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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河西山洞冷冷凄凄,灯光昏暗气氛压抑,廖能双手被绑,行动不便,缺水少食,日渐衰弱,无奈只得用毒虫充饥,以求活命。

在若隐若现的灯光下,廖能眼光迷离,在他昏昏欲睡之时,却有人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用那诡异而邪魅的声音询问道:

“小子,你是谁啊?怎么关在这里,看你被这么捆着,应该很不舒服吧,要不要本小姐给你松松筋骨。”

廖能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恍惚之间,感觉这应该是邪菩萨。

在少室寺的佛经之中,记载过一名邪菩萨,她本是日月光芒佛帐下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却因为下凡参透人间,却意外与凡人生情。

但这是佛界决不允许的,她为此心生怨恨,化为邪菩萨,常以妖媚身姿蛊惑世人,然后,收为她的弟子,成为她的力量对抗佛界。

廖能听到此声应为女声,但此女声却让他听着非常不舒服,奈何他现在被绳索牢牢反绑住,不能动弹分毫,也只能极力在心中不停默念阿弥陀佛,希望这个妖媚不要来侵蚀他的心灵。

可惜廖能却并不能如愿,因为作为大当家的王悦来到牢房山洞中,而那妖媚其实是王悦的女儿王鹊。

鹊乃是喜鹊,喜鹊是带给人祥和和喜悦,但此女的作态和鹊搭不到半点边。

王悦心中正想平息众人对廖能消灭的念头,正巧他女儿王鹊对廖能有兴趣,于是,他小心的来到女儿王鹊的身边温柔的询问道:

“鹊儿,此人可不安分,你真的想把他要了去?”

一席蓝裙的王鹊好似精灵般从刚才对廖能的妖媚之中,抬眼看了一下慈祥的父亲,如变脸般对着父亲王悦,摆出一副小女儿的憋屈,用贝齿咬着粉唇道:

“爹,鹊儿在山上好无聊,都没人陪人家玩。

既然这样,不如就把这个小哥哥赐给人家吧,否则,鹊儿天天来烦爹。”

别看王悦平日里在粼河城西山上作为大当家是说一不二,非常的威严,所有土匪对他是既尊重又害怕。

可王悦面对他这个女儿却是百般的宠爱,真的恨不得把天下所有一切的好东西都给她。

既然,王鹊开口,这作为父亲的王悦正好也顺水推舟,也就一口答应了。

王鹊见到父亲王悦答应之后,兴奋的搂住王悦的脖子兴奋的又跳又笑,王悦面对女儿的喜悦,他自然也是一脸喜色。

廖能不知道他自己由这个光头手中,交到那个妖媚女子手中,命运会如何,但他现在反绑在背后的手腕终于松了。

原本王鹊对着廖能的头顶就是拍了几下,他终于是清醒了,可因为双手被反绑,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王鹊为了方便,直接给他松了绑。

松绑后的廖能,感觉自己双手手腕解脱的束缚,他把双手放于身前,看到手腕之上深深的红色勒绳印,他终于解脱了。

王鹊用纤细玉指指尖轻点廖能左上臂,依然吐气如兰道:

“走吧,小哥哥。”

廖能不知道此女到底会带他去往何方,但去的地方,应该比这个昏暗还有毒虫出没的牢房要好的多。

王鹊扭着如水蛇般的腰肢在前面带路,廖能规规矩矩的在后面跟着。

他面对王鹊那让人浮想联翩的背影,他还真的很想询问王鹊一句道:

“姑娘是否有在烟花之地从业的经历。”

但此话也只能心里想想,他也不知道此话一出,这王鹊会以什么面目和口气来回答他。

粼河西山看似是一片孤山,虽说也有山林和草丛,但远远看去却是露出深黑色山体的枯山。

但就是如此枯山,在山中竟然还有一处植被郁郁葱葱的之地,此地虽谈不上鸟语花香,但也是满地绿草植被,让人眼前一亮。

这里还有一间小屋坐落,小屋前放了很多盆栽,鲜花多多,异彩缤纷,让人看的浑身舒畅。

可就在廖能还想观赏这山中美景时,王鹊转过身来,却没有了先前那妖媚的模样,也没有了让人妩媚的联想。

而是,双手似爪,目露凶光,神情狰狞,好似一头饥渴难耐的大虫对着廖能阴笑道:

“爹把你赐给我,我终于有的玩了,看招!”

