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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因为在圣女村耽搁了两天,所以一出村就快马加鞭赶起路来。

一直到了到了傍晚,方绍文见叶笑枫好像有点闷闷不乐,就问道:“三弟你怎了?还在想着圣女村的事吗?”

叶笑枫点了点头。

“是不是觉得没有搞清楚几十年前圣女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感到遗憾和可惜?”

叶笑枫说道:“有些吧,不过我还是有点觉得里头不太对劲,我总觉得那吴大贵不是真正的凶手。”

“可是他自己都承认了,总不会有人这么傻不是自己干的都说是自己干的吧。”

叶笑枫没有回应,而是向方绍文要他的传信石说想再看一看上面的资料。

方绍文原来就是想打消叶笑枫那些想法,看到叶笑枫却是愈发认真拧不过他只好把传信石给他看。

当叶笑枫重新查看了一遍资料后,回想起村里和路上的种种,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随即大喊道:“快调头!”

方绍文被他吓了一怔,问道:“调头干嘛去?”

“去巡检局!”

因为叶笑枫正在被通缉,所以在路上他让嬴师儿简单地给自己易了容。、

来到昨天收押吴大贵的那个巡检局,那里的巡检使见是医盟的人倒是很客气,所以对叶笑枫的身份也没什么多加怀疑。

正在被通缉还敢堂而皇之地在巡检局来去自如,叶笑枫就凭这个也可以吹上一辈子了。

当二人提出要见昨天押送来的犯人吴大贵时,负责接待他们的巡检使面露难色,几经追问之下他才说那个犯人就在押送来的当晚就死了。

叶笑枫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惊讶,这似乎是他早就预料到了一样,不过他还是提出了想要看一看犯人的尸体。

巡检使答应了他的要求,便领着二人到了停尸房里。

正中摆放着正是吴大贵的尸身,旁边一个仵作正在验尸。

见有人进来,仵作停下了手中的活。

那名巡检使问仵作道:“验得怎么样了?”

仵作答道:“差不多了,这两位是?”

巡检使便向仵作介绍叶笑枫二人说道:“这两位是医盟的人,犯人正是他们的人押送过来的,尸体有什么情况你就跟这两位说明一下吧。”

仵作说道:“死者没有任何外伤或者是内伤和中毒的迹象,而且这具尸体是我从事这行以来见过最诡异的,从尸体的各项指标综合来判断,死者应该是早就已经死亡,根本就不像是才死了一天,至于死者到底死了多长时间,我也判断不出来。”

叶笑枫闻言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说了声辛苦了就招呼着方绍文离开巡检局。

方绍文一脸不解,问道:“怎么只看了一下就着急走了?”

叶笑枫则是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现在只要再确认一件事我就能百分之百确认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了。”

“那我们现在又要去哪?”方绍文问道。

“回圣女村!”叶笑枫异常坚定地答道。

车队原路折回朝着圣女村全速奔去。

当车队接近圣女村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车队路过了一片乱葬岗。

叶笑枫命人停了下来,他走到进那片乱葬岗,看了几个墓碑,墓里的主人都是姓吴的,这里应该就是圣女村埋葬先人的地方,而且这里也可以看到这一片有几十个新增的新坟,应该就是圣女村之前死掉的那些人。

叶笑枫带着众人来到了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坟墓前。

这是一个合葬墓,墓碑上刻着墓里两个主人的姓名,是一对夫妻。

旁边的后人落款刻着吴进的名字。

这必定是吴进双亲的的坟墓无疑,上面还有近日祭拜过的痕迹。

叶笑枫吩咐众人人把坟墓刨开。

众人一脸惊愕!

“兄弟,你是要闹哪一出?你是要挖人祖坟吗?此等事万万干不得!”方绍文诧异地问道。

“二哥,我敢保证,这坟里埋着的人肯定也是中蛊而亡的?”叶笑枫十分肯定地说道。

“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吴进才是真正的凶手,而吴大贵只是一个替罪羊?”方绍文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变,神色无比的震惊:“不对!难不成你怀疑这吴进把自己的双亲也害死了?”

叶笑枫说道:“他根本就不是吴进,这里埋着的也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他的仇人!”

“怎么会呢?”

叶笑枫开始解释道:

“其实我们所看到的吴进他才真正是圣女的儿子!他只是冒用了吴进的姓名和身份而已。真正的吴进也许早就死了。”

“记得第一次我看圣女吴进和吴大贵的资料时,那张圣女的画像虽然有些模糊,但却给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在昨天我重新翻看一遍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们看到的吴进他的长相跟圣女的画像有点神似,才会给我似曾相识之感。”

方绍文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这天底下相貌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叶笑枫继续解释道:“先别急,听我说。”

“当时吴进刚好回来跟我们说了一些事,而我也刚好那个时候思绪比较乱所以也没有对那圣女为何会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深究下去,吴进进屋的那一刻他应该无意中看到了传信石上有他自己的资料了。”

“我们先假定凶手就是吴进,而二哥你是吴进的话看到有人已经对自己起疑了并且正在调查自己,你会怎么做?”

