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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先清点我们目前自身的情况吧:

总共八个人。其中,三个病人,两个小孩,外加一个手有寸功的我。-_-

蝠王还在恶梦中,当然需要一人全力守护。

九师姐中毒时日拖延过久,功力未复,虚弱无力,也需要一人外加照看。

殷野王鼻青脸肿,小臂骨折,除非他能用脚发射毒针,否则他也需要人照顾。

最后,还有一个我。当然,我的定位是非肉搏型的儒将,平日用的是智慧,在这荒蛮的时代,应当是不可获缺的人才呐!可惜,人们通常不了解我的价值。-

范右使迅速部署了突围阵型:

九师姐与飞鸿师兄共乘一骑,这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同门情深嘛。

蝠王和杨左使共乘一骑,殷野王和范右使共乘一骑,这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野王和杨逍之间尚未释嫌,不可硬凑到一起坏了大局。

殷素素和我共乘一骑,这还是没什么可说的。范右使劝我要对素素的银针有信心。

可是,可是——

“不行!我不同意!万一素素拿针针戳我,暗地为她哥哥报仇,我会不会壮志未酬,冤死针下?”(omg:你还知道壮志呐,师傅都消失了13章鸟-_-)

我是直率的人啊。

“哥,她怎知道我们的计划?”

“素素闭嘴!”

两个小孩也很直率,直接表明要跟我窝里斗。

范右使为难了。

飞鸿师兄叫我回归峨嵋,可一匹马也不好拉三人啊,马儿会累的。

九师姐坚决不准我和杨左使同骑,虽然她没挑明原因,但我理解,谁让灭绝和杨逍是天生的死对头呢,再说,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情,我也暂时不想和他再有接触,我是女的,脸皮很薄的。-_-

我若和范右使一起,那蝠王交给杨左使,放殷家兄妹二人实在又不让人放心,毕竟野王受伤,素素还小呐。

此题无解,范右使着急的走来走去,原地打转,我兴致高昂的仰头跟在他后面,跟着转。

转呀转,头有点晕晕的,我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瞧,呀,怎么是蝠王?谁那么缺德把韦韦放地上的?!

试着扯掉鼻里的丝帕,好像止住了。蹲下去瞧瞧蝠王,他腰间好大一个灰色的脚印,是我的吗?我伸手去拍拍,目的是毁灭证据,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

可是,这铁链是谁绑的?怎么被我手一挂,就松了?我把丝帕暂时揉怀里,开始整理这乱翻翻的链子,独自念叨:

“唉,你们也真是的,给蝠王绑个链子都绑不好。这中国结是谁打的,有用铁链打中国结的吗?拜托有点审美观念好不好!你们虽答应我,绑住这蝠王,可你们这做事的态度也太敷衍了吧?哼,你们现在敷衍我,日后定会后悔的……”

一如往常,我的话消失在空气中,连味道都没有。(omg:连PI都比不上……)

突然,脖颈一酸,我顿时口舌麻木。紧接着,手下一道的青影,像鱼儿一样,直接从散乱的铁链中滑了出去。

耳中传来旁人的惊呼,我的视线从地上硬是转向了天空,只感觉有人将我抱了起来,然后云、树冠、瓦楞等等景物在眼前飞速掠过。

这、这、这蝠王怎么醒了,我仅仅就踩了那么一脚而已啊!!

~

~

于是开始腾云驾雾,可惜感觉一点也不好,因为,老娘我,在间歇式蹦极。

蝠王带我跳上屋檐后,就将我努力的向前方一掷。我在空中转体720度。其间,2次面孔朝下时,撇见一道青影在众多手持长剑的昆仑弟子中穿梭不停;2次面孔朝上时,听见叮叮当当长剑撤地声以及人的哀嚎声,连绵不断。

很快,我就坠落下来。然而却被人在半空中接住,接着,又向前方一推。我再次空中转体720度。

周而复始,我就这么在空中前进着,真是刺激呐,可是好晕呐!!人家又不是爱转圈圈并且极度溺爱小辫子的新疆姑娘。-_-

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远,韦蝠王一声长笑,接住从空中落下的我,开始急速狂奔。

“韦韦,你好神勇哦!这么轻易就突围了,亏得之前我们一行人还运筹帷幄那么久。可是,可是,你干嘛一直跑啊?不等等范右使他们吗?而且怎么,似乎越跑越偏,杂草越来越多。你看,狗尾巴草都挂我头上了?你是不是迷路了?”

