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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料呢?”看着神秘兮兮的两个人,王二憨摸了摸脑袋,问林乞儿。

“不管她是什么料,我想,应该是好料!”林乞儿回道,“你还是多想想自己,怎么不挨大嫂的骂吧!”

“要骂也肯定是先骂你!”

次日,万花楼二楼,春无色房间。

“春姑娘,徐公子已差遣媒婆前来下聘礼!”鸨妈毕恭毕敬的对春无色道。

“有意思!”春无色缓缓放下擦拭古筝的手,走到春凳上坐了下来,“一般这种情况,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一般……”鸨妈顿了一下,看了看春无色脸色,“只要赎身银子到位,只要姑娘同意,我们自然是乐意的!”

“你看,我的赎身银子是几何呢?”

“这……”鸨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但说无妨!”春无色淡淡的道。

“是!”鸨妈想了想,“春姑娘国色天香,自然是无价的!”

“哈哈哈!”那春无色笑了笑,“怎么会无价?人在江湖,都是有价的。只要价钱到位,一切都是虚妄!”

鸨妈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那你再猜猜,徐公子会给我开出什么样的价格?”

“小人不知,小人实在不知!”

“罢了!”春无色缓缓站起,走到鸨妈身前,“看在今日徐公子来下聘份上,就先饶了你!”

“谢谢春姑娘,谢谢春姑娘!”鸨妈忙磕头道谢。

“去吧!”春无色道,“去把我的价格问清楚!”

“是,是,是!”

看着鸨妈忙连滚带爬的出了屋,春无色脸上渐渐有如冰块,“我们该去看看褚建设了!”

“是!”帘子后有低沉的声音回道。

旋即,春无色消失在帘子之后,屋内复归于宁静。

楼下,鸨妈对媒婆道“春姑娘可是我们万花楼的花魁!不知徐公子的聘礼……”

媒婆“咯咯”一笑,“徐公子托我将此木盒转交给春姑娘,说,只要春姑娘看到木盒里的物什,自然会给你交代!”

“这盒子里的物什能值几何?我看,顶多十两银子!徐公子想用春姑娘动心的花招来糊弄我,那是不可能的!”鸨妈看也不看那媒婆递过来的木盒,转身对几个锦衣人道,“来啊,给我轰出去!”

“等等等等!”媒婆忙道,“我是受人之托,你也不是春姑娘!既然这盒子是送给春姑娘的,让春姑娘看看又没什么损失。要是真不合意,你再赶我走也不迟!”

“嗯!”鸨妈自然不是真想轰走媒婆,何况媒婆说的极有道理,顺着媒婆的话,也就有了台阶,“你说的也有道理。来呀,把她给我看住了!”

这才拿了木盒,到春无色房外。

“春姑娘!”

没人回应,半晌,鸨妈却不敢离开,只能静静的在门口等待。

约莫小半时辰,屋内方才传出轻微的脚步声。

“春姑娘!”鸨妈忙道。

“进来吧!”

“春姑娘!”鸨妈推门进去,那春无色却正用毛巾擦拭手,手上赫然有血迹,“你手上怎么有血……”

“徐公子给我开出什么价格?”春无色依旧慢慢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小人不知!”鸨妈小心翼翼的回道,“媒婆只说,徐公子让她将此木盒转交给你,你一看便知!”

“木盒?”春无色自然是看见了鸨妈手中的木盒“放在桌上吧!”

“是!”鸨妈依言将木盒放在桌上,却不敢离去。

只待将手上血迹擦拭干净,又用清水净了两遍,春无色方才慢慢坐到春凳上,打开木盒。

盒内,两方雪笺纸,一支笔,一张银票。

上面的雪笺纸上,写着:一夕春潮万花开

“一夕春潮万花开!”春无色轻轻的念道。

“春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鸨妈不解的问。

春无色却未回答,只沉吟着,拿了另一张雪笺纸和笔,进了屋内。片刻出来,将雪笺纸放入木盒中,却又拿出那银票,递给鸨妈。

“这是?”

“这是给你的!”春无色道,“你将这木盒,给了那媒婆带回给徐公子!!”

“是!”那鸨妈虽不懂两人玩的什么哑谜,但看到那银票上的数字,却也是立即喜笑颜开,忙不迭的拿了木盒出了屋。

“徐公子,徐盛宇,你真是我的徐公子么?”春无色看着那留下的雪笺纸,自言自语。

“宿主,你真要和这徐公子比翼双飞么?”帘子后,有一留着八字胡的锦衣人问。

“为何不可?”春无色淡淡道,却是放下了手中的雪笺纸,任那雪笺纸飘落在地。

“我担心,这徐公子图谋匪浅!”

“对,宿主!”另一长须锦衣人道,“据禀报,昨日随我们去寻春青草的几位弟兄,至今未归!昨日遇到这徐公子,会不会几位兄弟的失踪,和他有关?”

“这徐公子两次前来,按说‘一吻定终身’的份量,是足够让其倒下的,但其却始终未有中毒迹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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