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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普通人,没有特别帅气的相貌,也没有高人一等的学历,大学毕业那一年我24岁,或许是因为运气好一些,赶上老家这边的xx医院招工,面试的时候,外表憨厚并操着一口家乡话的我,被一大群面试官们围着品头论足了一番后,稀里糊涂的被录取了……

接到通知,甭提心里有多高兴了,用老爸老妈的话说,以你的学历,又没托关系,能进三甲医院,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工作收入虽然不多,但好歹不用为生计发愁,收入相对稳定,撑不着、饿不到,旱涝保收,一劳永逸。加上专业对口,让我更加“热爱”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至于“热爱”的定义,自然是附加了另外一层的含义。

医院是一个嘈杂纷乱的公共场所,最不缺的自然就是人了,而人多了美女自然也不会少,而从事影像诊断这样的工作,可以利用职责之便,光明正大地从各方位、各角度、内外观察和触摸人体的美妙,自然少不了很多璇旎的事儿。

举个例子来说,一个简单的透视,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要求自己看的上眼的美女脱掉外衣,在摆体位的时候,小摩小蹭,然后上下移动透视机,从里面看到外面,虽然有些私处只能看到一些大体的轮廓曲线,但想到能够渉渎一下美女,心情还是蛮激动的。

当然,透视不过是一个小检查,影像的分支科很多,像X线、CT、B超等等,都是属于影像范畴,科室很多,检查自然也是琳琅满目,其中的一些特殊检查,如乳腺X-ray、输卵管造影、钡剂灌肠、乳腺及阴道B超等等,都是可以直接接触女性私密空间的……

说到这里,大家可能会觉得我是一个变态狂,一个道德败坏的医生。哈哈,有这样的想法是对的,如果不往这方面去想,我还觉得你不正常呢。人都是有欲望的,只不过每个人对欲望表达的外在形式不同罢了。而医生这个职业,可以说极少内心不扭曲的,因为从进入医学院校开始,成天接触到的除了那厚重如砖头的课本外,就是青色僵硬的尸体,分割的残肢,惨白的骨头,以及那些让人闻之欲呕的福尔马林防腐液混着死尸人肉的味道了…

连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怎么就着这恶心的味道,吃下了5年的大学食堂的饭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在放过尸体满是肉渣子的宽大木桌上,静静的看进书去。还有那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几件事,如在第一堂解剖课时,突然走进一个浑身满是血迹的白褂子老头,“咣当”一声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让了一大包切割好的骨头,那整齐的断茬还有鲜红的红骨髓,让我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这位冷血屠夫使用电锯切割尸体时,肉末、鲜血、骨头渣子胡乱迸飞的场景。还有那废弃以后永久锁着的第5解剖室;传说中有点精神问题的大二师姐和那具开膛男尸的恋情故事;以及地下一层陈尸房与一楼解剖室楼梯口间的那道十公分高的门槛……这些都是让我晚上做噩梦的直接诱因。

当然了,能够顽强的从这种精神层次上的折磨硬挺过来,做到习以为常,并做回一个“正常人”,是一名合格医生必然所经历的坎坷道路。因为医生的职业关乎人命,对心里素质的要求自然比较高,晕血、晕针、晕手术这些情况,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说白了,医学院的教育就是用一些变态的方法,夯实你的心里素质,培养一群铁血的屠夫;所以,你在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当你浑身是血疼的嗷嗷叫的时候,就不要去责怪医生冷血无情,对你的巨大伤痛嗤之以鼻了。

而我更不堪,只不过是影像科的一名小医生,对比起那些真正的手术狂人、老学究、老怪物还差的很远呢,充其量不过是有点小癖好罢了。而且,全世界像我这样从事着三点一线工作着的灰领阶层实在是多不胜数,影像工作的本质又限定了自己很难在医学领域里混出些名头来。

但是——

本该碌碌无为的我,却一夜间上了全国所有电视、网络、报纸的头版头条,并彻底轰动了一把。至于原因,是因为我制造了一起重大悬案,之后又陆陆续续死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离奇事件,而这些都无法用现代医学的理论去解释清楚。

