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站在那里,不敢回头。垂着脑袋发抖。不冷,只是怕。
先前,一听见这家婆婆媳妇,窝在灶头下一边烧热水一边嘀咕:
“这样砍也砍不死哦,大半夜的要人命啊……”
“哎哎,快了快了,那人肯定活不过今晚……”
我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赏了那媳妇一个耳刮子,把她打叫了。-_-
当然,随之而来,为了避免群殴事件惊醒邻居,我就略施拳脚把他们全家都制服了。打打手无寸铁的百姓,我还是可以的。毕竟,全身浴血,还有菜刀。不管老的小的,统统拿下。
飞鸿师兄提着一名老头从围墙跳进时,正好撞见我在往柴房里扔棉被。师兄要问什么我还不明白么,将第十床铺盖铺好,确定两个小孩挤他们中间后,我道出了日后的愿景:
“他若是死了,我就把这家人全部冻死。光明顶攻不上去,我就想方设法把这光明镇烧了。总之,他死了,大家就全火葬吧。”
师兄配合的抽过气后,随即听他低声对那老头道:
“兄台,你听明白了啊,全镇人的性命现在都系在你手上了。不要枉费了胡青牛是你师弟的传说……”
老头抖的特厉害:
“大、大、大侠……半夜三更的……您、您、您怎能听巷口那卖混沌的小李子胡吹……”
我转身关上柴房门,朝他们摆了摆手。师兄速速将那老儿押进了屋去。
他们进去了很久,一直没出来。
我站外边实在抖的厉害了,最后只好蹲下抱着自个儿膝盖搬指头。将头深埋,心里不住叫嚣:左使怎会被路人砍呢?左使怎能被路人砍呢!错了错了,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简直离谱了……
这身衣裳,味道很浓,浓浓的血腥味。从领子一直延伸到下摆上,全是他的血。说不定我背上还有几个血手印呢。这绿色铺红,应是深褐了。明早天亮,我定要跟他说说:
嘿,你瞧瞧,有你这么染布的吗?人家革命先烈献血染红领巾还有点教育意义,你这血流的,简直是、简直是,让哀家痛心疾首呐~
痛心疾首!
第二早天亮掏出怀里万两银票,准备破钞买补药时,钞票已被血浸的一塌糊涂,纸都发硬了。“有間錢莊之光明分號”的老伙计抚着手中扳指,站起身来背对着我道:
“壮士,大清早的拿来这样一张血淋淋的票子让我们兑,实在骇人至极!壮士非说这是十万两的银票,可这上边的字着实无法看清呐。不过,这票子的纹路的确是我们有间的,这点我认。这样,这里有十两银子请拿去,望解壮士燃眉之急。来啊,送客!”
老伙计身后随即冒出了数名伙计。有的熊背虎腰,有的骨瘦如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个个眼神犀利异常,凭我都看得出来功夫不浅。我气急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的,打不赢就走吧,另想办法去。
晚间同师兄一道蒙面,劫走了“有間藥鋪”数朵雪莲、数只熊掌、数斤人参后,我在柜台上钉下了出发前先让师兄写好的字条:
“放心,日后定还!”
这批货,定寻先贷了,日后就算砸锅卖铁,献身为奴,也会想尽办法归还你们的款子。-只要左使能缓过这口气来,一切好说。
怎料第二日,街头就贴出了悬赏缉拿蒙面劫匪的告示。而且据有间钱庄线报,其中一匪的蒙后真面目都暴露了。画像上,那悍匪一字连眉,浓的不似真人。
我叹了叹气,扶扶头上荆叉,扯扯朴素群摆,提着两袋大米,转身从人堆中走出。
昨晚打劫后,我们就思量着要迅速转移窝点。所谓,狡兔三窟。-_-
飞鸿师兄在打劫回来的路上,非常眼尖的发现了一处荒院,于是我们换过装后,就移至了此处。
我疾步朝新觅的荒院走去,一路留心着是否被人跟踪。将米袋子甩进高墙后,我又故意绕了一圈墙角,才一闪身从门里溜进。
扛着米踢开房门,师兄腾的从板凳上站起,却满脸欲言又止。我看的分明,师兄身后,一名面相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凝神替依旧昏迷的左使把脉。搭在左使脉上的那只手,却脂若凝脂。化成灰我也认识。
“哟,回啦?放心,据我诊断,杨左使这回是死不了了!”
