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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唐老,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但却是我亲眼所见。或许您的病...”电话那头正是怀安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舒南安,而这位老者则是唐安邦。

唐安邦眼睛微眯,脸上还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稍过了一会,和舒南安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严平?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唐安邦一阵思索,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只是这名字太过普通,没什么特色,一时竟是想不起来。

“爷爷,我回来啦!”

此时楼下大厅传来唐书瑶的声音。听到孙女的声音,唐安邦乐呵呵的下楼去,也暂时不去想严平这个名字了。找个人对唐安邦来说还是不难的。

“瑶瑶回来啦,今天在学校还好么?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要跟爷爷分享啊?”唐安邦笑呵呵地问道。

“我在学校挺好的,就是快要高考了,所以课程复习都很紧张。”唐书瑶一边放下书包一边回复道。

“学习是要努力,但是也要注意劳逸结合才行,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儿孙女最后变成一个大书呆子啊。”唐安邦宠溺地说道。

“知道啦,爷爷,我才不会变成书呆子呢。”唐书瑶嘴巴一嘟,全然没有在学校中的那般高冷。忽然唐书瑶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接着说道。

“对了,爷爷,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讨人厌的严平吗?平时连个《夜雨寄北》这样的七言古诗都背不利索,前几天在课堂上把那么长的《陈情表》给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把我们班上的人都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逆袭了,结果这两天又没来上课,爷爷,你说这个怪不怪!”

唐书瑶坐在一旁自顾的说着,确实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爷爷在听到“严平”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双眼一亮,似是发现什么珍宝一般。唐安邦想起来是什么时候听过“严平”这个名字了,莫非医院的严平就是自己孙女的同学。

一旁的唐书瑶自己说完之后,发现自己的爷爷半天没有说话,出声道:”爷爷,你怎么了?是又不舒服了吗?”

“哦,爷爷没有不舒服,瑶瑶,你说的这个严平,你们关系好吗?”唐安邦回过神来。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一般同学。”唐书瑶小脸微红低头说道,以为爷爷又在打趣她。

唐安邦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别的味道,接着说道:“瑶瑶,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平时接触的多不多,因为爷爷想见见你的这位同学。”

“我们平时很少说话的,爷爷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唐书瑶有点好奇的问道。

“没事,爷爷就是有些话想问问他,瑶瑶你找个机会把他带到家里来吃个饭,你们同学之间顺便增进下友情嘛,哈哈”唐安邦笑呵呵地说道。

“哦哦,好吧,只是他这几天都没有来上课,明天他要是来学校了,我就跟他说。”尽管不知道爷爷为什要见严平,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反观严平这边,自从上次在医院晕倒,严肃和刘淑芳就强制要求严平在家休息几天。严平复活之后,已经连续晕倒了两次,这样严肃和刘淑芳十分担心,生怕严平还有哪里又有什么大问题。

严平无奈只好在家,不过在家的严平也并非无事可做,前两次的晕倒让严平意识到,自己现在虽然拥有了神识,但是还是太弱,极易透支,这和严平的精神力有关,所以想要加强自己的神识,就必须要锻炼自己的精神力。

于是严平这几天都在想如何才能锻炼自己的精神力,在查阅各种书籍及自己的实践中,终于发现冥想及凝视对自己的精神力有明显的提升。

所以在家的这几天里,严平每天不是在房间里打坐冥想,就是盯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凝视,一盯就是一两个小时,弄得严肃和刘淑芳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对劲。

“小平,你,这是在干嘛,你没事吧?”终于刘淑芳忍不住问道。

此时严平正紧盯着一个茶壶,听到母亲问自己,中断凝视,回道。

“妈,我没事,我在修炼呢?”

“修炼?”刘淑芳一头雾水。

“哦,就是锻炼身体!”严平换个说法解释道。

刘淑芳确实更加糊涂了,头一次听说盯着茶壶看能锻炼身体的,或许改天自己可以这样锻炼一下,刘淑芳心想道。

“对了,妈,我明天就去学校上课,在家也休息够了。”说完,严平就继续盯着他的茶壶了。

刘淑芳本想让严平在家再休息几天,但转念一想,这孩子估计是在家闷出毛病了,去了学校也许能好点,便答应了。

第二天,天刚亮,严平睁开了双眼。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严平整完根本没睡,一直在床上盘腿冥想。

虽一夜未睡,但此刻的严平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精神。严平也不知为何,冥想的过程中,自己似乎能够感受自己的每一条筋脉,每一个器官,从虚空中汲取着能量,虽然缓慢,却一直不间断,一晚上的时间仿佛只过了一两个小时。

出了房间,确是看见厨房早有一个身影在忙碌着,刘淑芳胸前系着碎花围裙,双手在用力的揉着面盆中的面团,旁边的高压锅里煮着粥,白色的蒸汽急速的从气顶喷出,发出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

看着这一幕,严平心中一暖,刘淑芳不知道自己是司徒长风,而自己更是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母爱。

“妈,我来帮你吧!”严平走进了厨房说道。

“小平你怎么起得这么早,这不用你帮忙,你再去睡会儿吧。”刘淑芳说道。

“嘿嘿,可能是想着今天要上学,有点激动吧,就起早了,我帮您揉面吧,我力气大。”

看着严平抢过自己手中的面团,刘淑芳满怀欣慰。这孩子真是长大了,竟然会说上学会激动了,不像以前听到上学跟上坟一样,也懂得为自己分担了,刘淑芳心中如此想着。

看着自己这力气大的儿子把面团揉得跟渣儿似的,刘淑芳心中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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