历时一年的时间,回想起来,至今都有些不寒而栗。

事情起源于去年农历七月十五那一天,我值放射的夜班。

医院放射科的位置一般都在全医院最角落的地方,昏暗闪烁的白纸灯光,清冷的走廊,和独自一人的我。

不知为何,今晚就诊的患者特别多,一直忙活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才算彻底清净下来,说起来也奇怪,一过两点,原本吵闹的走廊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好像是事先约好了似地,人一下子都走光了,只剩下那昏暗闪烁着的灯光,伴随着细微的咔嚓声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暗室里走出来,一阵寒风不知从哪里吹了出来,让我浑身上下鸡皮纵横,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瞅了一眼空旷而昏暗的走廊,我自嘲地笑了笑,缓步走进医生值班室,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睡着…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从自身依然疲惫的身体状况上判断肯定不长。

混混沉沉地睁开眼,问了句,“谁?”

“是我,医生,拍片。”

声音很轻,很甜,很脆。像午夜鸣叫的黄鹂,勾人心魄,也让我精神一震。

“哦,来了。”

披上白大褂,我拉开了值班室的门,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20来岁的样子,皮肤白皙,人长得非常漂亮,身材更是高挑火辣,但装束却很奇怪,怎么形容呢?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像是个古装电视剧里出来的女子。不知道是否因为灯光还是刚睡醒的缘故,我始终是看不太清对方的面容,总感觉对方的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难以扑住到五官的细节之处。反倒是一头长长如瀑的青丝以及裸露在外的莲藕般洁白的手臂,让我心头突然萌生出一股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欲望。

“医生,我有点咳嗽,想要透视一下。”

不知是否对方察觉到我的失态,轻咳了一下,让我从遐想中回到现实。

“哦,好,单据给我,跟我来!”我一本正经地从红衣女子手里接过收款单据,一路走在前面,把女子往透视暗室里带。

“顔?”一个字的名字,古怪…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亦或者是遐想太多,精神不够集中,女子走在我的身后,没有听到一点走路的动静。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有些后怕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在走,而是漂浮着跟在我的身后,灯光之下,两个人,而影子,却只有我一个。

当时的我是不知道了,而不知道最好,自然不会当场吓尿裤子。

领着红衣女子走进暗室,吩咐她在透视机踏板上站好,这个时候我基本已经回过神来,趁着摆体位的时候,还偷偷蹭了几下红衣女子的手臂及胸前柔软。软、嫩、滑…皮肤之间摩擦的那种美妙瞬间,让我心情激荡,浑身的疲劳瞬间一扫而光。当然,这样的小动作也仅能点到为止,再过分可就有挨耳光的危险了。

被不经意间揩了油,红衣女子脸上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倒是嘴角的一丝浅浅的诡笑,让猪油蒙了心的我给忽略了。

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后半夜,心脏难免有些澎湃起来。

走进透视间,两室相隔,我胆子更大了。

有了X-Ray,对方躯体之内的一切秘密,尽在我的掌控之内,脚踏开关启动,我迫不及待地手握操纵杆来了个大回环,把全身躯体细细地看了个遍。

事实上…也只能看到个轮廓,但对我来说却是亢奋无比,毕竟…好这口嘛。哈哈,罪过,罪过。

叫顔的女子肺里很干净,没有任何的病变,本来这样结束或许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了,但一想起女子美丽却又朦胧的脸袋,我又忍不住犯了手贱,把控制杆向上移动对上了女子脸部的位置。

红衣女子的头骨在透视机的移动下,逐渐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内,当移动到眼部的位置时,我在显示屏内看到的并不是空空的眼眶,而是两红一黑三只怪异的眼睛。一左一右眼眶内两只红色,额头上一只灰紫色。在向我一眨一眨的。

我呆住了,浑身上下汗毛乍起!

