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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复你这个问题之前,本军长想了解一下,这段时日你到底去了哪里?”

“军长这话何意?这段时日我一直在追踪暗修会总舵下落!”

“哦?是么?从荡武军出征玲珑山至今足足十日时间,你追踪要花费如此长时间?”

“暗修会行踪不定,我身边又无其他帮手,调查起来自然需要费些周折。”

“那么你调查出结果了么?”

“有一点线索,但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沈墨闭上双眼,背过身道:“那么,暗修会下落在何处呢?”

吴东莱:“军长莫要怀疑,等在下确定暗修会藏匿之地后,自会如实上报。”

柴训忍不住问道:“吴先生,你言辞闪烁,似乎在回避什么,这段时日你离开的时间太过诡异,在下十分诧异,为何你会离开如此之久?”

吴东莱道:“柴先生莫非是怀疑在下么?”

柴训毫不掩饰:“先生自归入荡武军以来,行踪始终飘忽不定,这次玲珑山围剿暗修会又功亏一篑,实在难以不让人将先生往坏处想。”

吴东莱:“柴先生的怀疑有何根据?在下答应投靠军长以来就曾言明,一切行动不受拘束,

在下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军长,对不起荡武军的事!”

柴训:“空口无凭,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你说你在调查暗修会线索,却又不肯将得到的情报合盘托出,你的动机究竟为何,实在令人难以琢磨。”

吴东莱:“照柴先生这么说,你投靠军长的动机同样值得斟酌,先生本是前朝皇族后裔,

以先生这样的身份为何会投靠白衣出身的军长?你的动机同样令人玩味。”

柴训:“现在是我在问你这段时日消失的理由,而不是追究彼此动机,吴先生,希望你能如实告知你这段时日所得线索,

也好让彼此之间信任,不至于坏了主公的大事。”

吴东莱:“军长行事自有分寸,何必有你来提醒?总之关于暗修会的线索,等我理清其中关键,自会告知军长。”

柴训:“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坦诚自己所为,也罢,一切听凭主公吩咐。”

话毕,转向沈墨说道:“主公,吴东莱不肯交代这段时日自身动向,还请主公暂且将其软禁,待查明缘由再放也不迟。”

沈墨闻言回头静静看向吴东莱,良久才问道:“你当真不愿意说出这段时日自身行踪?”

吴东莱:“时机未到,请军长海涵。”

“既然如此!”沈墨一甩披风,“吴东莱擅离职守,罚奉一年,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主公!”柴训闻言大惊,“这处罚未免太轻了!”

吴东莱则拱手回道:“属下甘愿领受!”

沈墨:“你先退下吧。”

“是!”

等吴东莱退下后,柴训急道:“主公,吴东莱定是在隐瞒什么,岂能这样轻饶?”

沈墨:“无凭无据,岂能随意严惩?若是三军将士知道本军长这样处罚,谁还会安心上阵杀敌?”

柴训想了想,冷静下来:“还是主公深思熟虑,是属下有些唐突了。”

沈墨叹息一声:“军师,我知道你的意思,吴东莱有重大嫌疑不假,但是苦于无真凭实据,这样妄下定论说其为暗修会弟子,未免太过草率。”

柴训点点头:“属下明白主公顾虑。”

沈墨道:“你先退下吧,有些事,本军长还要好好思索一下。”

“属下告退。”

……

从沈府出来,柴训一路向城外念州大营赶去。

可就在拐角处,吴东莱拦住了他的去路。

“吴先生有什么指教?”

吴东莱阴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随即回道:“你想知道我探查暗修会,到底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么?”

柴训:“这话你跟主公去说吧。”

话毕,错身而过。

“柴先生,你可知暗修会昔日被雪月夫妇所灭,其中有三名重要骨干侥幸逃脱,这三人的下落你可知情?”

柴训闻言止步,侧身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东莱:“暗修会明面上被雪月夫妇所灭的那些弟子,不过是一群弃子而已,

经过这些年的暗中蛰伏,暗修会的势力非但没有消亡,反而遍及大江南北,甚至渗透到了朝堂之中,

而这其中,暗修会左使功不可没,为了逃避雪月夫妇追杀,索性隐藏在广袤的人海中,

你可知那位左使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柴训:“我对暗修会了解并不多,还有,这些消息你是从何得来?”

吴东莱:“这不用你操心,暗修会会选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其实一切都是自身算计,

我只是好奇,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单单只是为了敛财,或者向雪月夫妇复仇,

那就不该只是将豫州境内银霜草全部采购一空,第一银霜草是抑制心衰症良药不假,但其受众有限,

囤积所售也需不少时日,其次,对付雪月夫妇这点,难道就没想过,万一任平生暂时放弃前往玲珑山,

而是暂时退出豫州境地,岂不是功亏一篑?暗修会作为最大的地下黑市帮派,我不信他们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

那他们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先生,你身为军师,理该考虑过这个问题吧?”

柴训:“眼下首要是找出暗修会藏匿点,找到银霜草下落,至于其他的,暂时不予考虑。”

吴东莱嘴角一撇:“这么说来,军师也断定银霜草尚在豫州境内了?”

柴训眼神一颌:“嗯?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东莱岔开话题:“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为何军师要处心积虑唆使军长收纳雪月夫妇?”

“七星修为的助力,先生不会不清楚吧?”柴训冷哼一声。

吴东莱:“那军师可曾想过,万一雪月夫妇不愿意归顺军长,而是执意要与军长为敌,你又该如何收手?”

柴训:“但事实证明,雪月夫妇已然愿意帮助军长做事,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吴东莱不语,静静看着柴训,良久摇摇头转身侧头:“还有一个问题,你真的是柴训么?”

柴训眼神一凛:“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东莱没有回话,而是缓缓步入人流之中……

“吴东莱!”

柴训轻颌眼神,一缕精芒闪烁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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