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一声,表示答应。说实在的,对于他国的法律,自然是要好好遵守,不敢违法。
樱岛释和樱雪景用日语交流了几句,然后樱雪景严肃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日本的?”
“昨天下午。”
“你和韦纯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朋友吧。”我嘀咕喊道:“可能不是朋友,大概是同学吧。”
“你们既是朋友还是同学吗?”
我点了点头:“嗯。”
樱雪景把我的中文翻译成日语告诉了樱岛释,然后接着樱岛释的问题翻译道:“韦纯杀人了,你知道吗?”
我嘟着嘴,直接说道:“知道啊。”
樱雪景翻译给樱岛释听,语音未落,樱岛释冷冷的眼神透着一丝生气,直拍桌子喊道了几句日文。
虽然樱岛释看样子挺凶,但我对这几句日语毫听不懂,也只是无动于衷,像看一个外星人看着樱岛释。
“知法犯法,你可懂?”樱雪景翻译道。
都说到这份上了,直接说正题了吧,我朗声说道:“法律是惩治违法的人,给社会一个交代,而不是危害无辜的人,成为邪恶的玩物。”我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说道:“韦纯这小子是无辜的,我有证据给他作证。”
樱岛释听完翻译后,直盯我看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说道:“什么证据?”
我呵笑了一下,淡淡说道:“我要见韦纯,身为韦纯的律师,自然是要被告在场吧。”
说到这,我感觉樱岛释这个警官似乎在套我着什么话,假如说出来了证据,还真说不定给她磨灭了。
“好。”
樱岛释似乎非常愉悦答应了,感觉她看样子非常肯定韦纯的杀人行为。想到这,我不禁捏一把汉,毕竟对于证人的口供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假如真的是要迫害韦算命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樱雪景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开门之前,就听到韦算命这个话痨嘀咕个不停,显然是对此很不满意了。
当我推开了房门的时候,韦算命望着我,似乎望见了希望,直呼喊道:“他妈的老苏你终于来了,他们可把我害惨了。”韦算命本想跑过来抱着我,无奈身边的那个手铐铐住了桌面,但他的心情依旧是十分激动。
我当着几个警察的面尴尬呵笑了一下,也真没想到韦算命这么不要脸。
韦算命直呼向我喊道他是冤枉的,我就给瞥个白眼,没有说话。
警方整理了一下资料后,人员就位后,正式的询问开始了。
还没有等樱岛释开口,韦算命率先喊道:“我是无辜的,你们肯定抓错人啦。”
樱岛释给他瞥一个白眼,似乎已经听惯了这一句话。
和刚才询问一样,樱岛释问问题,樱雪景翻译成中文给我和韦纯听。
“这是起密室谋杀案,死者野田鸠天,死亡时间在十二点左右,而被告韦纯,在十二点左右,正好独自一人去过二楼,而且,致死死者的凶器,插在死者胸口上,有被告韦纯的指纹。”
“所以,证据确凿,被告,还有什么想反驳的吗?”樱雪景一字一词把樱岛释的日语翻译成中文说了出来。
我没有立即回答,把目光盯在对面的大屏幕上。在对面大屏上,播着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只见死者是坐在椅子上的,死者的胸口插着一把桃木剑,只穿过身体,鞋子和地面有摩擦,显然是死前有所挣扎。
我沉思了一下,喊道“我要看相关的资料与信息,里面肯定有隐情。”
“对不起,警局内部资料,无法外供。”
“什么鬼无法外供啊,这是洗脱我的嫌疑呀。”韦算命对着樱岛释直喊道。
不过,樱岛释的眼神有点看着逗逼的韵味,没有回答。
“不过,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们尽可能回答。”
韦算命似乎有点无奈,在准备下一波大喊,我怕这小子再来捣乱,我趁在他前面,直问道:“你们在凶器那里发现指纹?”
“桃木剑的剑柄。”
语音未落,我的的悬石有点落下来了,这样的话,我以前的推测就成立了一大半了,凶手不是韦算命,而是另有其人。
“据说这是密室,何为密室?唯一能打开的方法是什么?”我继续问道。
密室杀人,我感觉关键在于形成密室的办法,能量不能凭空消失,必然有一个进来或者出去的方式。
“钥匙,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或者关闭,据调查,案发的时候,一枚在死者的裤袋,另一枚,就在死者的女儿野田馨身上,在现场没有发现门窗撬动的痕迹。”
两枚钥匙?没有撬动的痕迹?