师兄走来将我肩上的米卸下,我走去静静坐在左使床前。忍不住横了黛绮丝一眼,心中感慨:哼,你若是神医,日后你那银叶先生日也不会毒发身亡了!听你吹~
不过——
谢谢,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说他死不了,真的令我开心。
“小师妹,怎么,怎么又红眼睛了?你,你,你别这样……放心,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我没事,师兄你一定要替我看好他。我出去劈柴。”
抬袖抹了抹眼角,深深吸口气,起身离去。
真的无法平静看着他那张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不敢看。
咣~
被劈成两半的圆木落在地上。
我拾起一截,用三立人再劈,再劈,直至成片。(-_-omg:对,用三立人劈柴,这点还是好的……)
添上几片柴火,炉上墩的药应快开了。我继续劈柴。
大冷的天,额头已有微汗渗出。我举起了三立人,使劲挥下。
重复的动作,渐渐发酸的胳膊。其实,我做什么都无所谓的,真的,无所谓。只要他好好的,永远好好的……
~
~
沉默不是懦弱,忍耐不是麻木……不到最后的关头,决不轻言战斗……
啪~
敢伤我左使者,日后定如这刀下碎柴!
“小师妹,别劈了,都快堆成小山了……刀还没钝吗?”
拾起一截木头,往手里掂掂,抛下。我抡起胳膊,继续砸。
砸的越痛快,越不会分心去牵挂房里的那人,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发-散-思-维。-_-
嘿嘬!嘿嘬!
我一边劈一边向他解释道:
“师兄不必担心,此刀乃精钢百炼所制,传说电钻都——哦,那是一种高速旋转的打洞武器,都钻它不穿。用来劈柴还是挺合手的。”
“是么?可是师妹,你还是不要再劈了……”
“表!师兄你进去!你表阻止我!我要劈,我要劈!不然我们会没柴烧水,不然我们会没柴煮饭,不然我们会没柴熬药,不然……”
不然我会难过到不能自已。真的很难过,居然让他伤成这样。
“可是师妹,你就当真情愿继续在这外边劈柴,也不愿到屋去瞧瞧杨逍么?”
“没什么好瞧的。”
“那他醒了,你也不愿去瞧瞧么?”
“什么?醒了?!”
师兄你二百五呐。-_-|||扔下三立人,我满脸黑线的冲进屋去。
进屋时却见一名光彩照人的女子,一袭男装,颇有英姿飒爽之态。满面微笑,明艳不可方物,端坐床边,将那纤纤兰指轻搭,正侧头对床里之人轻言细语的说着什么。
我当即愣住,下意识的放下之前砍柴挽起的长袖抹了一把额头。
汗!好强!
之前她明明是中年男打扮,这会儿怎么又恢复原貌了?还有,她那是什么觉悟,竟笑的那般娇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再汗!为什么左使睁开的第一眼见到的人竟不是我?这姑娘不想活了咩!-_-(omg:你自己申请出去劈柴的好不好?逻辑混乱的女人!)
恶!狠狠挽起袖口,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撞开龙王,跪下,在床边。
他侧头盯着我,久久不语。
我死死瞪住他,沉默不堪。
一切尽在不言中。-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你为了带我下山,无端挨刀。我为了救你,人也绑了劫也打了,柴,也劈了。
我怎么坏,怎么堕落都没关系。只要你别怨念我,饮恨黄泉~oh~-_-
良久,左使终于虚弱的率先开口了:
“定寻,头上的树枝是怎么回事?”
什么?
