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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送我到城口就行了。”相较之前的怠惰,明若这回可是没有半点犹豫。一边说,一边从包裹里找出路上临时问农家买的粗布衣服给自己套上,最后还不忘把系头发的绳子送了些许……

恩,这样的打扮应该是不错吧?

待大李的马车走远了,明若对着城外的小溪仔细照了照,微笑着点了点头,似是对这副形象颇为满意。

肮脏的头发像是几个月没有洗般,其间还沾了几片枯黄的树叶。而白皙的秀脸则由于蒙上了一层细沙,显得蜡黄而没有生气。原本明亮的黑眸似是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般,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而红艳的嘴唇此时也难以幸免地干裂而又苍白。还后简陋的粗布麻衣上沾满了泥沙……

眼前的人,蓬头垢面,活象是个乞丐……

其实想到这么做,倒也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口才,说服不了叶源和张厉……只是比起浪费那么多唇舌,略施小计或许更有效果。

比如——苦肉计。

想到这里,明若不禁对着清澈的池子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最有效的法子~~~

辗转醒来,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搓了搓眼睛,待焦距慢慢地集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位许久不见的故人——叶源和张厉。

“将军,您终于醒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明若总觉得此时的张厉比往日激动了许多,见自己醒来,先是大震,然后是惊喜,随即又显得迟疑。

“恩……”自己终于被送到城里了?

“明将军,您这几月究竟是去了哪里?”显然,叶源较之张厉,倒是直白很多,见明若清醒,直接劈头便是一番询问。

“我——咳咳……”被叶源这么一问,明若挣扎着起身,似是急欲辩解,却又明显地体力不支外带气虚,才开口便猛咳了起来——其实也难怪,叶城位靠陵都西北,三月的天气就是淋上场春雨也是挺要命的,更莫说在溪里泡上个把时辰,不闹风寒才是怪事。

只是这不咳还好,一咳,原本被草药润过的嗓子马上糙了起来,加之明若本意就是想咳个惊天动地,小小的轻咳转眼便升级成止不住的猛咳,而这回,明若却是想叫停也不行了。

“将军……”见明若双眼泛红,似是快把心都咳出来般,叶源原本严肃的脸色立即转为关切,一下子也忘了询问,立即上前为他顺气——说来叶源本就膝下无子,自从当日叶城一战,对明若的感情早已如若父子。以至这几日,即使明若降敌的谣言传得满城风雨,但从心底里,叶源还是隐隐有些坚持。

“明将军还是休息一会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另一边,张厉也有些揪心。

“不……张校尉……咳咳……”推开张厉的手,明若咳声不止,却仍是颤抖着摇了摇头:“前几日……其实我一直在凤阳。”

“什么?!”

“你们听……咳咳……我说下去……”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杯把止咳的药吞下,明若总算腾出了点力气说话:“叶城主……咳咳……几月前,我本想来叶城看看你,所以当时才留书出走。没想到半路遇上离王的埋伏,硬是把我绑到了凤阳……然后……然后……”

讲到这里,明若好像刹是痛苦,连着说话也有些哽咽:“然后就被关到了凤阳的皇宫……后来离王他就……”

最后,明若也不再说话,只是抱膝轻颤,掩面而泣。

——欲盖弥彰的最高境界,明若向来很清楚。

“……”事到如今,谁都知道在明若身上发生了什么——身为一代名将,受此污辱,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更何况……叶源虽与明若相处时日无多,但也深知明若的心性颇高,哪能受得了如此羞辱。此刻,圆滑如叶源,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只是伸手轻按在明若的肩膀,静静地看着他。而张厉虽平日粗枝,但也并非无知,见叶源沉默,原本想出口安慰的冲动也压了下来,几番言又欲止,只得红着脸望着明若。

“后来我才知道他出兵攻打西陵,我想,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逃出来……那人十多日前大寿,许多州的皇亲和官员都来了,正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摆弄着覆在身上的被角,明若的眼角含泪,轻声道:“终于能……”

“莫要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

“……”门楣终于轻轻地合上,明若不由长嘘一口。

暂时信用度的问题是解决了——虽然对着自己人撒谎实在不能算上道,但毕竟在这种时候只有它是最省事的一个法子

只是……接下去该怎么办呢?

