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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6章-药王不灭心难安

“主持，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弘法等人问道。

“此事容我考虑一番。”禅心上师道。

正在这时，有弟子进来禀报：“主持，明法天师来访。”

“明法？好！快快有请！”

突然间，天医院明法天师的到访，让禅心上师顿时有了拨开乌云见蓝天的感觉了。

“只有如此了。”禅心低声说道。

“上师，我等危矣！”明法一进厢房，对禅心道。

这时候，禅医院等人也都已退出，厢房仅有禅心一人。

“天师，此话怎讲？”禅心似是故意问道。

“上师，难道你没看出此时情况吗？我可不相信！”

“什么情况？烦请天师解说一番。”禅心依然道。

闻听此言的明法，在心中忍不住冷冷一笑。

但是，此时事情危危急，他却不能如禅心一样，在这了打哑谜。

“上师，我相信你也是略有察觉。我说的危机是，原本杏林四派，相互间保持着某种平衡；而今药王山封山退出，杏林四派仅剩三派，从欧阳院主上次的提议看，其对太医院颇为敌视，但其退出，却难保他不讲将注意力转向我等。”

明法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注视着禅心上师，似乎是想看看禅医院禅心如何说。

“此时我也我也觉得甚是奇怪，但是，你说的也的确是有这种可能。天师，你怎么看？”禅心问道。

“如果药王山与太医院走到一起，必然是我等死无葬身之地，若是我等先下手为强，提前破坏这种联盟或灭掉药王，是不是有机会转危为安？”明法道。

“药王不死，我心难安，老衲同意你的观点。”禅心道。

就在禅医院与天医院商量对策的时候，送走药王山一行的欧阳杏林却是心中有些犹豫。

“院主？药王山此次封山，我向来想去也是觉得奇怪。”袁一针说道。

“袁太医，你有何高见？切莫估计，一起说来听听。”欧阳杏林道。

“院主，依目前情况看，药王山退出，的确是对我们利大于弊。”

说道这里，袁一针看了一眼欧阳杏林，说道：“我昨晚回去多番思索，总觉的药王山的退出是主动自保。如果我们同意药王山的决定，那算不算说我们和禅医院、天医院的联盟就被拆散了？如果我们的联盟被拆散了，而药王山却独自发展上十年，这十年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对他们来说，他们都可以不考虑，但是我们不能不考了。如果我们的势力被削弱了，倒是就算能再争取天医院和禅医院同盟，估计也在杏林中略个一败涂地。”

“袁太医，事情有这么严重吗？”江良剂问。

“目前看，四尊虽有差距，但也都差不多。但如果药王山封山年，而我们与天医院和禅医院的联盟必然拆破。也许到时候不是他们两家对我们一家，就是我们敲打他们。”

说道这里，袁一针又是看了欧阳杏林一眼，继续道：“那十年后，药王开山，而我们均有损伤；在与药王争斗，只怕差距越来越大。”

“袁太医所言有理；如果真的这样发展，只怕整个大秦杏林都将是药王山的天下。”欧阳杏林道。

这时候，欧阳杏林内心原来犹豫不定的决定，却是有些更加明晰了。

“浩儿，天医院和禅医院是什么情况？你可有查探？”欧阳杏林问黄浩。

“师傅！您与药王山商谈时，禅医院禅心上师有来访。”黄浩道。

“呵呵！禅心应该是心急了。他可有说什么？”欧阳杏林问道。

“没有！他在看到您与药王山的人在一起，遂后就转身离开了。”黄浩答道。

“院主，要不要继续执行之前的计划？”袁一针问。

“可以继续执行，但是必须拉其他两家下水。”欧阳杏林说道。

继而，欧阳杏林又问黄浩：“可知其他两家现在在做什么？”

黄浩道：“天医院明法天师去了禅医院处，虽然不知道是在商谈何事，但是他们商谈避退了其他弟子，所以……”

“所以，你认为他们是有对策在商议？”欧阳杏林问。

“弟子不敢胡乱猜测。但是弟子觉得，他们商议的可能性非常大。”黄浩道。

此时，经过一番计议，太医院人基本统一可意见，那就是：“原计划继续执行。”