廖能万万没想到风云突变,此妖媚之女,瞬间就成为了杀手的模样。

他躲避不及,胸前被王鹊的双手十指长甲抓出一个成“八”字的爪印。

廖能看向胸前,衣服已经被王鹊的双手指甲给抓破,而且从衣服破损的地方,还能看到胸前都被抓出了十道伤痕,有血珠流出。

看到廖能受伤的王鹊,好似野兽一般闻到了血腥味,她用自己猩红的舌头舔了舔粉唇上的褶皱,让其看起来更加粉嫩诱人。

廖能面对如此暴虐的王鹊,今天,他肯定又是凶多吉少。必须把此女打趴下,他才有安生日子过。

他瞧此女的模样,张牙舞爪的恨不得要把他撕扯成碎片才肯罢休。

廖能看到如此强悍暴力之女,也只能秉承佛家降妖伏魔的精神了。

王鹊看到廖能迟迟没有还击,她以为廖能已经被她刚才的双爪吓得愣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她对着廖能微微一笑,抛了一个媚眼道:

“小哥哥,你怎么了?快来和我玩啊!”

廖能看到如此暴力的王鹊,竟然还如萌妹一般和他说话,他立刻有了反胃的冲动,差点把昨天吃下去的毒虫残渣给吐了出来。

廖能的呕吐动作,看得王鹊连装小可爱萌妹的意思瞬间消失了,她彻底从内到外,又从外到内的成为了野兽。

她剑拔弩张,獠牙利爪全开,对着廖能含泪道:

“你们这些男人都认为我是野兽,好,我就咬死你们!”

廖能发现王鹊眼中含泪,却感觉那是大虫之泪,绝对不值得可怜。

随着王鹊如饿虎般的嘶吼,向着廖能的方向扑去。廖能看到此景,瞬间脸色大变,心惊道:

这个女人不会真的是野兽转世吧?

王鹊双手如猛兽之爪,意在撕扯廖能的前胸,可就在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将用野兽的残忍做法,撕扯廖能之事。

此刻,她却受到了猛烈的面击,拳头是向着她的左脸打去的,那一拳可以说是结结实实的击中了她的左脸颊。

那一拳可以说揍得王鹊是花容失色,脸部变形,也许说王鹊并承受不起花容失色这四个字,但好歹她还是个女的,女的比作鲜花总没有什么大错。

那一拳正是廖能的出拳,在他看来,却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道:

好家伙,我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高手,原来是前面操作猛如虎,搞了半天是只猫。

正如廖能判断的那样,王鹊刚开始的时候,看起来是挺厉害的,攻势凌厉,那样子恨不得要吃人,可就在她出手的那一刻。

廖能很快就看出了王鹊的破绽,他判断这女人,轻功学得半瓶醋,身体腾空之时,已经变形。

双掌化为的双爪看似厉害,但他看出此女用爪法,还不如确切说是用长指甲抓人。

用指甲抓人那是娘们儿才会干出的事儿。

廖能能够冷静的做出这样的判断,还要感谢王鹊,看着她一副野兽做派,却非要说话如小女孩一般,这反胃的让了能不但差点吐了,整个人也莫名其妙的出了一声大汗,也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

清醒之后的廖能,紧跟着就是冷静了下来。

一个人清醒并冷静之后,对于面前遇到任何的情况,任何的事儿都会做出他应该有的判断,甚至是最恰当和客观的判断。

廖能一拳准确的打在了王鹊的左脸颊之上,这一拳打得王鹊整个人都歪到了一边,如石头般砸在了地上。

但受挫的王鹊却并没有服输,而廖能也觉得她不会服输的,但廖能却没有趁着王鹊被打倒的机会上去继续拳脚相加,因为,他已经预判此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王鹊如受伤的野兽般从地上艰难的爬起身来,廖能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前面一身尘土,知道这王鹊不是因为他的拳头而如此狼狈,而是摔在地上,她才会如此。

从地上起身的王鹊,连身上的尘土都没来得及去拍打干净,就直接继续张牙舞爪的开始想廖能进行第二次攻击。

可惜,王鹊再次失败了,廖能为了能够让她能够消停,直接双拳齐出,拳头又上至下打中了她的手腕。

手腕被打,王鹊一个踉跄,直接双手撑在地面,而就在她还要反击的时候,廖能直接快步用双脚踩住王鹊的双手。

王鹊愤恨的抬头目视廖能命令道:

“你给我抬脚,否则,我就叫我爹杀了你!”

廖能听到王鹊的威胁,却面色如常的仰视她道:

“难道,你把我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带出来,你存了好心?”

