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任平生将疑惑的目光看向沈墨,希望可以从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沈墨道:“你中了我早已备下的至极合欢散,这药并不会直接要你性命,不过其效用听名字也该清楚,
只可惜,你患有先天心衰症,此药烈性十足,等你释放欲望后,心脏能承受的住如此剧烈的运动么?”
任平生:“不可能!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沈墨微微一笑:“那就请任大侠自己好好想想,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将合欢散用在你身上?”
任平生闻言,闭目深思,顿时想起之前沈墨一掌着地腾起的烟雾爆响。
刹那间,任平生明白了,狠狠盯着沈墨,怒道:“你真是卑鄙无耻。”
“我卑鄙无耻?”沈墨轻哼一声,“任大侠这话说的真是轻巧,如果这点小手段都算卑鄙,
那么你现在所作所为就不卑鄙,不无耻了么?”
任平生强忍体内紊乱之气,努力保持平静:“把话说明白一些,在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岂有你所言这么不堪!”
沈墨:“好一句光明磊落!我问你,你明知自身修为远胜我之上,却还要提出这场决斗,你卑鄙不卑鄙?”
任平生:“你可以选择不接战,让整个荡武军与我为敌。”
沈墨:“我是可以这样做,但我至少明白不会让我麾下将士去做无畏的牺牲,
对于你的威胁和挑衅,我只能亲自赴约!”
任平生一时语塞,强忍体内欲,火焚身痛苦,努力让自己灵台清明。
沈墨见此,知道是任平生体内合欢散药性开始发作,便慢吞吞说道:“任大侠,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机会,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任平生冷笑一声:“你想让我助纣为虐?阁下不会真以为区区合欢散能奈我何?”
沈墨却是自信无比:“当然,以你任平生能为,拖延药性爆发时间是足够的,但之后药性发作,你必会因为欲,火焚身,心脏碎裂而死。”
任平生双刀一扬:“至少能收拾掉你这无耻之贼,任某自认也值了。”
沈墨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侠义之士?当真是令人失望。”
任平生双手逆握双刀,身形微微一斜,登时两把锐刀四周风雪席卷。
沈墨知道对手能为,当即不再保留,催动蚩尤之戮,同时默运霸王诀心法。
“一招机会!”
两人明白,这一招过后便是生死时刻。
“夜雪回旋!”
“霸王卸甲!”
两道身影对冲化作流光,各自带着无匹力量,霸道横行。
可就在这两股力量即将触碰之际,半空寒梅飘落,一道粉色倩影急转直下,横阻二人中间,散发强烈剑意,顷刻间就将二人分开。
“嗯?”
“怎么是你,歌儿?”
来人一丝粉色拖地裙衫劲服,臂弯处飘带迎风招展,三千发丝盘在头上,青玉珠簪点缀下,如同仙子下凡。
这女人也是沈墨来到这个世界所见第一美人,似是邻家碧玉,又不失英姿飒爽,一时间让沈墨也有那么一丝心猿意马。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剑中女帝楚清歌,也是任平生的妻子。
楚清歌向任平生使了一个眼神,随后转身对沈墨道:“早就听闻军长事迹,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民女楚清歌,在此见过军长。”
沈墨单手负背,侧身道:“你们雪月夫妇威名,本军长也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更是不枉此生,能死在你们二位手中,沈某无话可说!”
楚清歌道:“军长怕是误会了,我们夫妇只是想为豫州武林讨回一个公道,从未想过要您的性命,
不然,军长以为能在我夫君身上游走至今么?虽然军长有神器加持,但对上夫君,胜算依然渺茫,
更何况还有我在,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夫君为你所害。”
沈墨道:“本军长也无意与雪月夫妇为敌,至于豫州武林,本军长说了一力承担。”
楚清歌:“军长这话说的真是轻巧,几万人,数百年的宗门,被你一朝覆灭,这样的后果你打算怎么承担?”
沈墨回道:“想要知道本军长如何承担这个后果?只要你们夫妇肯加入荡武军麾下,很快就能知晓。”
任平生眉头一皱:“你觉得这可能么?”
沈墨:“有什么不可能?二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侠士,难道不打算为这腐朽的王朝和麻木的百姓尽一丝力气么?”
楚清歌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夫妇无异跟随军长,今日之事暂且作罢,还请军长高抬贵手,将解药交出,我们夫妇决不为难。”
沈墨:“解药?楚夫人,你便是最好打解药,你们是夫妻,找个无人之所行周公之礼的时间应该是有的。”
这话一说,楚清歌面色顿时绯红一片,支支吾吾回道:“还请军长不要说笑,夫君有心衰症,不能……不能……”
下面的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沈墨心下顿时好笑,看着楚清歌那羞怒的表情,登时明白这位侠女平日夫妻生活极度不协调。
不过他也只是好奇,楚清歌虽然漂亮,自己也的确有点想法,但也仅如此,至少现在为止,还没有化身人妻曹的想法。
“还有第二种办法,用极寒之物化去体内药性,同样可以解毒。”
楚清歌再度摇头道:“冷热交替,纵使药解,夫君也同样承受不住两极化而暴毙,还请军长将解药交出,就当是我们欠了您一份人情。”
沈墨没有任何犹豫,楚清歌话音刚落,便将一个小瓷瓶丢到她手中。
“这边是解药,放心,没有毒。”
楚清歌将药丸取出一颗塞入任平生口中。
不消片刻,任平生脸色便逐渐恢复。
见到丈夫无恙,楚清歌像沈墨拱手道:“军长,我们后会有期。”
“且慢!”
沈墨忽然叫住二人。
“如果说,我能治好心衰症,你们愿不愿意加入我荡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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