我一愣,随即软弱的趴下。这素荆钗!荆钗好不好!亏我还穿了布群。
“我头上的这支,你拿去,先用着。”
我探探左使的额头,心中微抖。不好,难道药方有误,傻……了?他先前都尽量避免让我摸的。左使微微扭头皱眉,随即略显排斥的没气势对我轻喝:
“把你的黑手拿开……”
忍住PIA他的冲动,我收回爪子,理理他的被角。
“我才不要你那破簪子咧,那是男的戴的好不好?我是女的,怎么说,你也该送我一支步摇什么的……听见没,快快好起来呐。你先睡会,我立刻去找大夫来。”
黛绮丝哪里会医什么病嘛,她就是喜欢摆造型……
“居然还知道步摇……”-_-
左使喃喃的说,缓缓合上了双眼。想是重伤之下失血过多,疲惫至极的缘故。可是,就是如此疲惫,他嘴角还摆了个嘲弄的笑容,真的欠PIA呐~
刚起身,就被黛绮丝扯住。她笑看我,凑过嘴来,指了指床上人,低声道:
“我送你步摇,把他让给我如何?”
这姑娘真的不正常!我现在哪有精力跟她瞎搅和!
“我也送你步摇,你嫁给范右使如何?”
黛绮丝顿时柳眉横竖。
一边叹气,一边将她往屋外拉。
“我知道你什么心思。秘笈的事好商量。不过——”
“不过,你若是将我们再卖回明教,那我保证,你后半生会过的很痛苦!不得善终!”
黛绮丝脸色都不变一下,随即甩开我手,自个儿朝房外踱去。完全不配合我的台词。
~
~
“老夫诊出公子心口处有一团霸道至极的阴寒内力,聚而不散,似被高人以药石牵制于此处,手法高明至极。若再佐以方药,相信加以时日,定可化解。可惜公子眼下又被利器重创,耗竭过重,血失所养,所以……”
“所以,是不是需立即输血给他?”
“输血?这个……恕老夫寡闻,虚得请教请姑娘了。”
“唉唉,别理我别理我。先生你就明说是什么状况吧,是不是你救不了了?”
“救不了?哼,笑话!老夫呐,是怕你们救不起!”
“为何?”
“暂不论那鹿茸熊掌,光是单单人参这一味,恐怕就非尔等所能负……”
“笑话!我等别的不多,人参熊掌却是大大的多!你尽管开,只要把人治得好,花再多也不怕!开!听见没?尽管开!开!你快给我开呐!!”
飞鸿师兄上前将我与大夫隔开:
“师妹莫冲动,这事急不得,还是让大夫好好写字吧。”
我踱步到左使床边坐下,郁郁而已,不是而终哦。
看我穿的朴实,就以貌取人呐,你怎知道我们米有人参熊掌呢?哼!(omg:是人都不知道,因为是你抢的~~~~~)
“定寻,你累了,歇会儿去吧。别乱发脾气,听见没?”
“哦。”
左使躺在床上,声音柔柔的。我一听,当场心头就舒畅不少。怎知,他接着又弱弱的添了一句:
“你呀,不要把我给害了。”―_―
唉,看你重伤,我不跟你一番计较。
打着哈欠走出房去。伸伸懒腰,靠坐在高高的木头门槛上,也不怎么想睡。说实话,我还是有良心的,左使都这副光景了,我能睡得着么我?会做恶梦滴!-
屋外也没什么可看的,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我倒觉得挺刺眼的,尤其是那个穿紫衫的女子又出现在视野里时。这次人家走的是雍容华贵路线。紫貂裘,翡翠钗,怎么看,怎么看,都是来鄙视我这个荆钗布裙的。―_―
不过,我不怕!
坐在那里向她招招手道:
“哟,黛绮丝,你可来了!左使没钱看病了,快,借我三千千万两!”
黛绮丝显然被这数字恐吓到了,杵在雪地里愣愣发呆。随即,我只感眼前紫光微闪,她就蹿到了我跟前来,恶狠狠的用手指戳我脑袋:
“左使这般风流人物,竟被你连累到如此下场!”