这时，欧阳杏林道：“既然他们在一起，我就亲自去一趟，看看他们怎么商议？”

欧阳杏林到禅医院驻地时，明法和禅心还在为怎么行动而争执不休。

禅心听弟子说欧阳院主来访，心道：“且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天师，我们先不争论，且看欧阳院主是有何事。”禅心道。

“也好！”明法也道。

当欧阳杏林再次走进这厢房时，他心中却是充满了轻松与愉快。

“两位感情不错嘛？此事又在争论什么问题呢？”欧阳杏林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院主，我们在考虑你之前的提议。”禅心直接说道。

“哦？什么提议？你可把我说糊涂了。”欧阳答道。

此时，禅心上师和明法天师也均看出欧阳杏林是故意而为之，没感纠结。

禅心说道：“药王山传承千余年，这些年越来越娇纵了。原本院主与我们希望和他们好好谈谈，但是没想到药王山狡猾无比，竟然要封山。对于此意看似，我却觉得药王山居心险恶，大有挑拨我等关系的意图。”

“院主，我也是这么认为。我三派虽说同气连枝，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以太医院马首是瞻，我们不希望药王山独处世外、独子发展，这对我们以后极其不利。”

“哈哈哈！原来如此。”

这时候，欧阳杏林终于露出了微笑。

紧接着，欧阳杏林继续道：“上次我提议的方案，两位觉得是好还是不好？是可行还是废弃？请给我个话。”

“院主！我深思熟虑后，认为可行。”明法先道。

“院主！我也认为此事可行，而且院主考虑周全，我等放心。”禅心说道。

“那两位如何决定？”欧阳杏林问道。

“药王不灭，我心难安！”两人答道。

“两位，你们可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啊！”

接着，欧阳杏林也说道“药王不灭，我心也难安！”

第0027章-离山

直到此时，欧阳杏林看到禅心上师和明法天师俱都下定了决心，他也就不再犹豫其他，遂将他上次的计划，略作考虑后，再次提出商议。

时间在三个人的沟通中滑过。

“二位，此事如此这般，你们觉得如何？可是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欧阳杏林问道。

“欧阳大人，此事我认为可行；而且，我觉的你已经考虑比较周全了，我就不补充了。禅心上师，你觉得呢？”明法天师先是赞成欧阳提议，然后转而问禅医院禅心上师。

禅心上师对于明法的动作已经了然于心，在这种情况下，他天医院定然是做好了抱紧太医院大腿的决定，这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有的禅心做过多考虑，随之，他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嘿嘿！这样好是好，但老衲以为，可以再加把火、你们觉得呢？”

对于禅心的说法，两人自然明白，这时要将药王一棍子打死的节奏。

“上师，你觉得如何加这把火？”欧阳杏林显然对禅心的提议颇为感兴趣，遂问道。

“欧阳大人、明法天师！老衲觉得，这药王山有千年传承，如果我们一夜之间给他灭门，自然是万事大吉；但是如果行事仓促，或者，药王有所准备，那我们可能会陷于不利之地，所以我觉得，这把火是不是应该从药王山挖出点什么呢？”禅心道。

“明法天师，你说呢？”欧阳杏林问道。

“禅心上师的提议是不是说造反？通敌？亦或是其他呢？”明法道。

“嘿嘿！药王山此次给大秦培养了军医，而之前药王山也曾与夏国医者交往甚密，此时我大秦皇帝已多次警告药王，况且最近几年，夏国对我西州觊觎良久，如果我们找到其通敌的书信等，是不是可以万事大吉呢?”禅心上师说道。

“此事容我考虑一番。”欧阳杏林说道。

片刻后，欧阳杏林说道：“此时如果这样做，对我大秦军队和医者损伤巨大，我觉得还是不要做了。”

“我们尽量控制范围可好？”禅心再问。

“此事一旦做出，必然会有失控的发生。到时候就不是你们能控制得住，说得清楚的了。”欧阳杏林道。

“欧阳大人既如此决定，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禅心上师说道。

然而，正在禅心有些消沉低落的时候，欧阳杏林却是笑道：“药王山与敌国沟通甚密，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此时我可以做主，联系军方亲自查处。”

