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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举起鞭子,刷刷两声在空中打了两下空爆,气势十分吓人。

慕胭伤看着楚少这架势,别说十鞭子,就是一鞭子,自己都要被他打的皮开肉绽啊,看来这个楚少是要借机报复自己。

说话间楚少又是装腔作势的一鞭子,这一鞭子抽在墙角的案板之上,那案板瞬间就四分五裂炸了开来,威力是在不小。

这哪是抽鞭子,那么简单,这楚少是要自己的命啊。

慕胭伤瞪大眼睛,咬紧牙关,大喊道:“等一下!”

楚少放下手中的鞭子,笑道:“怎么?怕了?怕了就求饶,叫我一声好哥哥,我说不定,心情一好,就免了这十鞭子呢。”

“哼,我才没有怕呐,不过这十鞭子能不能先记下账,万一以后再打赌,我赢了呢,你也可以抵账啊,是吧。”慕胭伤嘿嘿笑道。

楚少心中好笑,看来刚才自己那几鞭子,是吓到她了,不过也难免,自己刚才出手有些重,这要是真抽十鞭子,那不打残也的打伤了。

楚少本来就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而已,现在见高傲的慕胭伤已经有些怂了,心中自然得意,不过这个魔女,还是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来求饶,那可不行,楚少摆了摆手说道:“就算以后我们再打赌,我也不会输的,既然不会输,那也就没必要留着抵账了,快闭上眼睛,我可要抽了。”

慕胭伤把心一横,心道我可不能丢了我小魔头的颜面,说道:“这里地方狭隘,我怕你不好发挥,我们俩到外边去打。”

说完慕胭伤又转身对鸠松和巴格萨命令道:“你们就在屋子里烧水做饭,谁也不许出来。”

说完便气哼哼的向外走去,楚少倒要看看她想要耍什么花样,也就跟了出去,慕胭伤一直沿着河边走,竟带着楚少走了百米有余,直到离那码头很远了,才停下了脚步。

楚少看着这四周的荒草,都要将二人遮掩住了,这昏暗的夕阳余晖,透过密密麻麻的草丛,更加是昏暗不明。

“就抽十鞭子而已,干嘛走这么远?”楚少不解道。

慕胭伤看着楚少,楚少个头很高,下半身在杂草之中,上半身还在余晖之上,楚少本来就是男子气概十足,现在这种场景更是加上沧桑,显得楚少更加散发着男子对女子特有的吸引力。

慕胭伤觉得楚少很帅。

但是这人也很坏,就如姐姐所说的那样,满嘴的花言巧语,油腔滑调,这样的人都是始乱终弃的浪荡之人。

慕胭伤的嘴唇动了一动,好像说了几个字出来,不过声音十分的细小,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有听见。

背着光,楚少并看不清慕胭伤脸上的表情变化,其实此刻的慕胭伤,粉颊带红,说出那几个字,都难为情死了,这哪像自己说的话啊,想我小魔头纵横军事学院多年,何从这么说过一句话。

“这下你满意了吧!”慕胭伤忽然斥道。

楚少虽然也没听清刚才慕胭伤说了哪几个字,但是从慕胭伤的嘴唇,楚少大概能知道,刚才慕胭伤是叫了“好哥哥”三个字的。

不过楚少还是没有就此罢手的想法,装糊涂道:“满意?满意什么?你都没有叫我好哥哥,我怎么会满意呢。”

慕胭伤一听,两只手紧紧的握起了拳头,这楚少也太可恶了吧。不过慕胭伤看来看四周的环境,这里是没有第三人的,就算是喊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慕胭伤鼓足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狠狠的说道:“那你把你的耳朵可竖好了!”

楚少故意把手放到耳边,装作很认真在听的样子,笑道:“耳朵竖好了,你叫吧。”

“好——哥——哥!”慕胭伤一字一句道。

楚少看着慕胭伤脸上又是气愤又是局促的表情,很是好玩,原来戏耍小魔女还是蛮有意思的嘛,楚少说道:“这三个字本来是很温柔的,喊出来,会让听闻的人,心如饮酒,沉醉不已,我怎么听你喊的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像是要冲上来咬我一样呢,这可不行,重喊。”

慕胭伤见楚少故意刁难不依不饶,忽然计上心来,脸上不怒反笑,冲着楚少柔声说道:“那好嘛,这样的话,我从没说过,人家当然会不好意思的嘛。要不这样,我靠到你耳朵上,只小声的再叫一遍,不行就算了,你就打我十鞭子吧。”

楚少心道看来不管是人族还是魔族,这女孩害羞起来,都是一个样子嘛,说道:“好吧,只要你叫的我满意,就行。”

说着楚少稍微俯下了身子,应和慕胭伤的高度,慕胭伤也走到了楚少身前,把嘴巴凑到了楚少的耳边,楚少仿佛能感觉到慕胭伤嘴唇上的温度,就等着那三个字的到来。

疼!疼!疼!