接着她颇为激动的跺脚转身,却与我一同看向屋外白雪,轻轻吟到:
“杨郎之才,出可为将,入可为相,文可震庙堂之高,武可傲江湖之远,略可驱四海之兵。杨郎之势,动若惊龙游鸿,静如秋水长天,英雄怒,令风云翻覆,英雄颓,似玉山将倾。”
◎-◎
我双眼猛然瞪,这这这,明明就素白大《旁白》开头范遥对杨逍的评价呐。范范明明说的是逍君,黛绮丝你要改念为杨郎,真素牵强!(omg:―_―你乱改呗……)
话说《旁白》,那可是千年大坑,坑死人不偿命呐!我穿之前,可是在那坑底仰望了数年的星星啊。今日竟被黛绮丝横空出世的低吟,着实令我汗!8过,那是讲逍芙恋的,扼杀扼杀!
我报膝倚在门上,斜眼望她,认真问道:
“你,是不是动心了?”
她精致的巴掌脸缩在毛领之中,没有表情。
“告诉你哦,黛绮丝,你万万不能狗血啊!你们,从过去,到现在,再到将来,都不可能有什么纠葛!你的那些小算盘,我清楚的很。过去有很多人为你,不,是为你这种人编故事哩。反正什么都乱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再次警告你,不要去招惹范遥,他是好人,你不要害他!另外,你也不要来引诱杨逍,据我断言,那是你白费力气。其实,你若真想得到乾坤大挪移的秘笈,是大可以去找阳顶天的,他才是正宗的秘笈主人——”
我陡然截住了自己的话,生生没有说下去。
敲敲自家脑袋,晕!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完全按照《旁白》的剧情说下去,那还了得!比如,阳顶天其实对黛绮丝的勾引很有意思,差点把持不住什么的。定寻我再厌恶这姑娘,也不能将她往二奶路上引!―_―
“呵呵,有意思。”一直沉默的黛绮丝突然笑了起来,银铃呐!
“小看你了!什么时候,你那心思也能变厉害了啊?不过,还是奉劝你快快自我了断,将杨郎交与我照顾。你别再害他了!”
“恶!别再杨郎杨郎的鬼叫!鸡皮疙瘩都被你唤出来了!交给你?做梦!就算我肯,杨逍肯跟你咩?切~”
左使他粘我粘的那么紧,唉,真是让我困扰啊。(omg:吐~)
起身不再跟她多言。进屋,插门,落闸。干净利落的把龙王关外边,自去找床被子裹好,卧倒在左使床下脚踏处。看,我多专情,不舍离他半步。
真的,我不舍得。
只不过,才躺了一小会儿,端着药,破门而入的飞鸿师兄,见到这副光景,啪的一下,立马就把药碗摔了,跑来摇我。
杨逍迷迷糊糊的被我们吵醒,也许是见到了洒在地上的救命汤药,心情万分沮丧,也不顾师兄大呼小叫的指划训喝,异常哀怨的望着我,目光那叫一个心疼呐。
没办法,我只好自取寻了一张躺椅,铺好被子,重重躺下。睡前,还安慰了他俩一把:
“没关系的,我们人参多!麻烦师兄你重去煎一碗啊。杨逍你也别太难过了,就是晚吃一点嘛,死不了的。刚刚黛绮丝还夸你上得厅房下得厨房哩……困……我睡会啊……”
沉沉入眠。直到屋外有人将我吵醒。
“里边的一字眉凶匪听着!你已被我们包围!乖乖出来,束手就擒!”
~
~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oh,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
……
“FREEZE!HANDSUP!YOUHAVETHERIGHTTOKEEPSILENCEBUTTHEWORDSYOUSAYNOWWILLBETHEEVEDENCEFORCOURT.YOUHAVETHERIGHTTOINVETEYOURLAWERIFTHEREISN'TALAWERWHOISGAVENBYTHEGOVERNMENT.”
……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
“对不起,我是警察。”
……
“bang!bang~bang~bang……老子把你打成筛筛!”-_-
……
“向我开炮!”
……
“哼!跟我斗,你还早了十年!”
收回比作手枪状,指着左使太阳穴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一吹,想象有青烟从那枪筒飘出。最后还要斜抛个媚眼。终于完毕,呼,好累!
短时间内要模拟这么多角色,真是演技大考验呐!
不过,我还是喜欢当警察,虽然我现在是个匪,在屋外人看来。-
左使趴在床头,手托下巴,几缕松落的长发直垂到地面上,可惜表情没跟上。他在冷眼观世界。
“演完啦?”