廖能和王鹊之间四目相望,却不似异性之间会有了奇妙的感觉,廖能的双目清澈而深邃,仿佛一下子就能看穿王鹊的内心。

王鹊看向廖能的双目只是一会儿,就开始躲避他的眼神,不想再看,那是因为她觉得廖能会把她的所有给看光的。

廖能的问题,王鹊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其实,在廖能刚刚进入王鹊的小天地,就注意到如此山外美景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土堆,那土堆的表面都是新土。

而廖能能够判断那个小土堆,可不是小土堆那么简单,他虽然不能非常确定,但它一定和王鹊有这什么关联。

王鹊面对廖能如此强势的居高临下看着她,她这个身为粼河西山绿林的大小姐,可是重来没有落到如此处境。

虽然,王鹊被廖能应该是制伏住了,但她还是不甘心。

廖能从她犀利的眼神之中,也看出了她的不服,但这些对于廖能来说都不算什么,毕竟,王鹊不是他的对手。

在廖能踩住王鹊的双手手背没多久,他选择放了王鹊。

可王鹊却心中憋了一股怨气,立刻就要发作,可廖能的眼神却在警告她,别再做无谓的挣扎,否则,吃亏的还是她。

王鹊也不是真正的莽撞之人,她也知道面前这个小子,武功在她之上,形式比人强,她也只能暂时屈服。

不过,王鹊还是偷眼用冷冷的目光扫视廖能,恨不得目光如刀,把他斩成数段,才能消除她心头之恨。

廖能看到王鹊暂时老实了,他也没有再去看王鹊一眼,而是在这个花草芬芳的小天地游览一番,心情舒畅才是廖能最需要的。

游览之后的廖能,在花草之中漫步,眼睛得到了放松,身心也得到了放松。

但接下来,他却没有照例去盘膝打坐练功,毕竟,他还要防着王鹊伺机报复,这个女人就是个潜在的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危险降临于他的身边。

可老话说得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福祸是相互依存的,虽然,有王鹊这个暴躁的女子在身边,但总比回到那个牢房来得环境好。

王鹊依然用怨毒的眼神紧紧跟随廖能的身影,而廖能却是根本不以为意,继续闲逛这片绿色小天地。

廖能在这里转了一圈之后,王鹊对他的袭击还是来了,此刻的她依然如饥渴的野兽一般,想着廖能的后背冲去。

她的速度很快,而此刻她离廖能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但廖能却没有转身,她感觉自己将要成功了,这样近在咫尺的成功让她喜形于色。

可就在王鹊的长指甲就要触碰到廖能后背的时候,廖能却快速向旁边移了数步,他好奇的对着一株翠绿植物顶上绽放的粉花惊讶道:

“我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花朵,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廖能的快速挪步,王鹊却一下子扑了个空,整个人都冲入花草之中,当她狼狈的爬起身之后,发现手上的长指甲已经断了六根,她顿时含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溢出太满,滴落脸颊。

此时的廖能却随手把粉花摘下,凑到鼻尖嗅了嗅花儿的清香,然后,对着王鹊悠悠道:

“指甲断了可以再长,花儿摘了可以再开,你这又是何必呢?”

王鹊却依然双目垂泪对着廖能愤恨道:

“可我的心却因为你伤了,你就不能让着我点。”

面对王鹊心中埋怨,廖能却呵呵一笑对着王鹊回话道:

“你是粼河西山土匪大当家的小姐,而我不过是个小子罢了,你说应该谁让谁。”

廖能的话说得实事求是,但王鹊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只是在一边坐在地上如嘤嘤哭泣。

这哭声,哭得廖能觉得是哭笑不得,他甚至觉得日月是否转向,天地是否颠倒。

明明是他陷入困境,被这些土匪给绑来,忍饥挨饿不说,还人多欺负人少。

现在,被这个如野兽般的女人给掳来,还好此女的武功不佳,他这些时日练功也是努力,否则,肯定会成为这女人发泄玩弄的玩物,到时候,那个小土坡又要挖开,然后,再填平了。

想到这里的廖能没有去理会王鹊的哭泣,而是继续在这片小天地里走马观花,到时候,心情不错,然后,盘膝打坐。

不过,说来也奇怪。虽然,廖能盘膝打坐练功,但刚开始还是提防王鹊会再来偷袭他,这可以理解为廖能的欲擒故纵,也可以测试王鹊这哭泣的背后到底暗含什么后招。

廖能平日里习惯全身心的入定练功,这一次,却是要分心练功,提防王鹊,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可不如此做,他又不放心,也只能这样了。

而让廖能庆幸的是,王鹊应该很悲伤,悲伤到也许把他廖能都给忘记了,他打坐练功近两个时辰,这王鹊却未离开原地一步,而是还在哭泣中。

对于女子哭泣,廖能却不以为意,毕竟,他在少室寺的时候,曾经也见过在日月光芒殿内,看到女施主双手合十,跪坐在蒲团之上,面向日月光芒佛。

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再说这什么。而听有些师兄弟说,这是虔诚的佛教徒们在和日月光芒佛交流呢。