结果那三个字没等到,楚少自己却是叫了起来,原来慕胭伤根本就没打算叫楚少好哥哥,她是趁机给了楚少耳朵一口,楚少疼的乱叫,慕胭伤却是高兴异常,蹦着小步,哼着小调就往回走去。

楚少这耳朵上是痛的真实,用手一摸,都被咬出血了,这个小魔女还真下的去嘴啊,咬的真狠。

“你给我站住!这十鞭子是一鞭子也不能少了!”楚少叫着追了过去。

慕胭伤甚是得意,笑道:“开始你说了,叫一声好哥哥,又没说要用什么语气来叫,我既然叫了,那十鞭子自然是抵消了,不许耍赖!”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要咬我耳朵?”楚少气道。

“咬你耳朵,和这十鞭子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看你这人不顺眼。”慕胭伤说道。

“不顺眼?你就咬人啊,你是属狗的嘛?”

“我不属狗,我属兔的。”

就这样,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回到了码头的屋子边。

慕胭伤把一个指头放在嘴上,示意楚少不要说话,说道:“刚才的事,你不准说出去,不然下次我就把你的耳朵咬掉。”

“要不要这么狠?我不说就是了。”楚少摸了摸耳朵,看着这小魔女要是真的发飙起来,自己的耳朵受牵连可就不好了。

码头房屋的门依然是虚掩着,慕胭伤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慕胭伤此时的心情早就好了,反倒是咬了楚少之后,心里别提多开心,从没有过这种像是做了坏事,心跳加速,又特别高兴的感觉。

慕胭伤正要叫鸠松,问一问,晚饭有没有做好,就见鸠松坐在火堆旁,正在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

慕胭伤立刻警觉起来,顺着鸠松眼色的方向看去,本来鸠松给自己准备好的地铺上,现在正睡着一个人。

虽然屋内有火堆,但是那人怀里抱着一个大的东西,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是什么人物。

再看巴格萨此刻竟被吊在了房梁上,用的正是捆楚少的那根黑绳,巴格萨垂在哪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慕胭伤见此情景,本来脸上的轻松,一扫而光,面色立刻严峻起来,从后腰间,两柄短刀就不动声色的抽了出来。

楚少一把拉住了慕胭伤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其实此刻楚少已经认出了那个躺在里边的人。

那个抱在怀里的大酒葫芦,不是酒鬼老道是谁。

慕胭伤见楚少将自己挡在了身后,竟然第一次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来,这种感觉和站在父亲身后,或是姐姐出手打走找事的小混混那种安全感,又有些许不同,这让慕胭伤不由人的变得听话起来,乖乖的站在楚少身后。

只听楚少说道:“老酒鬼,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说着酒鬼老道抱着酒葫芦就盘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一看,立刻笑道:“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你说怎么这么巧,到哪都能遇到你呢?这不奇了怪了嘛。”

楚少也笑道:“也许这就是你道家所说的因缘吧。就是不知道是善缘还是孽缘了。”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会是孽缘呢,你帮我了了一桩誓言,超度了亡魂,我还没谢你呢。善缘,善缘!”老酒鬼笑道。

楚少指了指梁上挂着的巴格萨,问道:“你干嘛把人家挂起来呢?”

酒鬼老道委屈道:“这可不怨我,我也是个过路打尖的,天色已晚,这里也就这一处房屋,我只说借个火烤烤火,这人就要出手打我,没办法,只好把他先挂起来了。”

酒鬼老道接着说道:“既然是你楚少的朋友,那放下来便是。”说着就装作搬了个破桌子,要去解绳索一般。

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酒鬼老道解开绳索,一个没抓牢,巴格萨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他是在那唉声连连,看来着实吃了不少酒鬼老道的亏。

慕胭伤在后边戳了戳楚少,问道:“怎么?这人是你朋友?”

楚少犹豫了一下说道:“说起来,这人和你差不多,也就是见了几面而已。”

楚少这话也是实话实说,他和这酒鬼老道虽然打过一些交道,但要说是朋友,那却真的不是,因为楚少一点都不了解这个酒鬼老道,就如他在自己的轨迹中的每次出现,都如安排好的一般。

此刻楚少已经能隐约的感觉道,这个酒鬼老道就如一根命运的细线一般,正在牵引着自己。

但是要将自己引入天堂还是地狱,现在还是混沌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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