的帘子拉下,确认没人后,坐到老村长身旁,窃窃私语:“老村长,这几天村子里的人抱怨挖得那么深都没挖到水源,都泄气了,还有些人说......”

#34;无妨!说便是了,老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似乎猜到中年妇女说的可能是有关自己的坏话时,他反倒是满不在乎地示意中年妇女如实告知就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他见中年妇女仍旧是有些顾忌,反倒是镇定自若道:“说吧!纸包不住火的,迟早我会知道的,早点知道早点解决。”

此时中年妇女也终于是心一横,咬牙道:“村民最近都在说老村长老了,寻水术不灵了,害的他们在这白费劲,很多人都在打退堂鼓,准备转移到其他地方碰碰运气了!”

似乎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她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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