“欧阳大人，这时为何？”禅心与明法问道。

“我们毕竟只是医者，可以为国分忧，但不宜损伤国家利益。”欧阳杏林道。

谈到这里，对于药王山的决定，基本已经确定。

这时，欧阳杏林说道，各位可以先行准备一番，我也回去做准备，二日后，我们与其他人一齐离开，然后再做行动。

“我等也是这个意思。”禅心与明法说道。

太医院与天医院、禅医院的商议做得非常严密，而药王山此时尚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

两日时间已经过去，各方医者也先后离开。

来自云州的皇甫益与谢神医、苏有道、罗新艺三人一起赶赴云州，而田为民和范渡生在邀请不成的情况下，与天医院明法拜别后，也都离开了。

太医院、天医院、禅医院也都离开。

这时候，药王山上下聚于一趟，山长白艺高也在此时，向药王山诸位弟子宣布封山事宜。

在众人的一阵疑问中，只见白艺高说道：“五年前，我药王山招收一百零八名弟子和药童，其中，大部分也都有出师的水平了，所以这次封山之后，这部分弟子也都将出师。而其中的军医也已在三年前出师了，被送往秦军各驻地。”

白艺高说出这些时，药王山的弟子虽然早有料到，但依然处震惊之中，诚然，他们大部分人已经医术精擅，只是欠缺经验，说到了出师的水平也不为过，但是药王山的医道与医术又是怎能学得全的？

“却不知师父和长老定下封山之后，我们将做何去处？待会儿一定要先问问师父。”黄裳暗自思索道。

……

“裳儿，你与九针、念慈、慕岐四人，是药王山新一代弟子中的杏林翘楚，此次下山实是不得已之举，望你们能秉承教诲，善用医术……”白艺高意味深长的说道。

“师父（掌门），我等谨记山规与宗训。”四人答道。

继白艺高之后，童益方长老也说道：“你们虽然是离山回乡，但是药王山永远是对你们山门敞开；这年五来，你们的医术虽有长进，但离名医、妙手之路却还是有不小差距……本派之前就有弟子学医五年，再下山游学多年的传统，这次借着封山，你等也就当做是一次下山游学，十年后，药王山依旧欢迎你们归来。”

说道这里，童益方对其他也将一起下山的弟子说：“各位弟子，我药王山经此一时定然是会有所影响，但是这四号不会影响到你们行医救人，所以，请你们在下山之后，切记治病救人，秉承我药王祖训。”

“我等尊掌门、长老教诲。”众人道。

离别之情总是那么悲壮，尤其是在被迫之下的封山与离山，就算长老及弟子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是也总有过不去的感情存在。

山中五年，朝夕相处，这些弟子与弟子、与长老，甚至与药王山的花木药草都产生了浓厚的感情，这种感情要突然隔断，甚至十余年才能相见，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悲愤、太残酷了。

一众少年，年龄最大的也才十五岁，而最小的仅有十三岁，这是五年来，药王山的师兄弟和长老们就如同他们的亲长一样，与他们朝夕相处，现在他们却不得不打点行装，离开这里。

山，依旧是药王山；人，却只是回乡人。

“十年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再次回山？”楚生心道。

第0028章-异状

“大师兄，我等先下山了！保重！”一众师弟师妹说道。

此次封山，药王山对下山人等做了分批安排。

最先下山的是药童。

因为封山十年，在封山期间，药王山不仅人员会减少、杂役也同样会减少，留太多的药童，对于药王山来说，是种沉重的负担。药王山只留了部分十年前拜山的药童。

而这些药童，相比这些十五岁的药童，不仅年龄已成长，更主要的是，已经初步初步学习医术，如果能经过时间学习和杂役之外的培养，也许十年后会成为一名良医。

第二批下山的是核心弟子之外的弟子，原本这些弟子，在学医五年后，都是去留任意的；然而这次是封山，这些人就算想留，也是不可能的了。

最后下山的将是黄裳、赵九针、木念慈、周慕岐四人。

“大师兄，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你保重。”周慕岐说道。

“周师弟，你说什么呢？难道十年后不打算会药王？”赵九针笑问道。

“错了，错了！我这又说错了。我应该说，大师兄，我们改日相见。”周慕岐继续道。

“哈哈！这还差不多。”

