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中坐着的陈浮生,不知何时将轿帘慢慢卷起,揭下斗笠,伸出头来望着身后的夕阳。涵姨跟在轿旁,也随着陈浮生的目光望去。远处的荒草被夕阳流下的胭脂泪沾染,少了几抹浓艳,多了些许寂寞。
远处寒鸦声自空旷处荡来,涵姨漠然说道:“家主,可是想家了?”
陈浮生默然无语,轻轻点头,将下颌轻轻枕在双臂上,幽幽叹息,“记得也是多年前,也是这个季节,落日峰上的景致,总比这世间来的赏心悦目几分。曾记否,‘落木萧萧,孤月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