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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业最后叮嘱说道:“那对主仆不简单,你们要小心应付,那小子表面看只是炼气中期,但却连磕了药的罗长老都败在那小子手上,他们身上肯定有隐匿修为境界的法器,本少爷猜,他们的境界也会是筑基初期。”

“赵公子请放心,我苍云庄定会小心应对,必要时,我们会劝说庄主亲自出马。”李长老凝重地说道。

“如此甚好!”

......

码头上,赵承业走后,罗狮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赵家传来的结果,但又碍于苏容二人在身旁,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投向苏容。

苏容看出了他的窘态,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罗狮虎二人才讪讪一笑,屁颠屁颠地跑到远处,听起了传音石的信息。

赵家提出的合作条件大概是从此乌月堡的长老只能是赵家人来当,而堡主也不再是世袭罔替,由一众长老推举。

听着听着,二人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神色晴转多云再转阴。

“次奥!踏马的!赵家简直欺人太甚!”远处传来了贺千山的叫骂声!

“这完全是想把我乌月堡变成他赵家的附庸!从此由他赵家把控,这样的条件绝对不可能答应!”

远处的声音再次传来。

叶笑枫苏容相视一笑。

罗狮虎连忙把激动无比的贺千山压下说道:“你大爷的!叫这么大声干啥?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贺千山被罗狮虎一喝斥,才想起远处还有叶笑枫和苏容二人在。

“长老,您说,苍云庄那帮家伙会不会同样找上赵家,赵家会不会开出同样的条件?”贺千山压低声地说道。

“鬼才知道呢!”罗狮虎没好气地说道。

贺千山有点担忧地问道:“万一同样的条件,苍云庄那边答应了赵家,那我们该怎么办?”

罗狮虎收好了传音石,一脸笃定地说道:“放心吧,苍云庄那帮家伙虽然阴险狡诈,但该有的骨气还是有点的,要是同样的条件的话,我敢肯定,他们也绝对不会答应。”

“是这样就好。”贺千山这才略松了口气,紧接着说道:“不过这次提出和赵家合作是弟子和长老,但差事没办成,还白送了不少好东西给赵家,回去了恐怕也少不了一顿责罚,长老你得想想办法啊!”

罗狮虎朝叶笑枫二人瞟了瞟,说道:“所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得把这二位当爷,不,得当祖宗一样地供起来,务必!肯定!一定!绝对要把他们吸收进堡内,他们就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将功折罪的机会。”

“弟子知道了!”贺千山憨憨地点了点头说道。

罗狮虎想了一下,说道:“还有,关于他们两个在船上怎么坑赵承业的,回去后一个字都不能提起。”

“为什么?”贺千山不解地问道。

罗狮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个笨蛋!你要是说了,岂不是连我们像哈巴狗一样,讨好赵承业,替他打擂台的丑事都抖漏了出来吗?”

说完,罗狮虎狠狠敲了敲贺千山的脑瓜子。

贺千山吃痛,捂着脑袋说道:“长老说的是,最可恨的是,我们这样讨好赵承业赵家却提出这样的非份条件,我们反而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说出去确实不光彩。”

“知道就好!”罗狮虎没好气的说道。

贺千山有点不放心,问道:“可要是堡主或者其他人问起,弟子该怎么回答?”

罗狮虎摸了摸下巴,说道为:“你就说在船上无意中听到他们来乌月岛是慕名而来为了拜入乌月堡的,然后经过我们一番试验,觉得他们实力非同凡响,就带着回来了,总之尽量往好的方面讲。”

“弟子明白了。”贺千山点了点头,说道。

罗狮虎拍了拍额头,苦恼地说道:“好了,别让那两位祖宗久等了,我们赶紧过去。”

二人很快回到了叶笑枫苏容前面。

罗狮虎说道:“祖宗,啊不,叶姑娘,让您久等了。”

苏容说道:“无妨,罗长老办完事了吗?”

