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瑜很快回过神来,他不敢贪恋颈间的那一抹温润柔软,忙开口道:“金婷,别这样,方家老祖已死,再也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你……你就这样一直压在我的身上好不好?我……我好难受。”
金婷的声音几不可闻,但是赵光瑜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哭腔与无尽的娇羞。
感受着身下娇躯的微动,赵光瑜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定是方家老祖给金婷服下了激发情欲的药物,金婷才会这般不能自已。
激发情欲的药物大都算不上是毒药,刚刚赵光瑜的神识没有在金婷体内发现任何的毒素倒也正常。
虽然金婷服药已有大半天的时间,但是药力的刺激却始终没有减弱,若非赵光瑜开口提醒,她怕是已经本能的去扯赵光瑜的衣服了。
赵光瑜向来极其自律,对金婷也从未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可随着身下娇躯微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他的身体也渐渐有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不行,再这样下去非得出事不可。”赵光瑜猛地撑起身子,挣开了金婷的双臂。
金婷本能地起身想要再次抱住赵光瑜,却被赵光瑜一把抓住双臂,再次按回到了床上。
此刻盖在金婷身上的衣服早已滑落,光洁白皙且凹凸有致的玉体不着寸缕,一览无余,饶是赵光瑜定力十足,也禁不住一阵的口干舌燥。
金婷虽然受药力的刺激身体不能自已,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她紧闭着双眸不敢看赵光瑜一眼,动人的俏脸上更是羞出了两片红霞。
赵光瑜同样不敢再看金婷诱人的娇躯,他立刻俯下身去,度了一口浩然之气进入金婷体内。
浩然之气是一切淫邪秽欲的克星,金婷得到浩然之气后身体猛地一颤,由药物引起的不正常情欲顿时消散了大半。
金婷是第一次跟男人接吻,心中自然是又羞又怕,不过羞怕之余,她又有几分期待和欢喜。
很快金婷就彻底放下了羞涩与矜持,开始全身心地配合赵光瑜的动作,但是赵光瑜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起身。
“你先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赵光瑜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金婷怔怔地坐起身来,许久才恢复思考能力,她还不知道方家老祖已死,所以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后,金婷鼓足勇气,推门出了房间。
“你的身体好些了吧?刚刚我只是想度一口罡气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见金婷低着头不敢看自己,赵光瑜只得率先开口解释。
金婷虽然不知道什么罡气,但是她知道赵光瑜一定是为了她好,她稍稍抬起头来,红着脸道:“嗯,我不介意,你……你真的是赵光瑜?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假包换。”赵光瑜说着将脸上的千幻面具揭起一个角,旋即又再次抚平,“我来这里是想寻方家人的晦气,你呢?怎么会被抓来这里?”
“我……我的事情待会儿再跟你细说,咱们能不能先离开这里?这里是方家老祖的洞府,万一他回来,咱们两个就都跑不掉了。”金婷忧心忡忡地道。
赵光瑜知道金婷在担心什么,安慰道:“你放心吧,方家老祖已死,绝对不会回来再伤害你了。”
金婷闻言大惊道:“你……你说什么?该不会……该不会是你把方家老祖给杀了吧?”
赵光瑜微微一笑道:“我要是有本事杀了方家老祖,当初至于被方达等人追着跑吗?那老家伙是被别人杀的,杀他的人走了之后,我才敢进到这里,没想到却误打误撞遇上了你。”
“原来如此,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我会被抓来这里是因为……”金婷心中长舒一口气,开始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向赵光瑜娓娓道来。
原来两个人在北狩山分开之后,金婷并没有按照赵光瑜的建议找个地方躲起来,而是偷偷返回了金家,并试图劝说金家人不要再向方家缴纳年贡。
无论方志勾结方达等邪修袭击玄水门弟子,还是方志、方达等人死于玄水门弟子之手,都是天大的事情,金家人害怕惹祸上身,既不敢将这些消息透露出去,又不敢真正与方家决裂,所以便将金婷暂时软禁了起来。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方家人得知了金婷回来的消息,上门索人,金家人为求自保,只能将金婷交了出去。
金婷被带回方家后,方家人并没有对她进行审讯,也没有怎么为难她,只是同样将她软禁了起来。
直到被送进方家老祖的洞府,金婷才真正明白方家人的用意,原来方家老祖修炼了采补阴阳的秘术,需要纯阴体的女子和纯阳体的男子作为采补用的炉鼎,金婷的体质刚好符合方家老祖的要求。
方家老祖采补练功的手段极其残忍,金婷眼睁睁地看着华少被方家老祖吸成人干,折磨致死,便忍不住想要咬舌自尽免受屈辱与折磨。
然而方家老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不但在她身上种下了禁制,还给她服下了合欢散,要不是方家老祖突然感应到有人闯入了禁地,金婷这会儿的下场恐怕比华少还惨。
“都怪我当初没有听你的话,活该有此报应,你又救了我一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们金家都有谁知道是我杀了方志和方达?”