望着四周熟悉的布置,不由地发怔了。

拉住尘封许久的小双双*^^*

下章无双出场,大家拍手欢迎

冷无双:》《害羞ing

顺便差一句:~~偶论文才写——0字!

-_-|||(虽然学机械的图纸才是王道),所以大家缓点催~o~

将军明若44——再会昭安(上)

“明将军,三月的风侵着寒气,您大病初愈,还是莫要在这里站太久。”见明若没休息几日便硬撑着起来巡视城防,叶源也是不忍。

“城主别将军将军的叫了,听得别扭。”再度站在叶城高高的城门俯瞰远处山河,心中不禁万千感慨:与大半年前,一样得景色,甚至连情势都是差不多的,为什么还是会看出别样的味道?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吧……毕竟,当初的自己心怀坦荡,而如今……夹在胸口的那根芒刺,究竟要多久,才能化开?回神转身,却对上叶源的双眸,虽没有过多的言语,但关切之情却是溢于言表,心口一热,不由回了一抹淡然的微笑:“您是长辈,叫我小若就好。”

“……”叶源闻言,先是一怔,然后却也跟着笑了,离去前,在晚生肩膀上轻拍一记:“走吧。”

“恩。”轻应一声,人却转头望向了西山尽头快要落下的骄阳,凌乱黑发下,几点泪光隐约闪过:

人生在世,总是有万般的感慨,追恨生不逢时,时哀怀才不遇,苦叹时运不济,或怨遇人不淑。却唯独容易忘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点滴的幸福。

无论是启枫带着自己上街,买下那二两银子的鸡血石的时候;还是六皇子府上,悠闲地听着允文谈琴的时候,或是被道明夫子拿着教尺满世界追赶的时候;还有那时,西湖边被冷无双从水中捞起时,迷糊见听到耳畔那不规则的心跳的时候;或是现在……

闭上眼睛,明若静下心,聆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

自己其实,都很真切地触摸到了……幸福。

当然,人也不能一直陶醉在感动中。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其实要比上次来得好?”晚饭后,听了手下足足两个时辰的汇报,明若总算对此时的局势有了大致的了解:说是不幸中之大幸也可,这回——毕竟楚国没有再横插进来。而且由于上次战罢后,明若就提出要整顿军务坚固城防,所以较之上次的仓惶,这次的战备倒是要有序井然得多。

“没错。”话刚出口,张厉似是又想到什么,马上又簇起眉头:“但是据说此次离国的士兵,每人都配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所以就要尽量避免正面交锋!”没等张校尉说完,明若就急急打断……只是究竟是不耐或是心虚——大概连主人,也不能道清楚吧……

待缓神,明若才发觉周围的人一片寂静,不由有些气短,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听了刚才幽州战况的汇报,不难看出他们那么快城破,出了离国的兵器之外,守城士兵的大意也不无关系。”

“守城守城,关键在于一个守字。离国现在先进的兵器,那是他们的优势。但是,难道我们就没有我们的优势了吗?”被一番文绉绉的话绞尽不少脑细胞后,明若决定采用浅显易懂的表述方式:“我们的后面,有我们的百姓,我们的前面,有高高的城墙,而我们,则有团结一心的士兵……

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扬长避短

——扬长,就是要好好利用我们坚固的城墙,避短,就是要避免与离国大军正面交锋,所以,从现在开始,搜集好粮食准备好充足的水,然后关上城门,专心于城防,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贸然进攻——明白了没?”

长篇大论结束,明若长嘘一口,悠然地回到座位坐定。

而张厉和其他手下则相视莞尔——能把当缩头乌龟的行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人……也只有眼前翘着二郎腿的家伙了。

-_-|||,今天就少点八……

偶的论文啊答辩啊……心头的芒刺啊,利剑顶在喉头啊……让偶吃饭不香,夜夜失眠,上班没精神,写文没动力,容颜憔悴,人比黄花瘦55555……

为虾米每次看着望天,一种称之为奢望的东东总会在偶的脑际迸发:若是大家给的分能转化成老师的评分……那该有多好==(虽然偶知道偶贪心了那么一丁点啊一丁点……)~~~

拖着锅子趴墙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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