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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听出谢云钦话中的诧异之意,却也没产生怀疑,毕竟哪有女孩子会败了自己的名节去诬赖别人。

“大人家中早藏着美娇娘的未婚妻,为何不直言?之前原来是以为是帮大人寻找合适的人做娘子,现在看来,倒像是闹出了不少笑话。”

听到这话的谢云钦有些不自在,更直白的说是有些心虚,他家里可没藏什么美娇娘也没有未婚妻。

不过如果傻乎乎直接问出口的话,到时候又会陷入僵局他可不想再被没人上门,也不想被各种撮合。

谢云钦干笑两声,“不知你是从何得知的?”

“不是已经传遍了吗?有个自称是你未婚妻的小女子,一路往青城来说是要寻你。寺丞好福气!”

同僚话中没有恼意,只有惋惜,毕竟有了未婚妻,这就意味着要拉拢谢云钦,没法再从婚事上着手了。

尤其是谢云卿这样有大财大本事的人,竟然这么早有了未婚妻。那婚事上的助益也就没有了。

不过同僚想到原本的谢云卿,当时并没有展露锋芒,不过是个普通大夫,既没有家世背景又没有钱财能和一个金城县县令的独生女儿定下婚约已经是十分不简单了。

“同喜同喜。”谢云钦一头雾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个寻他而来的小女子究竟是谁,难道是原生留下的桃花?

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寻夫,的确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催人泪下的故事。

他也算是继承了原身完整的记忆,可在他的记忆中大多时候都是自己独身一人,根本没什么亲近之人,更别提什么与之情谊深厚的未婚妻。

他一个小小的寺丞,在京城也不算是有品阶的大官员。薪水几乎全部都用来喝酒,手里那套四合院还是光王找的借口相赠的,但凡是搞敲诈那一套对他也没什么用。

按理说如果是记忆中重要的人,不可能一点影子都没有。

谢云钦因为被同僚提及的莫须有的人,顿时有些急躁。

他还不知道这人是谁,意欲何为。若是原身的未婚妻,他们两个又该如何相处?

赵小佳一路舟车劳顿终于来到了长安城,现在她手里面的银票所剩无几。

若是不尽快找到谢云钦的住址,她就要露宿街头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过路人赵小佳伸手拉了好几次最后选择放弃,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若是没人知道,她总不能挨个去问。

在者这里是长安,不是金城县。也不是,他老家镖局任由他放肆,还是该小心些为好,几免得被歹人盯上也省得惹出麻烦来。

赵小佳自认为是胆大心细的,他站在原地静静观察了一会看到旁边一个就近摆着小摊买菜的大娘张权询问。

“大娘,请问谢云钦谢寺丞家住何方?”

“就是那个逼退了吐蕃使者的谢云钦?”听到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大娘疑惑的打量了几眼风尘仆仆的赵小佳。

“他是你什么人?”

赵小佳点头,谢云钦的事迹传得广。不止长安就连金城县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仿,若亲眼看见一半。

想到这优秀的人终归是自己的丈夫,赵小佳心里的怒火也消了大半,谢云钦虽然算是不告而别但也确实闯出了一翻事业。

看她爹就能知道当官的不易,而且是在京城做官就更加不同寻常了。

赵小佳蹲下身平视着卖菜大娘露出一排糯米牙,“谢云钦是我未婚夫,我这次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找他。”

赵小佳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也想了不少,谢云钦现在不是那个小小大夫。

虽说其中有她爹的助益,可谢云钦现在的位置是他凭本事拿到的。

自己也不能因为他理亏就打压他,不过赵小佳最初的想法是找他回去和自己成亲,现在想想且不说谢云钦没法跟他回去,就算能回去五品寺丞的职位又该怎么交代?

明白这是件不现实的事情后,赵小佳又转换了思路先和谢云钦待在长安城。

反正两人有着未婚夫妻的名头,也不会有人去多问些什么。说不准待在长安城会比待在金城县得时候更自由一些。

转头再去给自家老爹递一封信让他安心,别因为这事儿想东想西的。

买菜大娘听到这话不禁愣神,“那个年轻的正五品大人,原来已经有妻房了,怪不得连这拒绝了好几家的说亲。”

长安城里,如今传的最广的就是那位。无论他的大事小事,几乎都能够在街头巷尾听到。

赵小佳听着谢云钦拒绝了好几家说亲的,骄傲的昂起脖子脸上自信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原本找上门想要和谢云钦闹一场的心思也彻底歇了。

虽说这事不一定是为了她,可也看得出来,谢云钦洁身自好,往后能替她省了不少事。

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谢云钦既然对别的女子无意也就不存在纳妾的事情。

“虽说没见过人,但是大街小巷都是在传那位大人的事。小娘子可要把人看紧了,别让人钻上空子。”

买菜大娘一脸严肃的提醒,谢大人前段时间风光一时无两的时候找上门的人家可真不少。

赵小佳面对大娘善意的提醒,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让人失望的是谢云钦的住处很少有人知晓。

事迹满大街的流传,关于他住处的事情却几乎无人得知。赵小佳虽然问人问的辛苦,但心中对这位未来夫婿可以说得上是越来越满意。

只是有一点,她从店小二那里听说了谢云钦经常带着两个朋友去酒坊喝酒。

就只是喝酒,也并非喝得烂醉,但每日都去,这频率显然是有些高。

赵小佳听到这又忍不住思考,到时候非得要了解清楚谢云钦是嗜酒如命,还是因为在此处没有知己朋友,所以才借喝酒打发时间。

关于她的性格想必谢云钦也是清楚的很,她恰恰是个不能容许有一个烂醉如泥以饮酒为乐的夫君。

不然就别怪他下狠手,将谢云钦的爱好连根拔除,把他整个人彻底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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