在这当中,有女施主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自顾自的流泪,也不知道是悲伤所致,还是激动喜极而泣。

但在廖能看来,却有些觉得好笑。

这日月光芒佛在外人看来,是神圣非凡,可他了解到这日月光芒佛像是镀金泥塑,你和他交流,他能够和你说话,那才是奇怪了。

这日月光芒佛,虽然是泥塑罢了,但师兄了空却对他说过,日月光芒佛其实,不在寺庙,也不在日月光芒殿中,而在每个人的心中。

所以,廖能觉得女施主哭得那么厉害,也许,她心里根本没有佛,鬼知道她到底在哭什么。

廖能面对王鹊的哭泣,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王鹊应该是发泄罢了,通过哭泣,流泪之后,到时候,就会好的。

他继续打坐了又是两个时辰,王鹊的哭泣声终于停止,也不知是王鹊苦累了,还是她的眼泪哭干了。

反正哭声不在,廖能也落得耳朵边清静。

但让廖能奇怪的是,这时间点都快日落时分了,怎么还不送饭来,就算不考虑他吃不吃饭,也要考虑这大当家的女儿是否要吃饭啊。

廖能忍着肚子的咕咕直叫,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却见饭菜已经放在了门口。

看着饭菜只有一份,廖能心中却是一阵惊讶,万千思绪从脑海中闪过。

他有些头上微微露出冷汗,下意识用右手手心抹去汗水道:

“好家伙,莫非他们是已经算准我廖能,必会在今天死于这里,连饭都只送一份。”

廖能想到这些人的无情和粼河西山的险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安排给那个大当家小姐,王鹊的饭食给吃了,让她饿肚子去。

吃完饭食的廖能,却是意犹未尽的,眉头紧锁的埋怨道:

“这土匪窝的饭食质量口味真差,还不如我做得好吃呢。”

不过,能够填饱肚子就是好饭食,在这样的险恶之地,今天还不知道明天呢,过一天是一天。

听人说,站在山上看夜空,是格外的清晰,因为山高离天近,繁星皓月,看着会更加有感触。

不过,廖能现在最大的感触就是孤独和思念,此地没有一个亲人,连师傅汤伦也不在,也不知道师傅汤伦是否去寻找他,汤伦肯定着急了。

他真的很想此刻快点出去,可惜,对方人多,不可意气用事,只能从长计议,再作打算了。

一夜无话,廖能知道王鹊这个野兽女,肯定是睡着了,他可以安心盘膝打坐入定习练《菩提心法》。

而今日,也终于有一件让他感到开心的事儿,那就是在他身体里的蓝玫香剧毒,终于在他的日夜习练《菩提心法》下,不再继续侵蚀他的五脏六腑,甚至那习练出的菩提真气,进一步化解毒素。

次日,当山林之中,第一声清脆的鸟儿鸣叫在山中环绕之后,真正习练了一夜的廖能,也从打坐之中清醒过来。

但却感觉背上以及肩膀之上,一阵暖意。

当他睁开眼睛侧目一瞧,原来,是一件灰色的皮草。

廖能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好心,为他披上皮草,怕他晚上着凉。

虽然,以他现在的功力,根本用不着皮草来为他的身体的保暖,但此举却让廖能心中感觉温暖。

不过,当他看到原本哭泣的王鹊,此刻,明明泪痕还映衬在脸上。

此刻,却见她恭敬的对着廖能抱拳道:

“师傅,请受弟子王鹊一拜。”

廖能看着王鹊一脸严肃,恭敬的对他抱拳施礼,他却有点猝不及防,连忙意识到这给他披上的灰色皮草,应该是王鹊对他的嗜好。

可廖能却连忙把这灰色皮草抖落到地上,然后,抬眼对着王鹊询问道:

“鹊大小姐,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天你我还是对手,你可是怨恨于我泪流满面,今天,却要想拜我为师,这也太快了吧。”

面对廖能的满脸怀疑,王鹊依然对着他恭敬抱拳道:

“师傅,您的武艺超群,鹊儿被您的武功折服,想向您学武。”

廖能却并没有因为王鹊的奉承而放下心中的怀疑,而是继续对着王鹊眯着眼睛道:

“然后,你学了我的武功,知道我武功的套路,再来向我寻仇,是不是?”

王鹊听到廖能的猜测,却是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对着廖能继续深深的抱拳道:

“鹊儿没有如此想法,还望师傅不要生疑,请师傅收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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