“唔!不过,你、你、你竟然看出了我在排戏?”
怎么可能!我跌坐在了床沿,顺带摸摸他的黑发。
唉——
左使长叹一声,伸出另一只手来按住我的爪,保护秀发。
“乱七八糟,不知所谓!丢人丢够了就快说,外边的人你想怎么办?”
“伤口还很疼吗?”
伸小指头指勾住他的一丝发,缠住。
“改日我砍你一刀,你来试试?”
“哟哟,你舍得吗?似我这般如花美眷……”(omg:不要脸已经到一定级别了,寒呐-)
啪!一掌忽然拍至我手背上,挺疼的。他居然还有点力气,失了那么多血。到底谁是血牛啊?
“定寻,你再扯我头发,我一定会舍得!”
嘎崩,拔下他一根头发,埋头细看。墨黑,无分叉,发质很好。
“不错不错,一定比那大S仙女的好!那女人爱护头发据说爱护的变态了。这根你就免费送我了哦!”-_-
左使这次蛮大方的,都不再跟我继续斗了,转而提起了别的话题:
“你师兄呢?”
“我怎么知道,我刚醒好不好?”
“那外边怎么办?”
“你看我有一字眉吗?”
放心,这种场面我还是能应付的。好歹也让我出出面,威慑威慑群众嘛,每次你们都自行解决,重来不考虑我的感受,这怎么行呢,是吧?
甩开左使的手跑向房门,拉开。
晃眼的白光从缝隙洒进的同时,身后惊喝传来:
“定寻你做什么,回来!”
吱,木门老旧。旧门外,哗啦啦的一堆人。人人手持兵器,一看就是来械斗的。
一名胖老头站在正中,抖抖,踱步而出。
“请姑娘莫要挡路,我们已得报,那劫药悍匪就在里边。姑娘请好自为之,刀剑无情啊!”
我探头左右打量了一番。奇怪,这群人一致灰衣劲装,怎么看,怎么看都不像是官府的职业装呐。微微屈膝,祈个万福,声音颤抖状,伪装弱女子:
“小、小女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你们是何人?为何私自闯入小女家院?”
胖老头身后突然冒出一人,遮脸对其大声耳语:
“组长,与线报不符,小心有诈!”
我惊了惊,随即告诫自己要镇定。可是,组长,他居然唤他组长……-_-
胖老头紧了紧嗓子,对我挺了挺大肚子。
“好!既然姑娘装不明白,老夫就告诉你!我们‘有间药铺’几日前被劫走一批重货,经排查全镇开出去的方子,结果,这几日就只有你们这,用了人参鹿茸雪莲熊掌。而且,用量极大却称自备!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莫要狡辩了!姑娘快快让开!”
又是“有间”系的。我暗自回想这一路上见到的,有间客栈,有间茶楼,有间药铺,有间花楼……妈妈密呀,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太强大了。
抬头蹙眉,踌躇的娇吟到:
“这……光是推论,敢问有何证据?你们家可以卖人参卖熊掌,我们家就不能采人参砍熊掌么?这位大爷,说话要有证据的……”
胖老儿微微一笑,拍手到:
“好!姑娘挺明白的嘛!这样,可否请姑娘现取出一枝你家采的参来,供在下一观?”
切,什么鬼明堂?难道人参会开口叫你爸爸咩?-_-
打开屋外角落间的大麻袋,拿出一根予他来瞧。胖老儿接过,随即哈哈大笑。他举着那参,笑眯眯的说:
“姑娘请看,这是什么啊?”
我凝神顺着他手指一瞧,只见参须上方两寸处,似有一淡淡标记。难道……
不好!胖老头笑容一收,满脸邪恶:
“不错!明白了吧!这如意环结标志正是我有间参药的独特标记,童叟无欺!当然,鹿茸、雪莲、熊掌等等均做有此记。姑娘,嘿嘿,还想狡辩什么吗?你家也兴弄这个的?”
我心下大急,冷汗连连。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到是这结局。
之前怎么会没看到呢?怎么会没看到呢?那标记……那标记……真的好像中国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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