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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启义丝毫不惧,针锋相对地对欧阳青松说道:

“还想狡辩?!他们三人下山喝酒之前,叶笑枫这孩子还特地跑来跟老夫说了一下,这孩子孝顺啊,知道老夫贪杯,特意跑来问老夫要不要给我带点好酒回来,这孩子本来就跟江盛和你们爷孙俩有矛盾,如果不是有诈,江盛和你孙子无原无故的,为何要请去他下山喝酒?”

“这……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老夫哪里会清楚?”欧阳青松诡辩道。

官柏文闻言问江盛:“你们三个人当真下山喝了酒回来?”

江盛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官柏文接着问道:“那你们是在什么时候返回宗门的?”

江盛说道:“叶师弟海量,弟子和欧阳师弟不胜酒力,我们俩很快就败下阵来,之后便返回了,回到宗门时天还没黑。”

这时,已苏醒的欧阳清泉看到江盛在胡扯,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放屁!我们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分明已经天黑了,叶笑枫这小子分明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

安启义闻言立马对欧阳清泉地喝道:“你才是放屁!叶笑枫回来后天哪黑了?这孩子还给老夫带了不少好酒回来,现在我还藏着没喝完的呢!”

安启义说完转头对官柏文说道:“副宗主,老夫违反了禁酒令,愿意接受处罚,但这事老夫可以作证!老夫也可以用性命担保,叶笑枫这孩子回来的时间和江盛说的一样。”

此时的欧阳清泉已是百口莫辨,因为他和江盛带着装死的叶笑枫回来时确实是已经入黑,但却是故意避开所有的人,没有人看到,因此也没有人可以为他做证。

而且就算那个时候有人看到了他和江盛,但叶笑枫当时是被他们二人装进了麻袋里面的,偷偷弄上山的,他也完全解释不了为何要这个行为的原故,闹着玩的?放屁!鬼才相信!说实话!更不行,这不正是不打自招吗?

谁也不会想到,正当叶笑枫的本体在山下和欧阳清泉二人喝酒时,陪着安启义喝酒的是叶笑枫的分身。叶笑枫就是在打一个时间差。

欧阳青松有口难辩,指着安启义和江盛说道:“你……你们……!你们和那小子肯定是一伙的,合起来要害老夫!”

欧阳青松接着对江盛质问道:”江盛!你是老夫门下的弟子,老夫自问这些年来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这样害老夫?“

官柏文和安启义这个时候没有说话,欧阳青松的质问也正好是他们心中的疑问,二人都紧盯着江盛的眼睛,试图在他接下来的回答中能不能看出是否是实话。

可惜的是江盛已经被叶笑枫的魔奴契约奴役,所说所做完全接叶笑枫的指示行事,叶笑枫是个什么人?演起戏来完全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任是金睛火眼也难以察觉出异常。

江盛目光平静地对欧阳青松说道:”哼!你在我身上种下禁制,多年来一直逼我做了多次违背本心的事,也叫待我不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但在我身上种下禁制,还在包师弟,侯师弟身上也种下了。”

“因为之前叶师弟得罪了你的孙子,后来你为了替你孙子报仇,你不惜违反门规,在进入试炼秘境时你要包师弟和侯师弟跟着你孙子偷偷混在其中,他们一开始也是拒绝的,但你就在他们身上种下禁制,威逼他们成为你的复仇工具,最后他们也被逼无奈之下就混进了秘境。“

”可是后来,叶师弟鸿福齐天,你们爷孙俩的阴谋失败了,叶师弟仁慈,放了你孙子和包师弟侯师弟一马,但是最后从秘境出来的只有你孙子,你为了自己违反门规的事不被泄漏,不惜杀人灭口,催动了禁制,可怜两位师弟就这样被你害了!”

江盛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甚至是声泪俱下,像极了一个无产阶级对一个无情的资本家血与泪的控诉。

欧阳青松则是越听越心惊胆颤,他完全想不到江盛居然会把之前的事一股脑的全抖了出来,而且几乎全程都在胡扯,但胡扯的同时却又并不妨碍陈述中夹带着一些事实,更不影响事情的结果。

事实是欧阳青松确实是违反了门规让门下弟子混进秘境中企图谋害叶笑枫,事情的结果的确是只有欧阳青松的孙子欧阳清泉一个人平安地出来了,其余两人都死在了秘境中。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带真,让人看不透摸不着,胡扯的最高境境界,叶笑枫深谙此道。

欧阳青松也想反驳江盛的话,他也想说没有在江盛等人身上种过什么禁制。

可是臣妾做不到呀,如果他说了这些话,不就等于当着官柏文的面承认了违反门规的事吗?不就等于变相地承认有谋害叶笑枫的心思吗?

既然有谋害叶笑枫的心思,不就等于间接印证了江盛现在说的话吗?他突然发现自己陷进了一个死循环当中,无论如何他如何辨解却再也跳不出来了。

此时的欧阳青松又气又急,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

“住口!你血口喷人!老夫什么时候在你们身上种过什么禁制?这可是被整个修炼界禁止的禁术,老夫怎么会这个?”

“哼!你敢做不敢认吗?今天有副宗主替我做主,我就豁出去了,当着副宗主的面,我要揭开你这条老狗的真面目!”

话音刚落,江盛突然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吐血,一边指着欧阳青松说道:“你……你……你竟然催动了禁制!你杀人灭口……你好毒!”