难道就只能是用钥匙从门口进入吗?
“口供呢?案发的时候不是还有另外两个人?他们的口供里有没有提过韦纯拿着桃木剑下楼?”
“不清楚,他们说当时太黑了,没有看清。”
韦算命又突然来脾气了,直喊道:“什么没看清?这不是耍我我吗?”
“请你冷静。”
......
虽然没有看见,但这不能成为一个障碍,单物证一个方面来看,或许还有可能洗脱嫌疑。
我把思路整理了一下,然后对韦算命劝导冷静下来,这下才清净了下来。
我朗声说道:“韦纯,是无辜的,从这些证据来看可以做出判断。”
樱岛释有点不明白,示意我说下去。
“首先,从野田鸠天的死亡姿势来看,凶手是从背后捅死的死者,这时凶手必须要抓住桃木剑的剑身才能发力。你单拿剑柄,挎着近百厘米的剑身怎么发力捅死人?”我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从这推论出发,剑身处应该是有指纹的,不单是剑柄。所以,这是凶手为了陷害韦纯的。”
听完了我的推论后,会议全场有些鸦雀无声,对面的樱岛释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这个理论上是可以的,但谁又能相信你没有在桃木剑上做过手脚?”
原本激动的韦纯又开始发怒起来:“这不是找茬吗?我怎么可能做手脚啊,你告诉我,我怎么做?”
我没有理会韦算命,继续说下去:“唯一的人证就是那两个在场的仆人,可他们也不知道韦纯有没有拿着桃木剑下楼,你们又怎么这么模糊判罪?这在人证上根本不符合同一认定原理,韦纯理应没有嫌疑。”
同一认定是依据客体特征来判断两次或多次出现的客体是否为同一个客体的认识活动。同一认定是人类认识客观事物的一种基本方法,也是人认识客观事物的一种能力。
他们既然在人证上无法判断韦纯是否杀了人,那么也不能由此定罪。
整个会议室又开始一片鸦雀无声,只有对面的韦算命冲我喊道:“不愧是亲兄弟啊!真挺你。”
我只是呵笑了一下,继续接下去我的推论:“这里还有一个证据,死者房门需要钥匙才能打开或者关闭,假如如果韦纯杀了人,他如何进去的房间可以理解,但他是如何杀死了死者逃出去,形成一个密室,还把钥匙还到死者的裤带。”
关于这个想法,我觉得有点悬,比较造成密室的方法有很多种,最典型的就是鱼线,通过鱼线穿过钥匙,再在死者裤带里打一个小洞,只要凶手到门口关了门,然后再通过鱼线把钥匙拉回去死者的裤带里。
但我从照片上观察到死者的裤带是棉材质的,比较容易质变,如果是这典型的鱼线作案,就可能会留下轻微的变形的痕迹,但死者的裤袋没有。而且凭警方这种侦查的实力,不可能不观察到这细微的形变和小洞,除非没有把钥匙放回去。
“即使如此,可韦纯还是比较最有嫌疑的那个,这个本就是事实。”
韦算命听了更加怒火了,还口无遮拦骂道:“哎小婊子啊,这不能这么说啊,现在是法治社会,谁他妈的的瞎猜呢?”
樱雪景听了这话有点太惹人的,所以没有翻译出来,假如翻译出来,这不是完全找骂吗?
樱岛释望着对面韦算命瞎里糊涂说着外星语,也只是和尚摸不着头发。
但下一秒樱岛释似乎也受不了韦算命这种无厘头的的话语,恼火直拍着桌面喊道:“shutup(闭嘴)”
韦算命也有一点认识到事情的严重,也只好乖乖闭嘴了。
“现在,除非我们或者你们找到进一步线索,或者找到凶手,韦纯才能无罪释放。”樱雪景淡淡把樱岛释的话语翻译道。
什么?还有找到凶手?
对面的韦算命率先喊道:“这不可能,请我们找凶手也得要一定业务费吧,我们可是专业的侦探团队。”说着,韦算命向我眨眼,似乎暗示什么。
“这是我们警局的命令,捉人也是我们警方的事情,至于你们,可能得在我们警方的监督下生活,请你们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