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铜面男被沈墨一击轰至悬崖边,鲜血顺着面具缝隙,如流水般染红衣襟。
“好霸道的力量,军长,你比我想的还要强。”
看着悬崖边碎石滚落情景,铜面男心有余悸。
面对敌人的恭维,沈墨并没有放松警惕,双掌一推,霸王诀再度上手。
“霸王诀·百战驰骋赫军威。”
只闻一声惊雷呼啸,沈墨步伐急促,近身刹那,连环掌势攻击铜面男周身各个要害,顷刻间就占据上风!
铜面男只能疲于应招,但每接一招,只感什么掌力雄沉无比,每接一招,体内气血疯狂沸腾,撑的他难以忍受。
他不明白,同样是六星修为,为何沈墨能压着自己到这般狼狈境地。
即便根基不如对手,也不该这样啊?
砰砰砰砰……
凝思间,铜面男已连中十数掌,待他一击脱身后,才发现方才交战的着陆地已是满目疮痍。
“最后问你一遍,银霜草在何处?”
“军长,你以为暗修会是贪生怕死之辈么?”
“想要卖弄武夫情怀?可惜本军长非是江湖中人!”
沈墨翻手一展,擒龙功顿时外放,将铜面男吸至跟前,旋即混元掌一拍。
“啊……”
刹那间,血雨飘洒,铜面男在悬崖边单膝跪地,竟是完败对手。
“左使小心!”
正与梁未峰缠斗的傅青山见到铜面男被逼至绝境,果断抽身前来援助。
但……
“蝼蚁也配在本军长面前耀武扬威?”
沈墨避开双刺攻势,旋即错身瞬间,一掌贴住傅青山后背。
登时,傅青山只觉一股巨大吸力将体内真气牵引沸腾,难受的令他绝望不已。
“霸王诀·背水一击!”
“啊~~”
下一刻,源源不断的内力从沈墨掌心灌入傅青山体内,登时让他忍不住大声呻吟。
轰~~
随着一声轻爆,傅青山活活被内力灌输撑爆了躯体。
“青山!”
亲眼目睹傅青山爆体画面,铜面男又惊又惧,咆哮一声纵身跃向半空。
“沈墨!这是你逼我的!”
只见铜面男掌握风雷,天际风云色变。
沈墨明白,对手这时打算不顾一切豁命了。
但……
“霸王诀·霸王卸甲!”
但见沈墨双手运气瞬间,金色气浪冲体而出,一击轰向半空。
砰~
“啊~~”
铜面男不及反应,硬受一击,登时如风中残烛,跌落万丈悬崖。
“哼!”
解决完强敌,沈墨回头望向依然在缠斗的三人。
虞子舟对旱魃,旱魃肌肤坚硬如铁,力量无与伦比,却依然无法突破虞子舟玄盾防护,逐渐落入下风。
梁未峰对段魂飞,铁扇双剑交错,杀的是难解难分。
至于聂云臻这边,从一开始就是压着鹤笔秋在打,看这架势,取胜也只是时间问题。
“就是你了!”
沈墨找准时机,厉掌出手,已然锁定目标。
砰~~
雄浑一掌,直接拍中旱魃后背。
霸王诀强悍的力量,即便旱魃这样钢铁之躯,此时也感受到体内真气疯狂紊乱。
“碎星河!”
就在旱魃分神一刹那,虞子舟抓住时机,玄盾脱手,直接震在对手胸膛。
“吼~~”
旱魃痛苦的嘶吼一声,但下一刻,沈墨、虞子舟左右夹击,尽锁退路。
“羽煌崩山劲!”
“怒动山河!”
砰~~
两人一前一后,分别命中旱魃气海跟后背。
登时,原本狂躁的旱魃停止了行动,双手一陲,七孔流血,就这样直挺挺被震碎心脉而亡。
“下一个!”
解决旱魃,沈墨眼神一寒,血滴子顿时虚空化出,对准鹤笔秋的透露飞掷而去。
正在全神贯注与聂云臻交手的鹤笔秋还未反应过来,头顶就被一层黑纱覆盖。
“噗呲……”
不等他惊呼,只觉自己眼前的情景飞速倒流,朦胧中看到了一具无头的身躯挺立原地。
“最后,只剩你了!”
连杀数人,沈墨拉着血滴子顶端链条,不停旋转着将目光瞄准了段魂飞。
“什么?”
段魂飞感受到四周杀意正浓,回头看时,整个战场暗修会居然只剩下了一人,顿时冷汗淋漓。
“死!”
沈墨呼啸一声,掷出血滴子。
可就在这时。
轰~~
天雷滚动,夜空殃云凝聚。
下一刻,一道巨掌从天而降,目标直指沈墨。
“嗯?”
沈墨眉头一凝,立马收功放弃操控血滴子,运足全身真元凝聚成护罩气甲,欲要挡下这一惊天掌势。
“军长小心,我来助你!”
虞子舟眼见沈墨有危险,一个箭步挡在他身前,手中玄盾一竖。
轰~~
登时,气浪翻腾,周遭山崩石裂。
“呃~”
虞子舟和沈墨各退两步,等稳住身形后,只闻半空一声。
“退!”
段魂飞立马虚晃一招,抓住这千载难逢机会,化光遁入殃云,眨眼便不见踪影。
而随着段魂飞的离开,半空殃云也随之消散。
与此同时,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哼!”沈墨冷哼一声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手一挥:“掘地三尺,也要将银霜草翻出来!”
“遵命!”
五百惊魂未定的荡武军士兵闻言,立马前去按照沈墨吩咐行事了。
“军长……”
正在这时,任平生虚弱地呼唤沈墨一声。
“你可否,救救……歌儿……”
话音未落,任平生也昏死过去。
“带他们离开,把这疗伤药给他们先服下。”
沈墨吩咐梁未峰和聂云臻带走两人后,继续开始指挥大军寻找银霜草下落……
等任平生醒来,已经过了两天时间。
“歌儿,你在哪儿!?”
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任平生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妻子。
“你醒了?”
就在这时,沈墨的声音在他耳畔回荡。
“军长?”见到沈墨,任平生一怔,旋即问道,“歌儿在哪里?”
沈墨:“你还是先担心下你自己吧,你伤的不轻,刚给你服下银霜草,延缓了心衰症,该多多休息。”
“歌儿在哪里!”任平生急切问道。
沈墨不语,静静看着任平生。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抱歉,令夫人经脉剧损,伤的太重,我军中医生也束手无策,现在只剩下两个时辰的性命,你,多陪陪她吧。”
“什么!”
任平生闻言顿觉五雷轰顶,一个踉跄瘫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