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啊,真如藤原野悠所说的,这样的一起案件,完全是和龚雪靛安的案件联系不起来啊。
“现在真的是除了模仿杀人这个方式吗?”我淡淡问道。
藤原野悠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万事皆有可能。”
草,这小子装得,但话说到这里,我心里想到的,比模仿杀人更加高的,也就是随意性杀人,这类大都是具有社会报复性。
“假如是连环杀人的话,这里,可能就会有提示,或者是标记。”
标记?
连环杀人凶手一般都会有固定的目标,固定的杀人模式,但感觉龚雪靛安和寒倩凌根本扯不上关系啊。
“你帮我查查龚雪靛安和寒倩凌最近的交往情况,还有就是他们所接触的人群。”我急促说道。
天台外面的风儿有点凉,刮得让人有点难以忍受,我拉紧了下衣服,抖擞了一下,看了时间,10点27分。
我盯着对面的衣服看了眼,正想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刚才在三楼看见的一个黑影。
他,究竟会是谁呢?
他是否还在附近?
他,难道就是想带我来这里的吗?
还或者,他是想故意让我发现这里的情况吗?
我迅速四周环顾一下,现在除了自己一个孤影外,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我呼口暖气给手指间暖和一下,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没有想多少,直接跳了进去,拉上窗户,然后再谨慎一点四周环顾了一圈,确保安全之后才缓缓下楼。
其实,对于任何的一个案件,我感觉从凶手的心理和角度去推理一遍,通过现场再现的方式来获得一些必要而又没有漏掉的线索,这样才是一个好的方式。
但今天看来,这方式是很难实现的了,假如刚才的情况是真的,那么这个黑衣人或许就在附近。
不,或者不是假如,而是一定,他此时此刻一定在我身后,准备绞杀我。
我心里一惊,猛地用手电转过去,身后除了书架之外,空无一人,看来是我想多了。
但此地真的不能久留。我顺着楼梯下去,立即关上三楼的藏书室,然后抹掉一些痕迹,就立即从窗户离开了。
我望着身后漆黑的图书馆,尤其是五楼的天台处,隐隐感觉透着诡异,其实,在那一晚,我已经看见了龚雪靛安,看见龚雪靛安正无助着趴在栏杆处,痛苦着嘶叫着,只不过,没有人,没有人去回应。
呼!
我身后感觉一阵阴气来袭,把双手插入衣袋里,就匆匆离开了。
但或许,真的是没有如果啊。
回来宿舍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半了,谢庭依旧躺在床上,似乎在熟睡了。而冯林看见我进来后,立即冲我说道:“丫的刚才谢庭在说梦话,说得我......唉。”
“梦话?说了什么了呀?”
“还不是哪个龚雪靛安,说什么不要离开我啊。”
“看样子是悲伤过度了,不过也好,凭他这性格,睡一觉可以忘记了吧。”
“那要不要先交个120,我真怕他情绪失控,拿起刀来砍死我们啊。”
“呃,这倒不至于。”
“那半夜起床怎么办?会不会梦游啊?”
.......
冯林这小子吵着半天,也终于上床了,上床前,还把刀具收了起来。
我没有理他,坐在桌前,拉下窗帘,开着灯,把最近这两起案件的线索都写了在笔记本上。
今晚也算是没有白去一趟,毕竟还是有点收获的。
对于龚雪靛安这起案件,可以判断为龚雪靛安和凶手应该是熟悉的,凶手把龚雪靛安引去藏书室,也正是在那里控制住了龚雪靛安。趁着十点之后图书馆关门,然后就把龚雪靛安带到了五楼的天台进行性犯罪。
至于凶手是怎么带着龚雪靛安出去的,这就得看图书馆的门锁了。图书馆的门锁和一般的门锁一样,在里面可以直接打开,拉上之后就是关闭了。
之后凶手就把龚雪靛安带到了C座学生宿舍楼下的热水房里面把死者杀掉。这也足够说明了凶手心机杀人的稳重成熟。因为在图书馆和我们宿舍距离是足有一公里左右的,而在这一公里左右的路线,凶手他就必然要躲开监控的视野,这也能从侧面反应出来,凶手对学校是有相当熟悉的程度。
可寒倩凌的案件和龚雪靛安的案件究竟会有什么联系呢?