黄裳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周师弟，你是雍州人，而我是岐州人；我们相距不远，时常可以走动走动。”

“大师兄说的是。师弟会常去看望你的。”周慕岐道。

此时，已经收拾好行囊的周慕岐，却是很多的不舍之情。

“去吧！我是打算明天一早再走，如果你不急，你可以留下来陪聊聊。”黄裳却是开玩笑道。

看着走远的周慕岐，黄裳心想：“这周师弟竟然也是个婆婆妈妈名的人。”

此时，除黄裳之外的其他同期入门的师弟、师妹，也都下山了。

“回去再看看师傅吧！”黄裳心道。

黄裳之所以要留在最后。

一方面。的确是想再多待一天；而另一方面，则是从早上看着三派离开时，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这种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潜意识里，黄裳总担心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除此外，还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道简》的秘密尚未参透，他想问师傅，能肉让他带走。

“反正大家都看不懂，应该会同意吧？”黄裳心想。

此时，已接近太阳落山，黄裳在瞻仰山门处的药王雕像时，他隐隐觉得这雕像似乎给他一种暗示的感觉。

“这是什么感觉呢？”

黄裳心有疑问，遂就仔细把雕像查看了一边。

因为雕像是药王山的象征，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雕像周围一米范围内，是甚少有人涉足的。

但是在黄裳查看时，他却隐隐看到雕像前面有个脚印。

“不对，是两个人脚印。”

黄裳心下起疑：“拜祭药王，在前面有蒲团也有点香处，为什么要靠近雕像？”

黄裳从脚印走过去的地方走进去。

药王雕像是整体汉白玉雕成，在坐姿药王的腿下方，本应有尘土的地方却隐隐有一块接近方形的干净，而方形四周则是手抓一样的痕迹。

“为什么会有这个？”

黄裳在心下起疑的同时，顿觉有些不好，赶紧像药王大殿敢去。

此时，已先行到文昌城歇脚的其他三宗正聚集在一起。

“欧阳大人，人员是否都已经安排好了？”禅心问道。

“我这边都已安排好了，你们呢？”欧阳杏林问道。

“我法门寺俗家弟子已在向药王山出发，丑时夜深，就可以行动力。”禅心道。

“明法天师，你呢？”欧阳杏林再问道。

“三清教外门弟子已准备就绪，只等我这边信号。”明法说道。

“好！既如此，那我们一会儿就不要走开了。具体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我们只等好消息。”欧阳杏林道。

与此同时，已经赶到药王殿的黄裳，将自己在雕像前看到的异像和今天一天的不适俱都告诉师傅和长老。

“师傅，从今天早上起，弟子就隐隐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但是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遂就想多留一晚；但是在刚才，弟子祭拜祖师雕像时，却发现雕像处有异常……”

当药王山一众长老从山门处回转时，俱都是一脸疑惑和担心，因为他们也发现这些异常。

“师弟、师妹，你们怎么看？”白艺高问。

“师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异常，但是我们也应该早作准备，否则，万一是我们猜测的那样，岂不是坏大事了?”沈冰心道。