接着,江盛便生机消散,身体便轰然倒下,变成了一具尸体。

握草!不带这样玩的,为了弄老夫,居然连命也豁出去了。

欧阳青松看到这一幕更加百口莫辩,慌张地对官柏文说道:“副宗主,不是这样的,您要相信我,他们是想陷害老夫,老夫这么多年来对宗门忠心耿耿,您是知道的。”

安启义在一旁响起了讥讽的笑声,说道:“好一个忠心耿耿!欧阳老匹夫!你知不知道?为何整个修炼界只有本宗可以铸造探元石?就是因为探元石只有那被炸毁的炼器炉才能铸炼,如今被你的好孙子和你门下人炸掉了,你知道这对宗门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就是这样的忠心耿耿法?”

欧阳青松闻言再也站不稳,踉跄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官柏文这时突然出手,以极快的速度在他们爷孙俩的丹田处点出两指。

俩人的修为被暂时封住了。

官柏文做完这举动后面无表情地对欧阳青松说道:“欧阳长老,并非本座不想相信你,但事关重大,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目前要紧的是先找到叶笑枫让你们对质一番,谁是谁非,到时候本座自有决断。”

说完他拿出传音石给每个长老传音下令,上至长老下至杂役,全部人马上寻找叶笑枫的下落。

东方桂琴自然也收到了命令,当即召集了弟子院前集合,左等右等也没有见到苏容,便觉得奇怪,以往每一次召集,苏容总是第一个到达。

她派了一个弟子前去苏容的屋里催促。

很快那个弟子回来禀报说苏容房间锁住了,但里面烛光闪动,应该有人,但数次叫门却无人应答。

东方桂琴顿时心感不妙,就亲自前去苏容的房间,她到了英国苏容的房门前见里面灯火忽明忽暗,似有气流涌动。

她上前敲门叫喊,房里传来了疑似急促的下床穿衣服的声音。

她心想坏了,当下强行破门而入。

只见叶笑枫与苏容二人站在床边,苏容衣衫不整,脸色潮红,羞涩中带着慌乱,叶笑枫则站在苏容一旁,上身还光着膀子,一脸的坏笑。

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东方桂琴赶紧拉起苏容雪白的手臂查看,果然,守宫砂已经不见了。

“哎呀!”东方桂琴痛心疾首地叫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苏容。

苏容惭愧地叫了声师傅后低下了头。

东方桂琴接着怨恨地望向叶笑枫,仿佛是自家种了多年的好白菜,被眼前这头猪拱了一样的眼神。

叶笑枫贱笑道:“东方长老,您咋来了?”

东方桂琴二话不说,操起旁边的凳子,愤怒地打起叶笑枫,一边追,一边歇底斯里地叫道:

“你个天杀的淫贼!叫了你别打苏容的主意了!想不到下手还真快!我打死你个死淫贼!”

叶笑枫赶紧围着屋子跑,东方桂琴在后面追,像极了叶笑枫一分彩礼钱没花又拐走她女儿一样。

叶笑枫一边跑一边喊道:“东方长老你咋不讲理呢?小爷睡的又不是你,更不是你女儿,你发哪门子疯?”

苏容连忙把东方桂琴拦下来说道:“师傅,不要怪枫哥,这都是容儿自己愿意的。”

东方桂琴怒气未消说道:“容儿呀,本来以你的天赋很快就能被选进王庭,到时候不知多少天之骄子任你选择,你何苦偏偏看上一个小地方的小家主呢?”

“容儿不需要什么天之骄子,容儿只喜欢枫哥。”苏容坚定地说道。

东方桂琴魔怔了一样说道:“可是你将来会有大好的前程!可以走得更远!你这样就跟了他,他能给你什么?!师傅可都是为了你好啊!可是——唉!”

叶笑枫见东方桂琴接连贬低自己,叔能忍婶不能忍,婶能忍,自己也不能忍。

“东方长老,你就这样看不起小爷?小爷好歹现在也是雪梅宗第一天才,进入王庭也是迟早的事,小爷跟你说的天之骄子相比差哪了?”

东方桂琴对他的质问充耳不闻,直接又操起凳子要打叶笑枫。

这时嬴师儿柳倩倩等弟子也到来了此地,纷纷见状拦下了东方桂琴。

嬴师儿对她说道:“师傅,如今人齐了,不如先说晚上召集弟子等是有什么事吧。”

东方桂琴这才想起正事,用传音石通知了官柏文叶笑枫已经找到了。

叶笑枫和苏容整理好仪容后,官柏文提着欧阳青松爷孙就赶到了,安启义也紧跟其后。

官柏文放下了欧阳青松爷孙,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叶笑枫道:“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叶笑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无辜地回答:“弟子一个时辰前就在这里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官柏文接着问道:“一个时辰之内,你都和谁在一起?有什么人可以作证?”

叶笑枫说道:“这个,容儿和苗小花都知道,这一个时辰里,弟子一直和容儿呆在一起。”

官柏文望向了二人。

苗小花站了出来说道:“叶兄弟说的没错,一个时辰前他就找到弟子,让弟子先去别处住上一宿,他说想单独跟苏师姐说说话。”

苏容也点点头说道:“弟子一个时辰里一直和枫哥呆在一起。”

官柏文看着房间的状况,再看看苏容潮红的脸,看看叶笑枫的贱样,最后看东方桂琴怒气未消的表情,已然明白这个时辰里叶笑枫在房里和苏容发生什么事了。

他再推算一下时间,兽丹被盗时,叶笑枫正在这嘿嘿嘿快活着,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欧阳清泉说看到盗走兽丹那人的身形是叶笑枫,根本就是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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