上面一席话,注定只能是我的“心声”。声带发不出任何音节,如果韦蝠王此刻停下来读我的唇语,那他一定有病,因为穴道是他点的嘛。-

奔至一处大水坑?海子?旁,他终于停了下来,带着我坐倒在地。

我脖子僵硬,头不能动,只能使用眼角余光微微打量。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四周尽然是一人多高的变异芦苇,简直是作案的绝佳场所啊~

蝠王将我从他膝盖上移到了一边地上。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我的心开始直往下落,不会吧,这个,这个,他想干吗?

他摸到了我的衣领,跟着,一扯,皮肤顿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紧接着,感觉有五指在我颈间缓缓轻触,冰凉而又微微颤抖。啊啊啊,他、他、他不会想强我吧?

(omg:kao,你居然还未放弃被人强的龌龊抱负呐~)

突然,感觉扶突,天容二穴一麻,我的尖叫声破空而出,然后嘎然而止。虚惊一场,原来他是在帮我解穴。-_-

我就说嘛,蝠王怎么看得上我咧,不,是我怎么会跟蝠王谈情说爱咧!

可是,他的手随即卡在了我吼间,渐渐握紧。

“定寻姑娘,蝙蝠自问平日没有开罪过你呐。说!为何害我?”

不待我开口,他继续说道:

“你还真不简单呐。之前挨的那些箭我可通通不计,可是,为何还要让范遥和杨逍趁我运功时,齐齐对我下手?你到底是何居心!嘿嘿,莫非蝙蝠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得太过善良了?”

“你、你、你怎知道是我指使的?”

“你自己一边解链子,一边告诉我的呀!”

“那、那、那是幻听!再说,你怎么可能醒来的?”

“全拜你在我腰间这巧妙的一脚呐!”

蝠王这穴道到底是谁点的?居然安排个这么奇怪的解穴密码!我要砍人~

“不说话了,那就是承认啦!”

他只是解开了我的哑穴,我全身依然无法动弹。

看不见他的表情,是咬牙切齿般的狰狞,还是整蛊得手后的偷笑呢?

“谁说我承认了?我只是在窜联这前因后果,想好好向蝠王您解释呐。嗨,我脖子被你卡的很不舒服啊!你那冰冰手,干嘛一直抖个不停,抖个不——停?”

声音突然自个儿就小了下去,脑中浮现出骇人的想法,眼部血管全部虚弱了,导致我眼前一黑。

“蝠王你——很冷吗?”

这次,他说话的时候竟然伴上了牙齿上下打颤的声音,来的好快。

“你~怎~知~道?”

“你、你快把我穴道解了。千万别乱联想什么温热的啊,红色的啊之类的词语!你忍住,快解开我的穴道,我去找人救你!”

“温~~热~~红~~色?”

“血?”

咳!咳!

我剧烈的咳嗽了两把。这样他都能联想到,还是我不应该说联想这几个词?

情势不妙,他的手居然在我脖子上缓缓游动,然后大拇指就准确按在了颈部动脉的位置。我大骇,语无伦次:

“蝠王你干嘛?我的血不好喝啊!喝了你会后悔的!我都还没为人民献过血,怎么能让你先喝呢!而且,我的血虽然没有爱滋,没有甲乙丙丁肝,可是,是苦的!是酸的!味道很烂!你有没有看过惊情三百年?夜访吸血鬼?是了,你是没看过的。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吸血鬼,那是情愿饿死也不会吸食心爱女人的鲜血!当然,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可是就算我们没有爱情,也有友情呐!友谊万岁!你快把手拿开呐……”

只听他说:“嘿~嘿,好~主~意~”

跟着反手一点,我再度闭声,他迅速将头凑到了我的脖子上。

蝠王冰凉的唇狠狠吸在颈间,湿湿的舌头点在上边。终究,他还是开始咬我了。

心中一片黯然,伴随着持续的疼痛,我哑着口,一滴热泪从眼角滚落。

不是因为疼,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深深的难过。我一直在极力避免的事情,今日还是发生了,不管是怎样的触发的,毕竟是发生了,韦一笑竟然还是逃不过吸血一劫。

他又啃又吸,全然无暇再顾忌我的感受。良久,他突然撤嘴,喃喃说了一句:

“这皮怎么咬不开呐~”

随即趴倒在下来,头搁在我颈窝间,再也不动了。

阵风吹过,变异的芦苇们沙沙作响。我望着盘旋空中的秃鹫,一片茫然。

杨左使、师兄他们怎么还未找到我们呢?不,他们还是不要来的为好。此时若有人经过,我和韦蝠王这造型算不算一对奸夫□□?

万里无云,太阳晒的我眼皮发烫。

有人在远处叫嚣:

“说不得,你有本事敢和周颠我比比,谁在那芦苇尖上踏得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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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写……

群众不必挂念OMG的小肚了,自从拜见了大姨妈,肚肚迅减,早知道就天天拜见了,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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