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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抹布又散入水里,溢出血红,浸透整个铜盆。

大抵记不清是第几次换水了。

小手在温水里有些刺痛,应当是皮肤干裂;疼得像针扎一样,让里里亚朵咬住唇瓣,再抬头,于烛光摇曳里看向床上人儿。

“您好些了吗?”她慢慢擦拭对方脖颈绷带处多余的血,越擦越红,很快将半红的布又延伸开,稍动一下,血珠就从指缝里滑下滴落。

床上人没有回应,仅移动眼珠,再转到弧顶水晶灯前头,隔半响,费力张开嘴;喉咙律动一阵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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