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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只因这事闹得不小,就是他想要多清净那也不能,每每醒来时床边就会多了几个颇有姿色的丫环,要是碰上胆子大的,还要钻他被窝,如此,更叫他犯了头疼。

就文凤儿那块,他就警告过她,说他根本没有做过亏心事,让她少拿钱给他们,毕竟每天要养这么大一群人也是费用不小,要是谁都拿这种破事要挟,就是倾家荡产也不够赔的,显然她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不仅掏光了她自己的老底,还试图想要赊欠,好在账房管家对他还算忠心,悄摸着和他说。

“依小人看,既然给了几百两还不知足,此等人才也是不能多留了……?”

不成想那账房先生竟然给他出这样的主意,心意虽好,但不实用,就他们那副可怜样,扔在哪里也是于心不忍,况且当初他顾捷也是保证,要是有他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了他们,而今留他们不过数月,这般快打自己脸实在不美。

于是,趁着文凤儿到外刮搜银子的缝隙,顾捷悄悄来到那地,试图警告他们。

而他们也似料到顾捷会有来的这么一天,瓜子点心一应具备,连给他坐的凳几也打了蜡,如今费心倒真他到嘴的话又暂且收了回去。

“我们都是做男人的,况且又都是赘婿,有些话当是我们爷俩唠唠,想我这大女儿长得倾国倾城,我这个当爹的自是看在眼里,再有就是琴棋书画,若非家道中落,安来给你作配绝非不能衬不起,男人嘛!谁不是三妻四妾,任是我那小女儿什么秉性我也是知道,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我也明白,所以说这就是你的福报来了,这是天意啊,不能违抗啊!?”

道他文容清还知道自己有两个女儿,既是当成心肝肉,又何苦让他享这齐人之福,况且依照文凤儿那个火爆脾气,难道他不怕她亲手了结她这个所谓的姐姐吗?

“不不!不会的,昨儿个我都问过凤儿意见,她都说没问题,就是怕你疙瘩而已!?”

原本他以为有文凤儿挡上一挡,不想一在听到文凤儿也同意退位做小,顾捷这脸色可想而知地难看。

夜里,他把文凤儿叫到房内,那会子他坐在太师椅上,高高在上吊着脚,试想拿此激怒,不想那时她就像中了蛊,连是一句硬话也说不得,满脸堆笑让他扶正她的姐姐,只求文檀文豪还是嫡子就足够。

他自当她说话就是放屁,且不论那文容清是如何给她洗脑,就他们间那点明面事,谁不知道,尤其皇帝还给她封了诰命夫人,这般赏赐难道她卸得去吗?

“没关系的,到时我就会请辞,躲在深山老林里,你也可以明媒正娶!”

饶是得她这些话后,再不能让他顾捷玩笑,想平时任他做什么也不得半点尊敬,思来,果然岳父说胡好使,硬生生调教得似个正经女人,而今她都能这样说了,那他不作为岂非是对不起她这番心意?

于是,当天他顾捷就下了聘礼,确实说是聘礼,还不如说是添张嘴罢了,一副银碗筷顶破天也是穷人家的香饽饽,眼下他顾捷虽作丞相,但铺张浪费再不能够,所以想要大摆宴席也是没有,再者偶尔他这儿也是接待皇家人员,故而她就是到前院也不能到自诩身份,如此她但凡少做一条,可别怪他休妻时一点情分也不会顾及。

“是是是…姑爷说的是!?”

文容清领了话,回去让韦恬听了,她一听就叫那个上火,想他顾捷什么东西,一个二手男人,还是入赘的,往时丞相之位他们家也坐过,也不曾如他这般行事,可见他就是想要羞辱她!

“爹!你快去说说啊!凭什么我要一个正室还见不得人,这要是见不得和妾室有什么区别……!”

文容清倒是想要腰杆子硬,首先也要钱包硬不是,就他们整日在这里吃喝,不说干活,就是请几个闲人看院子也要看主人脸色,是让他们时运不济,成了破落户,若非他当年生了文凤儿这么一个玩意,只怕也没他们现在这些富贵日子。

“女儿啊?你要知足啊,男人嘛,都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样才刺激,反正他现在都答应了,日后你想要怎样,还不是就如你的意,你这般毛毛躁躁,表露是非,让叫笨呢!”

