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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时间也被吞噬,一位白衣少年正行走在这片黑暗之中,没有方向,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面前出现一团白光向自己笼罩而来,黑暗瞬间被被白光覆盖,而这白衣少年正是司徒长风。

“我难道没死吗?”司徒长风喃喃道。

“不,你已经死了!”

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听声音似是一老者,却无法寻找到声音来源。

“那这是哪里?天堂还是地狱?”司徒长风追问道。

“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严格来讲,你肉身的确已死,但你的魂魄被本帝保留下来。既然是你唤醒了本帝,便送你一份造化,赐你洗髓皇术。”

一道金色符文急速射进司徒长风额间,司徒长风还未反应过来,顿觉体内血气翻涌,筋脉膨胀,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如针扎般刺痛。司徒长风感觉自己又要死第二次了,好在这种痛感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便消失了。

司徒长风此时早已浑身是汗,躺在地上,就如同再次经历了一场血战,全身无力,但奇怪的是自己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仿佛能感受到自己每寸皮肤的呼吸,每条血管血液的流动以及自己每块肌肉力量的增长。

“这洗髓皇术有什么作用?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浑身通畅了很多。”司徒长风欣喜的问道。

“日后你自会知晓!”说完,虚空便没有了任何声音,白光渐渐远去,世界又恢复成了一片黑暗。

司徒长风还没来得及问他是谁,更重要的是,走前告诉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出这片黑暗啊!

挺腰猛然起身,想追上去问清楚,但还没等他起来,“哐当”一声,头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又重重跌趟在地,疼的司徒长风龇牙咧嘴。

司徒长风心生疑惑,刚刚还可以到处走的无尽黑暗世界,这会怎么连站起来都不行,双臂也无法展开,就像是被禁锢在一个狭小空间一样。

想不明白便不去多想,刚经过洗髓的司徒长风已经恢复体力,此刻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力量,较之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管他怎么回事,反正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司徒长风聚力于双拳,向身体上方击出。

“咚”这一拳像是击碎了黑暗虚空,露出一块长方形的天空,只是令司徒长风不解的是,为何天上会下土呢?不想那么多,司徒长风纵身一跃,想赶紧从缺口逃出去。

一跃十几米高,落地,稳住身形,久违的太阳光让他双眼一下子无法完全适应,不过这感觉,真好~

适应了阳光,司徒长风转身看自己刚刚出来的地方,这一看,让他傻了眼,面前赫然是一个已经炸开的坟墓,棺材板碎成十几块散落在周围十几米的地方,黄土遍地。

原来自己,被埋了!

此刻的司徒长风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莫不是哪个好心人发现自己的尸体,给我收了个尸?拍了拍身上残留的黄土,却又是一惊,身上的衣服并非是自己的。细看坟墓前立有一块墓碑,上刻“孝子严平之墓”。

司徒长风眼神凝重,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施展金蚕步迅速离开了。

而这些恰好被不远处的老头尽数看到。老头姓张,独居一人,住在山下的和丰村,今日上山砍柴路过,突然听见轰隆一声,不远处的一座新坟突然炸开,里面还飞出一个人,吓得张老汉一屁股坐地上,躲在石头后面捂着嘴不敢出声。

等到司徒长风走后,张老汉逃也似的往山下的村子跑去,柴火担子都丢了,还跑丢了一只鞋,光着一只脚。

“尸变啦,尸变啦,快来人啊!”

张老汉一边喊着尸变,一边光着只脚丫,一瘸一跛的跑进村子,裤子膝盖处还有一块破洞,想必是摔了几个跟头。

众人都被张老汉的行为吸引了过来,一个身着大花睡衣,端着汤盆一样的大碗的胖妇人冲着张老汉大声问道:“老张头,你在说个啥呢,这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尸变,你是不是一个人生活久了,精神也不正常了?”说完,胖夫人还往嘴里扒拉两口饭。其他人也是纷纷说道,皆是表示不信。

“哎呀,是,是真的,我,我亲眼看见的,尸体从坟墓里飞出来,一飞十几米高,棺材板都,都炸了个稀巴烂啊。”张老汉说完咽了几下口水,这一路跑下来是累的不轻。

“建国后不许成精,尸变也不行,哈哈!”一个青年小伙开玩笑的说道。

众人也是哈哈一笑,都没当真,只当是张老汉精神有问题,说的糊涂话,不一会儿就散开了。

张老汉眼见没人相信自己,别提多着急了,忽然,他想起来,那个炸开的新坟不就是老严家的儿子严平的坟墓嘛,几天前因为得了重病去世了,只是因为之前一时太紧张着急,没想起来。

“这可不得了了,我得赶紧去告诉他们。”说完又火速的跑向了严家。

村西边一座平房内。

“妈,您别哭了,您哭了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身子就要哭坏了。”房内一年轻少女安慰着一个眼睛红肿的中年妇人,这位少女正是已经去世的严平的妹妹,严菲,15岁,目前正在读初三,而那个妇人则是严平的妈妈刘淑芳。

“淑芳,别哭了,咱儿子要是还在世上,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的。”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是严平的父亲严肃,虽才四十五六的年纪,额前和两鬓的头发却是白了一小片。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失去了儿子,他不想自己的老伴再伤心过度而出点什么事,但颤抖的双手和眼角的湿润却难掩心底的悲痛。

“我的儿子啊,你就这么走了,你还让我怎么活啊~”刘淑芳依然悲痛欲绝,嚎啕大哭,严菲也在一旁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止不住的流泪。

严肃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却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严老头,严老头,快开门啊!”

听到门外声音,严肃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心想这个时候还有谁这么急着找自己,冲着门外喊了声:“来啦!”便过去开门了。

门一开,只见张老汉往里一冲,差点把严肃给撞倒,不等严肃开口问,张老汉直接开口。

“老严,你儿子诈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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