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其实严平说的也没错,有了神识,确实能看到甚至肉眼都不能看到的东西,这视力能不好嘛。
接下来的一天课程中,严平没有再继续发呆了,认真听课,也没有再碰上其他的什么麻烦,下午一放学就如往常一样回到了家中。
“爸,妈,我回来了。”严平打招呼道。
“小平你回来啦,饿了吧,我去做饭。”刘淑芳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严肃也是坐在一旁,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
严平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问道:“爸,妈,你们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小平你先休息会儿,马上吃饭。”刘淑芳故作精神的回道。
“肯定出了什么事,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我也可以一起帮忙想想办法。”严平追问道,他能感觉到肯定有什么事情,不然两个人不会这样一反常态。
刘淑芳听到儿子这么说,突然感觉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能够知道为父母分忧,于是对严平说道:“你还记得你孙叔叔吧?今天得到消息,他病重进了ICU,医院已经发了病危通知,估计...”
严平对于这个孙叔叔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在前世记忆的搜索中,只知道他是自己父亲严肃的老战友,全名叫做孙山,来过家中几次,对自己也还不错。
“听说是做心脏手术失败了,哎,不过五十岁的年纪啊。”刘淑芳说着伤感起来,感叹生命的无常。
“哎,像我们这些退伍的老兵,身上多少都会落下一些大大小小的病,行了,不说了,我明天上午去医院看望一下,小平你帮我去买点东西。”严肃感慨的说道。
“爸,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孙叔叔吧,明天周六,学校没有课。”严平不放心自己父亲一个人,如此说道。严肃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严肃和严平简单吃了个早饭,就提上了水果篮等探望物品出发了,目的地是怀安第一人民医院。
来到医院,由于提前和孙山的家人打过招呼,便直接找到孙山的病房。目前孙山是住在ICU病房当中,家属不能入内陪护,只好在房外坐着看守,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严吩咐严平把水果篮放下后,自己走到孙山的妻子赵艳旁边问道:“嫂子,孙哥他怎么样了?”
“医院昨天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情况很不好,可能随时....”赵艳带着哭腔说道,到了后面已是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从那厚厚的黑眼圈和红肿的眼睛可以看出,她已经哭了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
“孙哥一定会挺过去的,年轻当兵的时候那么多苦都吃了,这次肯定也没问题的......”严肃在一旁安慰着。
而严平在一旁安静的待着,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二人的谈话中,严平大概了解到,一星期之前孙山因为急性心脏病入院,经过医院诊断,情况比较危险,需要尽快进行心脏搭桥手术,在家属同意的情况下第二天便安排了手术。术后便进了ICU进行术后观察,本来一切都正常,但是在两天前,孙山突然病情再次发作,而且比上次更加严重,却一直无法查出是何原因。
严平对这个世界的医疗技术并不太了解,但从前世严平的记忆中多少了解,这种心脏搭桥技术目前是比较成熟的,失败的几率并不会太大,至于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却不得而知。
心有疑惑,严平靠近病房的门的窗户,想观察下孙山身体状况。
“让一下,家属都让一下。”突然一阵催促声响起,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及四五位护士朝这边走来。严平被推离病房门口,护士打开房门,随即三位医生走了进去,护士紧随其后,门再次被关上。
“这是医院定期对ICU病房的巡查,老孙的主治医生也在里面。”赵艳在旁边解释道。
“阿姨,孙叔叔的主治医生是谁?我有些问题想问他一下。”严平出声问道。
“这...就是三个医生中左边的那位,他姓吴。”赵艳虽然不太明白严平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问题要问主治医生的,但还是指给了严平看,而若严平上次答应吴义去见他爸,现在必然能认出,这位吴医生正是吴义的父亲吴德水。
严平透过玻璃窗看向那位医生,心中记下,自己有一些疑惑需要请教他一下。
二十分钟后,病房门被打开。依然是三位医生率先走出病房,边走边讨论着患者的病情。严平看见他们出来,快步走上前去。
“请问您是吴医生吗?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您。”严平看着吴德水问道。
“我是姓吴,你是?”吴德水疑惑回道。
“我是ICU病房中一位叫孙山的患者家属,我想问一下他的情况怎么样了?”严平父亲和孙山是老战友,情同兄弟,自己也勉强算半个家属了。
吴德水看了一眼三人中间的那位,而后回复道:“这位患者做心脏搭桥手术后病情复发,目前情况不太好,我们在尽量想出新的治疗方案。”
“那手术失败的原因找到了吗?”严平追问道。
“目前暂时还不能断定手术失败,出现这种状况的因素很多,现在还在查,初步判断可能和患者身体体质比较虚弱有关,心脏无法承受大型手术。”吴德水回应道,他并不觉得是自己手术失败。
严平正准备还想接着问,然而中间的那位医生出声了。
“这位小兄弟,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们医院是会尽全力拯救患者生命的,只是现在我们还有其他更多的病人需要去查看,如果你还有其他病情上的事情需要了解,等我们查完房,你可以去吴医生的办公室详细了解,你看怎么样?”
中间的医生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头戴老式眼镜,头发已白了大半。严平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于是略带歉意的点点头便退到了一边。
严平再次走到窗前,看着房内病床上插满各种仪器的孙山,喃喃道:“看来只有进去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