只怪文容清说得有两分道理,这才让她安心不少,于是趁着他们成亲好日子,文容清说什么也要请顾捷过来吃上一顿。

可叫顾捷一听这话,也是情不自禁笑了。

“在我的府院,老丈人拿我的东西招待我,而且这招待一招待就是两回,美得很美得很啊!”

既是吃自己,又在自己家中,思来他顾捷又有什么怕的,敢叫他去后就连吃一个时辰,美酒珍馐照是不能停,中途又叫有歌舞表演,虽说这主角是那韦恬,可丝毫不影响观看,看得他那叫一个通体舒畅,又叫饮三大杯,只可惜人逢意高,苦害了膀胱,正要方便时,也不知哪来的人儿,非要拉着他往外走,他要是不肯,还叫如霸王硬上弓般,强架着走,她们身上大多有些脂香,甚是好闻,叫他闻了一口又来一口,但看入那帐纱之中,恨不得让她们留下来聊聊心得,可叫这终梦,竟被眼前人那茶水泼醒。

茶叶含在嘴中生苦,叫他一个呸后,又叫吐回那文凤儿脸上,如此那文凤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个没出息的玩意儿!还真当自个什么得意郎,新婚君,今儿个我就叫你吃点厉害!!”

只道他还念时,就见房中灯火已灭,连带身上软玉,他当为明白,故而不再提说。

但他也真是不明白,明摆是昨晚是一个样,今早起来又是一个样。

“喂!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顾捷摇了摇那门,但能听到的不过就是锁声,文凤儿只怕他意上心头,到时再到韦恬那地,还不能吃饭,拿她的话来说,就是为了吐干净在她那地吃的东西也吐出来才能吃她的食物!

这话叫他听后,尤为可笑,想这家内一粒米都是他顾捷亲手挣的,再有娶她姐姐一事也是和她商量,算不得擅自做主,今时老丈人想要邀请女婿吃上一杯喜酒,他若是不去岂非是不给他们父女面子,那时他才叫吃得上头,歌舞也正好,想着也就这么着了,不想又被她文凤儿截胡,她既然如此,而他顾捷到哪不是睡,索性也就如了她的愿,不想她睡过之后又翻脸不认人,活叫他顾捷就不是个东西一般……

“把门给我打开!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饿我的夫君,他还是一朝丞相,你们算什么玩意!!”

临近中午,他只叫原本想要拿点茶水垫垫肚子,不想才吃到一半,就听到门外有人训斥,说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连带平时小辣椒的丫环那刻也是没了声,可她们到底还是有根性儿,没有文凤儿的命令非是不开。

想来她文凤儿此事不占理啊,故而她就是想要出来吵架也没这个胆子,故而那小丫环的下场是什么就清晰可见了。

“狗奴才!!”

又是耳听几个清脆的耳刮子,丫环束手无策开了门,至于那韦恬可不管她们这些贱人疼不疼,只管招呼着下边人上菜。

想她也算头天主母,要是不拿出点款儿来,又谁会瞧得起她,所以那些吃喝排面,拿得那叫一个齐全,什么海参鲍鱼,人参鹿茸等不下十八盘补品,敢情她这是报复他昨个儿没有留下,故而今日捣弄这些玩意?

“我说姐儿啊,这些东西都是花了银子的,你就是心急也不能让我一下补死不是,失去了我,你还拿什么人做你的丈夫…?”

只怪是那韦恬从未在顾捷嘴里听过这些话,当时听后脸上那叫春风满面,临了还要拿眼色狠狠看向那丫环,姿态不言而喻,可就是这样,她还要故作镇静,活为娇作。

“哼!那你竟还忍得我这个娘子,又为何昨晚弃我而去,你可知道我在房里等你好久,一直等到天亮,连是眼睛也熬红了呢,你看你看啊……?”

这女人撒起娇还真有些要命,任是文凤儿脾气火爆,他顾捷这般青年才俊也从未能得此享受,今儿个他算是开了眼,深觉越发要怜惜,只叫顺她一条发梢,顺势闻上。

可那丫环哪里见过这等局面,连是平时百般讨好也还没得这般待遇,这下平白无故让她韦恬得手,叫她心里如何痛快,那会子是门也响了,人也咳嗽了,反正就是要扫他们的兴。

“死妮子,那皮还真是下贱得很啊!!”

这下如何不能激怒韦恬,只叫她上来又要打那丫环,想这补品美人在手,本是风雅情趣,若再失了也是不美,于是遣了那丫环,也不许人再到这来儿,故而才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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