这会不会就是一个人所作的?
假如真的是连环杀人,其中会有什么联系?有什么线索去呢?
我点起笔尖,然后叹了一声,现在就知道寒倩凌是刀杀,而龚雪靛安是活活被开水烫死的,这其中的杀人方式完全是不一样的,而且目前的嫌疑人更是撇不上关系,就只能等等警方那边的消息吧。
第二天,被着闹钟吵醒了,揉着迷糊的眼睛,不自觉感到一股冷气到来,现在是八点十五分,我顺便看了下天气,七摄氏度,丫的绝了。
突然,对面出来冯林的声音:“草,这渣庭不见了。”
不见了?
我急促起床,盯着对面谢庭的床铺,上面空无一人。
“这傻小子会不会想不开啊?”
我摇摇头,说道:“不大会,估计是去吃早餐上体育课了吧。”
我们学校都是八点半上课的,现在八点十五分起床也是够踹的。
我匆匆从被窝里面爬了起来,洗刷完后,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块面包和一瓶牛奶就下楼去了。
我自己为了省钱,是从网上买的一箱面包和牛奶,以备不求之需。
我体育课报的是羽毛球,谢庭报的是跆拳道。羽毛球馆就在跆拳馆处,我刚进去,就看见谢庭在那里打拳了,就一个人,有点孤寂。
我走了过去问道:“没事吧?”
谢庭见了我,有点苦笑说道:“没事啊,哪有事?”
“呃......”
这话的语气虽听起来有点安然无事,但似乎感觉有点怪人,毕竟受的刺激还挺大的,更何况,还白搭两千块钱进去,是我就心痛了。
今天的天气儿太冷了,再加上最近的这两起案件,我也没想多动,眼白白给对面送了几分。
“哎,你怎么了?”我身边的队友问我。
这队友也是临时搭配的,叫程雅琪,和我是同一个学院的。我们开始是不认识,但无奈选羽毛球这课程女多男少,而且男男还不能搭配,所以我就找了她。
“没事。”说着,我把球扔给对面。
“哦,那加油。”程雅琪冲我说道。
自从和程雅琪搭配之后,总是感觉她很乐观,也不知道是早想好了结果,还是怎么样,输了之后还坚持打气。
但结果,那天,打了六场,赢了三场,输了三场,这一节课全部赛事都结束了。结果程雅琪还傻乎乎对我说道:“很高兴和你组队。”
我也不知道她是讽刺我,还是嘲笑我。
不过,那之后,她主动加了我微信。
“粤江?”我看到了程雅琪上面的地址:“你也是粤江的吗?”
“啊,你也是一中的?”程雅琪有点惊讶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家乡是在粤江,但不是一中的,是隔壁不入流七中。”
“七中啊,七中也很厉害呀。”
按理说,一个城市里面,高中里一中都是比七中强的,但也说不明白程雅琪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也没有多说,直接回了宿舍,来到宿舍之后,就见到了谢庭和冯林就在宿舍里面,时不时还开着玩笑。
“怎么了,这么高兴?”
谢庭率先笑着说:“冯总说,我不用还钱了哇。”
呃,听这语气,谢庭还是恢复比较好的,或许,钱比爱情更加重要吧。
接下来两节课都是大课,我也没想到又碰见陈晓琳了。
陈晓琳见了我,很想问我一些问题,但瞥了一眼谢庭,没有问下来,只是粘着我,非要和我坐一起。,最后不得已和谢庭冯林他们分开坐了。
坐了下来,陈晓琳忍不住问了我:“龚雪靛安怎么样了?”
“这个呀.......呃。”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昨天,那个死的人,是不是,就是靛安?”陈晓琳语气有点吞吐,但也感觉有点坚定。
我瞥了她一眼,我也没说什么,纸是包不住火,就算我瞒她,她总有一天也会知道。我沉默点了点头。
陈晓琳突然有点崩溃起来,顿了顿心情,似乎有点恐惧,又或者,不舍难受。
“难道,除了那晚外,就没有其他的信息了吗?”我淡淡问道。
陈晓琳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她当时是在玩微信,和一个陌生人聊的很开心。”
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