在我的眼里,看到的不是眼睛,而是三只怪物。

两只红色的眼睛里,全是如漩涡一般的血色,不停的旋转,看的我头晕目眩,这还不要紧,女子额头上那只眼睛,深邃而又空洞,在它的注视之下,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出鞘一般,缓缓被吸收,恍惚如梦,四周如水波纹一般颤动起来,我却喊不能喊,站不能站。

伴随着红衣女子嘴角那更深一层的诡笑,我彻底失去了意识……暗室内的钟表,时针停在了三点整。

第二天一早,当我在值班室内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时,自嘲的笑了笑,原来是做了个恐怖的春梦。

无缘无故会做这样的梦,奇怪啊…

正当我用自己的手抚摸着我那颗脆弱的心脏,安慰它平息下来的时候,值班室外“咚咚”的急促敲门声,再次让我的心莫名的跳了起来。

“大华,你在里面吗?快开门!”

敲门声越来越大,外面虽然很安静,但第六感告诉我,外面却非常危险。

但我不能不开门,因为叫门的是我们的科主任,康仲深老先生,我很敬重的一位老师。

门被打开了,正像我预测的那样,我被好几双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手,突然将猝不及防的我按到在地,一双冰凉的手铐直接拷在了我的双手腕上。

我被抓了…

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接下来,一系列让我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知道了一桩惨案,全医院里昨夜值班的大夫,病人无论老少全部都死了,人死了不要紧,要命的是全医院里,就剩下了我一个活口。

奇怪的是,来了三波法医都找不到这些人的死因。所有人就像是在熟睡之后,突然死亡的,身体内部的脏器以及外表皮肤完好无损,可就是人慕名奇妙的都死了,光是死了这么多人就已经很离奇了,更加不靠谱的是,唯一的幸存者——我!

悲催的我,就这样成了犯罪嫌疑人,而且是最大嫌疑人,因为医院走廊的监控录像上显示,凌晨三点钟的时间,我从透视暗室独自走出,在医院内转了一圈,四点钟的时间才回的值班室。

整整一个钟头的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看完录像,我脸色惨白无比,倒不是因为自己失去了一个小时的记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是在之前从值班室出来到进入暗室的那段监控录像里,只有我独自一人!

这是什么情况?见鬼了?我脑子有点乱…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警察问我什么,我只能摇头,嘴里反复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我虽然不是聪明绝顶那种,但也不傻,就算我说,昨天晚上见到个穿红衣服的美女,她叫顔,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我。因为那张唯一可以证明她来过的收款收据,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张白纸。

我只要什么都不说,警察也没有办法凭借一段没有实质意义的监控录像就定了我的杀人罪,而说了,非但没人会相信,还极有可能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她是谁?她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她杀死全医院的人?为什么仅仅留下我一个活口?

我想不明白!

一个星期之后,我被释放了,没有证据,谁也定不了我什么罪名。

虽然并不限制自由,但我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暗中监视,其实他们也不用这样做,因为我已经是个名人了,国内所有形式的媒体循环播放了这么久,恐怕连小巷子深处卖淫的妓女都认识我了吧。

走在街头,看到别人远远地对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我自嘲地笑了笑。

被医院放了大长假,不用上班,朋友、女朋友基本上也都相继断了来往,见到我的来电跟见了鬼似的。唉…我的生活,全乱了。

回到家里,父母关切的目光,让我心里勉强荡起一丝暖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床上,我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心很乱,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

这件诡事,如果是意外的话,肯定会就此结束,我只要等到事情平息下来,再隐姓埋名,或者做一个小的脸部整容手术,就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如果是有预谋,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

医学的严谨性,为我培养出一颗善于思考的头脑,而这一次还真让我不幸言中,事情果然没有结束,而且更为恐怖的还在后头。

开始的时候,我成天呆在电脑的前面,关注全国各地的新闻,是否有地方发生类似的悬案,但我发现自己的关注方向错了,因为真正的方向,在我自己身上。

有一天,我起床洗漱的时候,不经意发现,在我的额头之上,有一道很浅的紫灰色竖线,只有离得很近,而且很仔细的情况之下,才能够勉强发现。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一条血管,就没有在意,但当我情绪激动、愤怒的时候,这条紫灰色的竖线会格外的明显。