方绍文想了一下说道:“要么逃,要么就想办法阻止别人再查下去。”

叶笑枫点头说道:“对,接下来吴进就走了两步棋,第一步,我们从村里的祭祀之地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吴进前来这里祭拜,其实他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祭拜,他主要目的就是给我们打通被雪覆盖掉的大路。”

“你仔细想想,我们刚来村子里的时候村民们都说村西口那边大雪封山,而当时也确实是正在下着大雪,你觉得以现在的气温,那些堆积在路上的雪会在短短两天内全部融化不见吗?”

“就在昨天我们离开村子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路,道路上有很明显的人为清理的痕迹,这分明就是不想再让我们待在村子里了,让我们尽快离开,这样就不会碍误他继续对村民下毒手了。”

“转换正常的思路,村子里正在有人通过邪术谋人性命,距离村子最近的医盟又因道路被堵暂时来不了,而我们在村子里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他们恨不得我们能在这里呆久一点!而谁才会最不想我们继续呆在村子里呢?很明显就是凶手,因为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会阻碍他的复仇计划。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点,就是凶手的金蝉脱壳之计用得太明显了,把吴大贵推出来替罪以换他全身而退,只要那所谓的真凶已经被擒,那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在村子不走了,但是细想一下,吴大贵的认罪也存在诸多可疑之处。”

“吴虎和吴大贵都是普通人,虽然吴虎当时拿着刀质问吴大贵,但是如果吴大贵真的是圣女的儿子,你想想,一个能够忍辱负重几十年等待机会报仇,其心性与心计绝不是吴虎这种愣头青可比的,这种人岂会在吴虎的一两句的质问之下主动把自己所干的恶事招认?”

“至于在吴大贵房中搜查出的物证更是可疑,如果二哥你是凶手,你会不会笨到把毒蛇还有混着蛊虫的药粉就存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好让别人抓个现形?”

“还有,吴进是显然会想到我们一定会到吴虎家去问关于当年的事的,因为我们对老太太有救命之恩,她很有可能会把当年的事跟我们说出来,所以吴进就让吴大贵去给吴虎家送药粉为由头上门安装了那个夺命的针头,这表面看起来没什么毛病。”

“但他为何要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以送药粉的理由上门呢?而且只是单纯送吴虎一家?只要他想进吴虎的家完全可以编出几百上千个比这个理由更高明的借口,很明显,这些举动都是想要被我们发现然后企图牵引着我们走的。只不过是做得太明显太刻意了点。”

更可疑的是,吴大贵身上的胎记,昨天我们就讨论过,凶手处心积虑几十年后回村复仇,绝对不可能会把最容易暴露身份的身体特征保留下来。

“还有第三点,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在圣女庙里那老疯子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据我推测,他是村子里唯一在几十年前没有参于加害圣女母子的人,甚至是在圣女母子被害时唯一一个给这对母子施于援手的人。”

“所以哪怕凶手过了几十年,依然对他是怀有感恩之心的,从那老疯子的话中还有他曾经拿着蛊虫洒在灵泉里就可以推断出凶手在几十年后回到村子肯定去找过他,而且他也知道来人就是圣女的儿子也就是他的义子。”

“还记得有人说过那个老疯子以前是骨瘦如柴,但这两年不知为何突然间好像过得滋润起来了,脸上都开始有了油光吗?一个在村子里人人嫌弃的疯子为什么两年来突然好像过得好了?只能说明有人在暗中照顾他,而能暗中照顾他的最大可能就是他的义子,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在两年前就已经回到了村子密谋报仇。”

“而医盟发来的资料显示,吴进正是两年前回归村子的,他自己也坦言过,时间上非常吻合。”

“在昨天吴大贵被人控制起来的时候,那个老疯子也来了,我看见他站在门口处,他看到吴大贵受伤并且被人控制起来并且在吴大贵跟那些村民说起那些呵斥诅咒的话时,我一直注意着老疯子的神情与眼色,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但是他无论是神情还是眼色毫无波澜,就像是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也许你们会说,他只是一个疯子什么都不懂,我只能说你们错了,在圣女庙时我一直特别注意他的变化,当他一说起圣女跟圣女的儿子时,他的眼神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这就说明虽然他神智不清,但还是有他在乎和关心的人,这些他在乎和关心的人已经深深刻入了他的灵魂之中,只要他灵魂不灭,就算再疯也忘记不了的。”

“刚才说过他是知道凶手就是圣女的儿子,是他的义子,以他在圣女庙看到有人来亵渎圣女的石像都能奋不顾身的表现,如果吴大贵真的是圣女的儿子的话,在看到吴大贵正在受难,是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所以这就是为何我说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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