“沈师妹说得是，我们是应该造作准备。王师弟，你可有良策？”童益方问道。

“师兄，我正在想对策。”王唯一道。

这时，楚生大胆的设想，说道：“师傅、师叔，如果真有人打算对我药王不利，我绝对不会退缩。”黄裳说。

“裳儿，事情远没那么危机，你且不要这样说。”白艺高说道。

这时候，正在沉思的王唯一说道：“师兄，为今之计，只有将护法、护院及会功夫的弟子集中起来，晚上加巡逻；而且，我们要讲祖师典籍和重要传承转移地方。”王唯一道。

“好！此事就这么决定。裳儿，你武功甚好，就与你赵师叔等人幸苦巡逻；为师与其他人等转移典籍及传承。”白艺高说道。

此时，药王山的所有人都动员起来了。

而作为巡山护山的赵长老、黄裳及其他师兄和护法，却是二人一组、三人一队，在药王山前山至大殿处分块巡逻。

而白艺高、童益方等人，则是将典籍直接转移至地宫。

药王山在千年前立派时，曾发现此地是一个破旧门派的根基之所。

当时，地面建筑已经焚毁，只留下石洞和地宫。

长桑祖师在此立派后，着人将地宫洞口掩盖起来，进而又在上面建造了藏医楼。

按当时的设想，地宫可以作为药王山仓库使用，上面建藏医楼掩饰即可，一般人是不会想到藏医楼下面还有地宫。

所以，地宫在掩盖起以后，近千余年时间，药王山均为启用，以至于很多弟子，都不知道药王山还有这么一处所在。

藏书等转移非常顺利，直接吊至地宫即可。而地宫的门口则是万斤断龙石，一经封死，除了后山的密道以外，再无其他路径可以进入。

第0029章-夜袭

时间接近子时，药王周围还为未发现异状。

这时，王唯一对白艺高说道：“掌门师兄，今夜是否有事发生，你我现在都还不能确定；况且此时与往日一样，山上均有亮光，如果有人来袭，远远看见亮光也会有所警惕。我觉的，我们是不是此时把火把熄灭，众人再坚守到寅时，然后换班休息。”

“掌门，王师弟此言不错。如果我们熄灭火把，也会起到引蛇出洞的效果。我认为提前熄灭火把比较可行。”沈冰心道。

“童长老，你认为呢？”白艺高问童益方。

“王师弟的办法自然不错。不过我补充一下，为了节省体力，两人一组或三人一队的巡逻，我们直接改成定点蹲守，而且可以让另外一人眯眼休息，大家换班坚持……”童益方说出了他的观点。

白艺高遂决定，并将信息传达下去。

不到一盏茶时间，药王山灯火次第熄灭，除山门处的火把以外，其他地方，尽皆一片漆黑。

“似乎药王山的都休息了？”一名壮汉问他伙伴。

“希望是。”他的伙伴道。

在两人谈话时，另有一人示意：“不要说话，此次倘若危急，一被俘获，俱都服毒自尽，切不可留下任何把柄。”

众人一听刺眼，俱都心中是升起惧意。

这人说的度，是一种异域奇毒，毒丸咬碎的片刻，毒药直接从口腔开始，随毒性发作，俱都变黑腐烂，一时三刻后，头部以上将看不出是人是鬼。

可惜家人俱都被看守起来，否则，没人去服食这种毒药。

时间逼近丑时时，从三个方向，各有三队人依次向药王山潜伏过去。

“师兄，师兄！该你了，该你守夜了。”一名药王弟子对另一名正半躺着睡觉的弟子说道。

“别吵我，你再坚持一下，一会儿我守到天亮；让你好好睡。”睡觉的男子道。

“不行啊！师兄，我这两天也很累，我感觉都快撑不住了；你起来换我躺一会儿。”男子依旧不依不挠。

这时候，在他盯守的方向，却是有一队黑影快速潜过。

“师兄，你快起来啊！你再不起来，万一我睡着了，会出事情的。”这男子再次说道。

“会出什么事情？我看掌门是大惊小怪。还有那个大弟子，简直不干正事儿，让他下山，他却要……”

这人醒来，正说着话，突然感觉看到了一个黑影，待要仔细看时，已经给一把飞刀夺了姓名。

与他一起的，也在同时被人一刀砍了脑袋。

偷袭者在杀了这两个人后，却是是没有一丝停留，继续向前。

但是他们没发现，他的行踪已经被接力守夜的其他弟子发现了。

这名弟子正式黄裳，当他看到异状的一刹那，先是想喊叫，但一想到自己喊叫，必然暴露；而且他的呼救是否能提醒众人也未可知。

这时，他悄悄拿起师傅交给他的火信。

火信是秦军传递军情的响箭，只要下端一拧，火药受到摩擦，响箭就会立即被点着，朝天放去。

说时迟，那时快！

黄裳一拧火信，直接放出了响箭。

随着一声“啾”的尖叫声，响箭响彻夜空。

不好，被发现了；三处小队尽皆紧张起来，寻找响箭发出的方向。

“在哪里！”