不是血管,会是什么?虽然我解剖过尸体,却没那个勇气拿刀子把自己剖开来看看。

事情远远不止这么简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自己的情绪很难控制,总是莫名的暴躁,骨子里只要有一点热血情绪,就会被无限地放大,很难克制。深夜里,我难以睡眠,翻来覆去,看到厨房里有刀,我很想拿起来,找个人剁了。

这种思想很危险,我意识到了。

我尽量去克制自己,但我发现,这根本没用,因为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时时刻刻在侵蚀着我的神智,似乎要掌控我一般,让我感觉自己十分的渺小。

每一天,我都在和自己做着斗争,来争夺自我意识的主导权,节制着自己不要做出一些过分的举动。

我把房门又加了几把锁,生怕一不小心,我会难以控制地冲出去,拿起刀来伤害一直关爱着我的父母。

而父母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常,但他们以为我是精神上受到了打击,经常性地过来敲门,安慰我,他们的举动是为了我好,但时常想起的咚咚敲门声,却增加了我内心中的烦躁,让我差点崩溃掉。

我不能在家里呆了…

我怕,我怕自己会丧失理智,作出一些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再次走在大街上,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心很沉很沉,从医院里发生的那件事起,我的人生就变得飘忽起来,充满了戏剧与讽刺。灰暗的天空,瓢泼的大雨,让我看不清楚眼前的道路和方向。

从彷徨到迷茫,再到无奈的叹气,终归还是要选择面对,挫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坚定的意志。

我不是那种意志消沉的人,因为在我心里有我所坚持的东西。

我开始一个人流浪,但并非是茫无目的,我要搜寻一切和那一天发生事情有关的线索,当然,在我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之前。

在这期间,我会每隔一段时间,开一次手机。

其实上,以我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人会跟我联络了,唯一存在于短信信箱里的不过是父母发来的短信,而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知道我还平安。

时间就这样过去大半年,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一天之中经常还有一半的无意识状态。这让我越来越恐慌起来。我所去过的地方,总是无缘无故的死去很多人,我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人的死与我有关系,但我自己心里明白,这些人的死八成跟我脱不了干系。

更加可怕的是,这些死去的人,只要我随意的一个邪念,都会慢慢地从死去的坟墓里,伸出自己枯瘦的爪子,然后撬开自己的棺材板子,爬出来祸害人类。

我就是一个瘟疫的源头,让所有人忌惮、恐惧的魔鬼!

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媒体的曝光,周围人异样的眼神,让我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暗自舔舐伤口,感觉自己与这个社会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而我所查的事情却还是一无所获。父母却在这段时间里,短信发的越来越多,大多是思念儿子,让我早点回去。

“他们还爱我,但是…”

我泪流满面,摇头苦笑。

一切的苦楚,在我心里憋着,自己最清楚,却无从宣泄。

事情的转机是在有一天,我翻看父母发来短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但内容却让我大吃一惊!

“那一天的案子,当天晚上活着的人除了你还有一个,敛尸房的老耿!”

短息虽然没有落款,但我猜八成是冰薇发给我的。我儿时最好的朋友,红颜知己,但却因为一些事情让我们擦肩而过……

想着薇薇那美丽、善良的容颜,我眼角的泪花在不停的打转、闪耀。

“一定要找到老耿!”

收回思绪之后,我紧紧地握了一下拳头。我不是一个向命运低头的人,既然选择面对,就一定要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有了线索,我整个人都焕发了精神。

找一个人不难,但找老耿却很难,因为老耿已经不是人了。

很多人都在找他,但好在我是第一个找到老耿的人,因为冥冥之中,有种莫名的东西,在呼唤着我、指引着方向,所以即便是老耿躲的再隐秘,也还是被我给找到了。

当我费尽千辛万苦,见到他的时候,老耿已经是一具腐烂成恶魔的杀戮机器了。

老耿的力量很强,强的让人窒息,但它唯一致命的弱点是没有了自主意识。

干掉了老耿,我跌坐在了地上,从希望到失望,这种从喜悦突然间跌入谷底的感觉,让我的心头拔凉一片。

浓浓的迷雾,笼罩在我的四周,却让我懵懂地觉悟到了点东西。

当意识彻底丧失,我就是下一个老耿!