“办完了,可以起启程了。”罗狮虎一脸窘迫地说道。

四人上路。

叶笑枫发现罗狮虎带路的方向和船上其他客人走的方向不一样,当即问道:“罗长老,我们走的路为何跟其他客人的不一样。”

“旺财兄弟真的细心啊!是这样的,来乌月岛的游人大多数是为了游玩领略岛上的风光的,他们走的路到不了乌月堡的。”罗狮虎这时早就把自己昨天挨了叶笑枫一巴掌的事拋之脑后,一脸讨好地对他说道。

叶笑枫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

……

在罗狮虎二人的带路下,四人很快到了一处村庄,远远便听到了起起落落的唢呐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烛味。

在穿过村庄时见到村子上几乎家家户户都挂起白幡,有些人家在正在出殡,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之中。

而且村子里见到的大多数都是妇孺老幼,连一个青壮年的男子也没见到。

苏容觉得非常奇怪,问罗狮虎说道:“罗长老,这是怎么回事?这村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罗狮虎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苏容便更加好奇,便招乎上叶笑枫,向着一户人家走了过去。

罗狮虎来不及阻拦,只得和贺千山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这户人家没有挂白幡,门口坐着一个老人家,正木讷地看着远方,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在旁边砍柴。

苏容走上前去,轻声地对那老人家说道:“这位老人家,请问你是这个村子的人吗?”

老人家这才收回木讷的眼光回过神来,对苏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老朽世代都在这村子上,女娃子你有什么事吗?”

苏容微微一笑说道:“老人家,我是想问您,这个村子是否发生过什么事?为何几乎家家户户都挂起白幡?”

老人家看看苏容,又看了看她身后跟来的罗狮虎贺千山二人,露出了愤怒却又恐惧的眼神,随后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这时,那个正在砍柴的少年停下了手中的活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爷爷,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不敢说?都怪那天杀的乌月堡!”

老人家脸色一变,慌张地对少年说道:“小根,不许胡说!”

小根说道:“小根哪里胡说了?”

苏容和叶笑枫脸色一沉地朝罗狮虎二人看去,罗狮虎二人,尴尬地笑了笑,退到了一旁。

苏容问小根道:“这位小弟弟,你能跟姐姐说说,这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一下子会同时死了这么多人?”

小根说道:“这位姐姐,村子上死去的人都是前几天和苍云庄战斗时死的?”

苏容有点疑惑不解,说道:“可是你刚刚说这些人的死都怪乌月堡,这又是怎么回事?”

小根咬牙切齿,气愤不已地说道:“当然得怪乌月堡,这些人都是被乌月堡强征去和苍云庄干仗当炮灰的,死的十分憋屈冤枉,而且这些人死后,乌月堡对这些遗老孀孤们不但没有一点抚慰,连棺木都没有给逝者一个,我爹爹两个月前也被征去死了,我娘在一个月前因为思念爹爹也去了,我爷爷受了这刺激,精神有时会不正常,天天没事就会站在这门口盼着他的儿子归来。”

小根说着说着,眼泪也如决堤之坝,洒洒而落。

修者与普通人的约定成俗早已深入每一个正道修者的意识,一个修者无故伤害一个普通人都会招至整个修炼界的鄙视,何况如今是一个宗门大批量的如流水线般地在迫害一群普通人,这事要是传出来,随时有可能会招至灭宗之祸。

“罗长老!这就是你们乌月堡的所作所为?”苏容闻言怒不可遏。

面对苏容的质问,罗狮虎试图狡辩道:“叶姑娘,误会,这是误会。”

“误会?难道这整个村庄的白事都是误会?难道这些普通人的性命!这些孤儿寡母的悲剧到了罗长老的口中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误会?”

苏容听到他的狡辩,怒火骤起,几乎要爆发,差点要亮明上宗差人的身份直接了结了他的性命,幸得叶笑枫暗中传音让她息怒。

如果现在出手,要了结罗狮虎二人的性命易如反掌,但是,这次他们的任务是化解乌月堡与苍云庄的争斗。

在没有了解到两者之间真正的恩怨根源时就暴露身份,冒然出手,显然是治标不治本,待他们一走,苍云庄和乌月堡该斗的还是会斗,这些生活在岛上的普通人该被迫害还是会被迫害。

除非采取雷霆手段,把苍云庄与乌月堡双双灭宗,这显然是更加是不现实的。

苏容经叶笑枫一提醒,个中道理也明白了,只得压下怒火,只是陡然觉得肩上的责任变得无比深重,此番不再只为完全任务,而是加上了要拯救这生活在岛上无数的普通人。

罗狮虎被苏容的大义凛然的模样吓着,说话变得更加吞吞吐吐。

“这……这……苏姑娘您别听这小孩胡说,他还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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