一人一指黑暗的露出头的黄裳说道。

此时，被响箭惊醒的药王山众人均已经开始汇集，而各处火把也都次第点起。

“药王山早有准备！”一人说道。

“嗯！有准备又如何？放火！”这名看似首领的人说道。

不得不说，他的决定对于此时是非常正确的。

原本药王山可能要伏击他们，但是他改为到处放火以后，就像游击战一样，可以边抢边杀边破坏。

与他一队的人很明显做多了这些事情，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油，向火把扑去。

此时，黄裳已经与偷袭者打斗在一起。

在两人交手打斗在一起时，黄裳已经发现，对手不弱，至少可以与自己打成平手。

只见黄裳一个马步变成弓冲拳，在以左脚跟和右脚掌为轴旋转的瞬间，左拳直接选装打出，将对手一圈击退。

“嗯？”

对手一愣，显然没想到黄裳功夫竟然不弱。

这时，这人将背在身后的一把长剑直接抽出，手挽剑花，直接向黄裳杀来。

黄裳一看对手武功不弱、兵器锋利，直接一个跳步向后，直接躲开这一击。

黄裳在躲开的瞬间，将旁边的火把直接拿起，用熄灭的火把直接跟来人对打起来。

药王山的火把是生铁铸成的火把，一头装木柄，一头放火槽。

此时，武器在手的黄裳顿时有些俺恨自己，今夜情况不同寻常，自己竟然还想着拳打来敌。

“实在是太过自信了。”黄裳心道。

虽然是借助黑夜，但是因为黄裳对身边地形熟悉，而且功夫有成的他，很明显视力远胜他人，所以纵然武器不利，也能周旋半天。

来人似乎颇为焦急，在跟黄裳达成平局时，心中作下决定，直接引诱黄裳至同伴周围，再一举拿下。

想到就做，来人虚晃一剑，刺退黄裳的同时，朝药王山方向冲过去。

此时，其他地方的火把也都已点起，而没准备火把的地方，却是多了许多燃起的火堆。

“不好，这是要放火烧山。”黄裳心道。

一相同这些，黄裳也顾不得追赶来人，朝另一个方向，通过捷径往药王殿赶去。

事先都已说好，遇到敌袭，为避免陷入包围中，一律在第一时间集中向药王殿。

黄裳赶到药王殿时，众人也大都赶到，黄裳说：“师傅，给我一把剑；我没有兵器，战斗不利。”

同时，也告诉众人，来敌要放火烧山。

“什么？你说他们正在放火？白艺高惊问道。

“是的，师傅！这些人太恶毒了。只是不知道他们都是那里来的？竟让想到放火烧山。”楚生道。

“师兄，这些人是打算将我们赶尽杀绝。”另一名长老道。

这时，白艺高环视一周，问道：“可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不太清楚，但是看满山火堆，我感觉这些人应该不少。”黄裳答道。

就在这时，外出观察情况的王唯一已经进殿，道：“师兄，来人众多，我们恐怕难以抵挡。我们得造作打算了。”

“师弟，你这什么话？难道你要放弃药王山的千年基业吗？”童益方暴怒道。

“师兄，我们人在，药王就在！如人不再，药王谁来传承？”王唯一问道。

王唯一直接问出了很现实的问题。

“可是？”另一名长老似乎要说话！

但在这一刻，他看到白艺高似乎做了决定：“各位弟子突围，给我药王留下血脉；我与各位长老进后山。”

接着，他又道：“此事终有清白的一天，我们必须保留下药王一脉。后山危险，但也未尝不是逃生之地，各位不远突围的，就跟我一起向后山进发。”

“师傅，我们就这样走了？”黄裳问。

“只能如此。我们是医者，不是武林中人，再这样坚守下去，只怕连传承都短了。”白艺高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所有该藏的都已藏好，剩下的已经不是很重要的。留下性命，留下传承才是最主要的。”

此刻，药王上下，已经决定，向后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