我翻遍了老耿住处的任何一个角落,最终在一间密室内发现了另外一具尸体,而看到这具尸体时,我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

红衣的顔,那天晚上,我见过的那个女人的!

喜出望外的同时,我的心再次战栗起来。

但是——事情远比我想的诡异!

这具女尸在没有任何防腐措施条件之下,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腐烂征象!

没有,真的没有!除了没有呼吸意外,就像是一个睡着了的人一般,连皮肤肌肉都是柔软光滑,甚至带着一丝丝红润!

#34;真他妈见鬼了!"

骂了一句之后,我很快就镇定下来,自己这段时间里,见过的烂人、鬼事还少么?我的心还有我的意志,早就磨练的堪比钢铁了。

背着这具尸体,我离开了老耿的住处。

接着,我取代了老耿的位置,过起了一人一尸的生活。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像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但在死亡的面前,我必须做最后的努力。

事情却并非如我想象的那么乐观,除了将尸体解剖以外,我用尽了一切办法,甚至搂着这具女尸睡过一觉,都无法从这具完美无瑕的尸体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我只查到,这具尸体,是偶然被人在郊外的一片废墟里发现,被暂送到医院的停尸房的,而第一个长时间接触这具尸体的人便是老耿。

更为糟糕的是,自从找到尸体的那天起,我的精神状态也开始越来越差,我似乎真的要疯了。

我的体内,似乎有一样东西,在吞噬着我的灵魂,磨减我的意志!

而我,只能凭借我的意志力去抵抗,但这一切似乎有些徒劳无功,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在这种长期反复的折磨中变得羸弱不堪,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时日无多。因为在每一天里,我头脑能保持清醒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我很害怕,也很恐惧!

冥冥之中,似乎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让我坠入层层迷雾之中,却始终不得其所,找不到方向!

我、老耿、很多人都会死,但我和老耿不同,因为老耿的尸体我检查过,在他的额头之上,并没有那条紫灰色的竖线,而这条竖线的存在,让我在日趋接近死亡边缘的同时,又获得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超级能力。

我甚至有种恍惚的感觉,在以我为中心的方圆十里内,我就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神,只要我随便的一个念头,那些沉睡于地下安眠千年的古尸,将会从那腐朽的棺材板下站起。

这些能力很恐怖…恐怖到会让一个人彻底迷失自己!

不难想象,当我真正失去自我的那一天,会发生些什么。很可能,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跟着我一起陪葬。

“真要把这个世界都要变成一座坟墓吗?”

盯着顔那倾城之貌的容颜,我的眼睛再次模糊起来。

应该做点什么了…

我不想死,但我真没有时间了,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所能做的就是杀死我自己还有这具女尸。

我猜测整个事情的源头就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尸,但她只是一具尸体,不能说话,不能言语,就只在那里静静的躺着,看着我还有整个世界渐渐走向毁灭。

这个世界已经乱了,或许…她的目的已经快要达成了,但是,我不能让她得逞!

强忍着杀人嗜血的冲动,我回了趟家,偷偷地看了一眼我的父母,两老憔悴的面容,让我心酸落泪。

那一刻,我突然有种感觉,我不死,他们或许就得死。

回头,我搂着这具女尸,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钟,引爆了一枚超级核弹,让自己飞上了天……

那一夜,血月笼罩大地,仿佛天地都在血芒的笼罩下颤抖。

伴随我死亡的还有无数的行尸,至于剩下的,只能让人类自己解决了,没有了致命的源头,可承受范围内的灾难或许能让弱小的人类更加的团结和进步。

我自杀了,行为果断,没有一丝犹豫和后悔!

如此强力的爆炸,我自然是被炸的尸骨无存了,至于那具来历不明的女尸,我就不知道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其他人…自求多福吧…

唯一的遗物——手机,我把它留给了薇,希望她能定期开一开…

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债,将永远无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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