赵光瑜眉头微蹙,万一金家人将他杀死方志、方达的消息传出去,他之前编的那些关于肖阳的故事就会不攻自破,危险和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只有家主和三位长老知道这件事,我知道我不应该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金婷一脸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的,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用这么自责,你也是为了家族着想,现在方家老祖已死,你们金家也不用再受方家人的压迫了。”赵光瑜无所谓地道。
“我跟金家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以后也不会再踏进金家的大门一步。”金婷被金家人两次送给方家,已经对金家彻底失望了。
她顿了顿又道:“这次……这次你还会像上次一样丢下我一个人突然离开吗?要是你不想让我在留你身边,起码让我把话说完了再走,可以吗?”
“上次丢下你我也是迫不得已,这次我一定把你安顿好再走。”
赵光瑜如今也是自顾不暇,他能够为金婷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那个时候你丢下我是对的,当时我只想着利用你和玄水门来报复方家,你要是把我留在身边,我指不定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呢。”
金婷上次想要留在赵光瑜身边,的确是别有用心,赵光瑜也早就看出来了这一点。
若是两个人对此一直心照不宣,赵光瑜心中多少会有些芥蒂,现在金婷主动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顿时让赵光瑜对她的好感增加不少。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谁还没有点私心呢?你以后不回金家也好,不然万一被方家人知道你还活着,也是个麻烦。”
赵光瑜带着金婷回到刚才的房间,抹去了任何有可能查到二人头上的痕迹,顺便将华少的尸身也简单收敛了起来。
修真者虽然不注重身后之事,但是就这样让华少暴尸于此,赵光瑜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他和华少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他还得到了华家先祖遗留下来的宝藏,帮华少收尸,让华少入土为安也算是人之常情。
金婷不知道赵光瑜认识华少,她告诉赵光瑜,华少被方家人抓到时已经因为中毒变得痴傻,所以死前并没有受太多的痛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光瑜这下总算知道方家人为何没能从华少口中得到华家宝藏的消息了。
若非如此,他根本不可能得到华家先祖遗留下来的宝藏,甚至吴长生三人暗杀方家老祖之事也有可能因此而横生变故。
赵光瑜并没有向金婷细说方家老祖是如何被人杀死的,他只是告诉金婷,洞府外有暗杀方家老祖之人所设的空间阵法,方家人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阵法中的异样。
两个人离开方家老祖的洞府后,先是在东华山上找了个隐蔽的藏身之处,然后赵光瑜便再次检查起了吴长生的储物腰带。
吴长生储物腰带中的宝物虽多,玉简却很少,赵光瑜将找到的几枚玉简一一查看,仍是没有找到任何与周围所设空间阵法有关的信息。
“看来阵法的布设玉简应该是在秦韵或者阮大兴的手里。”
赵光瑜将几枚玉简收起,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阵法的布设玉简,以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使用蛮力破开此阵。
“他们三个既然不想暴露身份,肯定会回来取这条储物腰带和这座大阵的布阵器具,到时候他们会怎么处置我和金婷呢?应该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
“秦韵应该不会这么做,不过吴长生和阮大兴两个人就难说了,万一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该不会又对我使用幻术吧?”
“我的元神识海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竟然连天劫雷霆和幽冥魔火都能够克制,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把我抓起来研究才怪。”
“秦韵似乎对幽冥魔火颇为了解,我应该编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够解释中了幽冥魔火,还能够活下来的原因呢?”
赵光瑜思量许久,突然脑海中灵光乍现:“对了,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从储物袋中翻找出父亲给的那枚记载有布阵之法的古玉简,赵光瑜立刻将心神沉入其中,一目十行地快速查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